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儿,我忍的这么辛苦,怎么还是惹到你了?”在弥杀心里人都是他的了,捏了一下着实不算大事,第一次入梦的时候不也干了。
低声下气的讨好,听的花招一愣,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眼,虚张声势的道:“松手。”
弥杀乖乖松手,哄道,“心肝儿,我疼你的。”
花招气鼓鼓道:“不许抱我。”
“那亲一下?”弥杀反应迅速道。
花招:“不行!”
和第一次一样戒备的将半张脸捂了起来,身子都拼命往后仰着躲着,可可爱爱的。
“不逗你了。”他抓着花招的小臂轻轻晃了晃,满眼真诚,“真的。”
花招顺着弥杀的力道放下手臂。
“真不喜欢玩了?不喜欢的话,你想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你不是说还想吃惊勒兽的肉?”
花招挣扎许久,“…玩。”不去玩就要在这被人捏来捏去,他肯定选玩。
一路上,弥杀安分的很,和第二次一样只是牵着他的手。
“小可怜,不动你。”
他大可以在梦里直接将人弄了,但是他不忍心,小雀精一定会吓坏的,万一弄醒了,连这一会儿的两人时光也没了。
“亲一下吧。”感受到梦境不稳,弥杀说完,侧头纯情的在花招脸上亲了一下。
下一刻,花招揉揉眼,躺在床上,安静的思考显得眼神有些空洞。
他醒了!
醒了?!
花招从床上坐起来,手不自觉的摸着弥杀最后亲的那一下的位置,然后,狠狠的擦了擦,像是倏地回过神来似的,跑到隔壁的房间。
推门就进,直奔床榻上的人。
弥杀也是刚从梦里醒来,躺在床上正和执旭说话,听门一响就知道人来了,可真看到人时立马别开眼,直接扔了件袍子过去。
花招话还没说,兜头被盖了件袍子,视线一黑,听见男人道:“怎么又只穿个里衣乱跑。”
花招立时回过神来,把袍子随意一披,小小的反驳道:“我腰带系的好好的,连领口都拢的很紧的。”
说完又忍不住委屈道:“我做噩梦了,想见你嘛。”
弥杀闻言,朝他招招手。
花招立马笑着跑了过去,蹲在他榻前,拉着男人的袖口,如诉如泣道:“殷爻,你能不能帮帮我啊?”
经历过第二个梦境,弥杀最见不得他这副可怜模样,除了会不可避免激起他心里那点岌岌可危的同情心,还会生出不太纯粹的保护欲来。
“那怎么办?我倒是想抱着你哄哄,这不是不能吗,先欠着好不好?”
“不用你哄,你帮帮我啊~”花招扯着他的袖子撒娇。
“不用我哄?”弥杀挑眉。
花招反应极快,“不用你哄怎么能行呢!你得先欠着我的!”
弥杀笑了声,隔衣揉着他的腕骨,“说吧,怎么了?”
花招听他声线柔下来,觉得更委屈难过了,调子软绵绵道:“被欺负了。”
“谁活腻了?”自家小妖精被欺负了还得了。
花招:“弥杀。”
弥杀:“……”
【呵,你还以为是谁?】从花招跑过来说做噩梦时执旭就猜到了,【你在梦里怎么他了,闹得人家不惜牺牲色相也要收拾你?】
弥杀没理会他的话,不自然的假咳了声,“谁?”
“弥杀。”花招重复道:“你听过这个名字吗?他是个老妖怪。”
“没听过。”老妖怪摇头否认,“他怎么欺负你了?我看你蛮好的。”
小没心肝儿,难得他心疼他,真是白心疼了。
花招着急于让人帮忙,一时也没有听出对方态度的变化,生气道:“他让我做梦,在梦里欺负我,你有没有办法让他不出现在我梦里?”
弥杀:“梦是假的,不作数。”
“但感觉是真的啊,那个老妖怪在梦里对我又抱又亲的,恶心死了,还逼着我做这做那,我不愿意他就威胁我,说要我魂飞魄散。”花招说的起劲儿,也不忘装着哭腔,晃晃男人的袖子,维持着备受欺负的小可怜的形象。
最后,利用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气愤道:“你还没抱过亲过我呢!”
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妄图在弥杀面前激起他对他自己的嫉妒心。
花招说了一堆,没成想对面的人没一点反应,反而唇角带着莫名的笑意,阴森森的。
“你笑什么?怪渗人的。”
“想怎么帮你除了那个老妖怪,把他弄得魂飞魄散的好不好?也好以绝后患。”弥杀笑问。
花招犹豫了一瞬,不可否认,他有些心动。
以绝后患这四个字实在是太美妙动听了。
弥杀一直观察着花招的神情,决绝的杀意自然没有错过。
啧!小妖精真的是想他去死啊。
纯情无辜的对他装可怜,狡黠的利用他,狠毒无情的想杀他。
“你能帮我让他不入我梦就行了,其他的算了。”弥杀实力绝对不输殷爻,风险太大,以他与殷爻的关系也不宜让殷爻牵扯太多。
况且,万一殷爻出意外了怎么办。
弥杀见他心疼他,一时心情复杂极了。
让花招把手上华而不实的明月珠串取下来,拿着握了会儿,什么也没做又递还了过去,接着煞有其事的交代道:“你贴身带着。”
“这么快就好了!?”花招怀疑道,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镯,不敢相信困扰自己的事如此简单的解决了。
他才来殷爻屋里坐了一刻钟的时间。
等一连几天好眠无梦,他不得不相信对足够强大的人来说,棘手的事情是不存在的。
殊不知就是某人就是罪魁祸首,每天小尾巴似的跟在人身后,明眸皓齿的撒娇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