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徒泊一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下,才道:“是个小作精。”
容招唇角一抿,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你怎么这么说他。”
哒哒哒的马蹄声中,司徒泊一想了想,又在前面加了几个修饰词回道:“是个叽叽喳喳活泼可爱且美艳动人的小作精。”
容招不想理他了,片刻后出于某种奇怪的心理说道:“我就说那不是我,我没那么矫情。”
司徒泊一哧的乐了声,应道:“是是是。”
连应了三个是,听起来颇为敷衍,容招忍不住道:“我天天卯时起床练剑,每日都挥剑,从没有一时松懈,冬日风雪,夏日雷雨,哪怕新春伊始,上元佳节我都不曾有一日歇息。”
他说了一堆是想证明自己才不是对方认识的那样矫情,可谁知司徒泊一听完,来了句,“这样的话抱起来就不软乎乎了。”
容招“??!!!”
“你有病吧!”
司徒泊一笑笑,“他没遇到我之前,也很是勤奋,遇到我之后......”
“遇到你之后呢?半级残废?”容招嗤道。
“遇到我之后天天想着怎么逃命。”司徒泊一悠然道出后半句话。
容招一哽,等了片刻见司徒泊一没了后话,忍不住问道:“那他是怎么喜欢上你的?还变的那么矫情。”
“因为有被我好好守着。”司徒泊一没有用爱这个字眼,因为那时他对于小妖精就是守着,像守着自己的财宝一样守着他,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吓他一吓,乐趣多多。
容招也注意到了他所用的字,更加不解道:“那他还喜欢你?”话落,又道:“他喜欢过你吗?”思维一发散就收不住,容招警惕的瞅着他,接着道:“上辈子你该不会就是强抢我的恶霸吧?”
司徒泊一笑的温柔,和煦非常道:“心肝儿,你还是这么聪明。”
容招突然想起这些时日来他确信对方是深爱着他的前世的,但是!他上辈子如何他没有记忆啊!他们是不是两情相悦全靠这个孤魂野鬼自己说啊!
而他说了什么?他说他上辈子遇见他后一直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容招倒抽一口凉气,不自觉的放慢了速度,拉着缰绳的手抓在一起,司徒泊一注意到他有些僵直的脊背,笑意更深,语气惆怅间浓情蜜意更加深切,“太想和你做点有意思的事了,可你不愿意,但你不愿意又打不过我,可怜兮兮的,挣扎不过又怕把我惹恼了,劝你直接从了我你又不听,天天闹人,色厉内荏的纸老虎一个。”
容招一边听着,一边瞧着他的神情,确实是满目深情,可无端的也令他有些心惊胆战,“你是故意吓唬我的还是说真的?”
“我为什么要说这些吓唬你?”司徒泊一反问。
容招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番话,他表达了下自己的听后感,“你说了这些,我更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
“为什么?”司徒泊一说道:“你不是不承认他是你吗?我做这些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容招心道:诡辩,嘴里说道:“那他也是活生生的人,我听到你对别人这么坏,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哦,那我刚刚是胡说的。”司徒泊一无辜道,话落问他:“都是我的一面之词,你信哪些?”
“你怎么这么烦!”容招高声哀嚎。
“上辈子的事我清楚就好,这辈子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应该是这辈子的你来决定,没必要太在乎你不清楚不了解的事情。”他其实根本不想让对方知道上辈子的事,但小妖精自己猜出来了,他也没办法,不过他能感觉到对方自从猜出来后对这件事后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抵触,这可不是件好兆头,早早解决为妙。
容招听他说的大度,问道:“那我这辈子要是无论如何都不喜欢你呢。”
“那你就孤独终老吧。”司徒泊一想也不想的回道。
容招:“........”
“你果然很霸道。”
“那不然呢?”司徒泊一瞧着他,理所应当道:“我费力耗神的跑过来是为了看你和别人卿卿我我的?”他睨着身侧的人,提前告诫道:“别说什么我自找没趣的话,不然当心我凶你。”
他还没凶,容招就已经感觉到他的凶了,他同对方认真探讨道:“你心悦我想和我永结同心,还凶我是不是不太合适?”
“你既不是半级残废,又不矫情,我用的着捧着含着的吗?”司徒泊一用他先前的话噎他。
容招心道又是歪理,嘴里不甘示弱的回道:“不用你捧着含着的,你也不能凶我啊。”
后面没意义的语气助词即便没拖着长调,也是显得可可爱爱的,司徒泊一故意道:“就凶你。”
容招见他还这样说,跟着道:“那我绝对不可能和你好的。”
司徒泊一不置可否的点着头,根本不放在心上,他那副表情,容招一看就清楚他的想法了,“我本来就不喜欢你这性子........”
“嗯,你喜欢温文尔雅翩翩公子,可我不是。”司徒泊一太知道他喜欢什么了,小妖精是他的例外,他亦是小妖精的例外,这种例外所伴随的偏爱令司徒泊一心生满足,“心肝儿,我不是你的喜好幻想,我是你的偏爱与归宿。”
他说的缱绻,声音却不弱,与温柔相比多了坚定,与坚定相比多了深情,容招心尖忽颤,不自然的别开眼,“我不是他。”
“对~你不残疾~不矫情~”
他阴阳怪气的说着,说着容招脸颊发热,明明说的时候不觉得什么,被某人三四次的一说,感觉话都变了味似的,没好气道:“你烦不烦!不许再提了!”
“多值得称赞的一件事啊!为什么不提了?”司徒泊一话音还没落,容招便扬鞭策马猛地加快的速度,像是要远远把他甩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