“喂,抒雁。”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谭抒雁听到任清怀的声音也不感到奇怪,仿佛早有预料一般。
“任叔叔。”
“这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
任清怀没有兜圈子,直白的向谭抒雁提问。谭抒雁将刚刚的发现告知了任清怀。
“我怀疑这个东西和天承寺有点关系。”
任清怀脸色微变,他的长子就是天承寺的受害者,为了那件事,许倩到现在都不曾去过寺庙求平安,以前她可是最为虔诚的香客,每两三天的功夫都会去那么一趟。
但是这样也拦不住有心人的利用,自己没主动去,反而有人送上门来了,任清怀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任叔叔你拿过来吧,槜先生会帮忙处理的。”
天色变暗,槜先生挥挥手让谭抒雁回去,自己就可以应付这些事情,谭抒雁没有拒绝,她明天清晨还要搭飞机去美国,现在确实该回去收拾东西了。
谭抒雁给了任清怀特殊部门的地址和槜先生的联系方式,转身和三人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
回到谭家,魏钰仍旧坐在原地,只是她周围的灵气浓郁到了一定境界,这次进阶看上去快要到了尾声。
谭抒雁见状,直接盘腿坐在了魏钰的身边,看着她的灵体一点点凝实起来。
“呼,我成功啦!”
不知过了多久,魏钰骤然睁开了眼睛,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魏钰兴奋的蹦了起来,在叶柳音的房间内来回飘荡。
“走吧,结束了就跟我回房间。”
谭抒雁站起来拍拍屁股,叶柳音对魏钰的存在没多大感受,倒是谭净远对此颇有怨言,一想到屋内有个随时会醒来的灵体,他这几天再有想法都被弄的清心寡欲。
“哦哦。”
魏钰立马点点头,心里有一丝丝的悲伤,叶柳音再也不是她一个人的煲剧搭子了,她有男人了。
来到谭抒雁的房间,她一五一十将栋昌汶的事情说了出来,对着魏钰嘱咐。
“我会在你身上下一道禁令,你没事别出现在他的面前,我不在的话,你不是他的对手。”
魏钰心有不甘的点头,她也知道谭抒雁是为了自己好,那栋昌汶能够在那两个灵体身上做手脚,自然也能在魏钰身上动手,虽然魏钰报仇心切,但此刻最重要的还是忍耐。
见魏钰答应,谭抒雁在其身上下完禁令后就没再理她,自顾自的跑到一边收拾行李。
“这是……”
谭抒雁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怔愣,她看着手里的信封,嫣然想起这是武县的老奶奶交给她的东西,因为不知道收信人从何找起,一直被谭抒雁搁置在了一边。
谭抒雁拿着信封半响,末了将它塞进了背包中,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能在这个时合拿起信封,也许老奶奶要找的人就在米国。
谭抒雁只带了几件衣服,谭净远说过不会在那里呆很久,自从他的儿时的记忆恢复后,谭净远就意识到,自己在米国的记忆,真实存在的,可能只有近两年的记忆吧。
也因此,他现在对米国的那个家,越发没有归属感。
次日清晨,谭抒雁背着自己的包下楼,谭净远和叶柳音也恰好赶了下来,一家三口在谭家老宅简单吃过早饭后,就出发去了机场。
机场内,谭抒雁看了眼时间,发现还早,起身去了趟厕所,只是刚到门口,她就和一个迎面走来的身影撞到了一起。
“要签名的?”
那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不悦,谭抒雁后退一步,听到那人的话眨眨眼睛,看着他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脸,然后摇了摇头。
那人完全没有理会谭抒雁的反应,从口袋理掏出纸和笔,极其潇洒的在上面签了名字,随后塞到谭抒雁的手里,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去。
谭抒雁看了看手中的签名,又看了看那人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犹疑。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个是个男人吧,但是他为什么会从女厕所内出来。
“变态……吗?”
谭抒雁想了想,没有把签名扔掉,而是随手放进了口袋里,走进厕所后,谭抒雁扫视了一圈,确定自己没有看到上面可疑的人物。
“安安,要走了。”
从厕所回来的谭抒雁就听到了叶柳音的呼唤,她快步走了过去,拿起自己的背包跟着叶柳音和谭净远身后山了飞机。
谭抒雁的位置在头等舱,好巧不巧的是,她的旁边正是刚刚在厕所门口遇见的那个奇怪男人。
男人此刻依旧带着墨镜,只不过他的口罩已经摘了下来,露出了他姣好的下颚线。
在看到谭抒雁的一瞬间,男人原本松弛的嘴角变的紧绷,哪怕是墨镜,都无法阻挡他厌恶的视线。
“你是私生。”
男人笃定的开口,谭抒雁对粉圈并不了解,因此在听到男人的问话时,她的神情中带着疑惑。
“私生是什么?”
男人呵呵一声,嘲讽的态度尽显,他扭过头不搭理谭抒雁,谭抒雁被他莫名其妙的行迹搞的一头雾水,把注意力挪回到自己身上,同样不给予理会。
去往米国的航程一共要经历十三个小时,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刻,男人就表现出了高度的戒备姿态,以防谭抒雁对自己做些什么。
谭抒雁看着有些好笑,但一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行程也要被人这样注视着,即使没有照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也挺让人头疼的。
“喏,我喜欢的是这个,你可以放轻松了。”
谭抒雁见自己的手机转了过来,屏幕上的壁纸是谭斐的美照,这是谭抒雁回米国前,谭斐要死要活要求换上的,没想到还可以在这里起到作用。
男人的身子一顿,他看了看壁纸,又抬头盯着谭抒雁的脸,发现她的神情不似作假,看着自己的眼神中也没有私生的狂热,他也大概率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男人悻悻的放松身子,眼看着谭抒雁将手机收回去,他摸了摸鼻头,暗自嘀咕了一句。
“真没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