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听水葵果然按司渺渺的时间送到,拿到听水葵的第一时间,弥杀没去祝家而是拿着听水葵去小雀精面前晃了一圈。
“看看。”
“什么啊?”花招打开玉匣,就见里面放着一根类似蒲公英的草,“什么啊?”
“你不认识?”这种情况是弥杀没有料到的。
“我应该认识吗?”花招反问。
“你都认识冠云萍。”弥杀道。
“那是他们说的。”花招道:“我摘那东西是见它开的小花挺漂亮的。”
弥杀:“......”
在沉默中,花招隐约猜到了这根草是什么东西了,皱着眉,“是听水葵?”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花招有一瞬间想把这棵草给跺烂,他这些天天天都在高兴对方可能找不到听水葵了,哪能想到今天,这株破草就到他眼前了。
他眼里的怨气太过明显,可弥杀一时半会儿真想不通他和一株草哪来了的这么大的仇,这么大的怨,“你这恨不得生吞活剥的眼神是闹哪样?”
【他想你一辈子不举。】执旭一针见血道。
弥杀咬牙切齿的回道:【老子没不举。】
怼完执旭,弥杀看向往日乖巧可人的小雀精,“不想我解开禁制?想把听水葵给毁了?”
“我要是毁了,你可是要杀了我的。”花招说完,又歪头问他:“你会杀了我吗?”
“你会把听水葵毁了吗?”弥杀反问他。
花招气呼呼的盖上了玉匣子,他想的毁了这草,可也只是想想罢了,对方为了凑够这五灵丹不知道付出多少心血努力了,他若是把这株来之不易的仙草给毁了,标准的恩将仇报了。
“欠我那么多东西,你是不打算还了啊?”小雀精想毁了这草无非就是执旭说的那个意思,换句话说,某人想赖账。
“我是就打算还那些东西。”几个拥抱,几个轻吻,花招想只还这些就好了。
“想的美。”弥杀道,“我还想着怎么把你玩的哭不出来呢。”
花招听到他这些荤话,伸手推了他一把,板着脸道:“等你去祝家了,我就跑。”
弥杀说着一抬手,“我下禁制了,你出不去了。”
花招一愣,立马跑去开门,用了全身的力气,谁知轻易就推开了,他反而因为用力过大差点摔在地上,花招迅速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扭头一声喝,“殷爻!”
弥杀坐在凳子上,看着小雀精恼羞成怒的发火,笑声朗朗,“笨死了。”
花招一张的脸又气又羞的红,没什么威慑力的瞪了某人一眼,躲到自己屋里去了。
可某人的笑声越来越放肆,花招躲在屋里还是能听见,对着隔壁大吼道:“吵死了,别笑了!”
*
说是要跑,一天,两天,三天,四五天的时间过去,眼看弥杀已经把炼制五灵丹所需的东西都给了祝家,花招还是牵着弥杀的袖子在大街小巷的乱转。
“殷爻,你是不是觉得很无聊啊?”
每次都是他在看,殷爻在等着他,他能感觉到这男人对这些东西兴致缺缺,只是陪着他而已。
“还好。”弥杀道,“和你一起,不算无聊。”见惯了的东西听小雀精在耳边惊呼雀跃感觉也十分有趣。
他说的平静,可话入了花招的耳朵,心脏不由的乱跳了下,一下蹦的高高的,几乎到了嗓子眼。
“你耳朵红什么?”
被人点出来后花招手心脸颊一并烧了起来,蛮不讲理的回道:“你看我干什么!”
弥杀笑了声,开始定定的盯着他看。
花招脸红的几乎要冒烟了,不甘示弱的想瞪回去,可是瞪了两秒又气势不足的别开了眼。
“色厉内荏。”弥杀道了句,给他续上一杯西吉果的果汁,“吃吧,等会儿不是还想去看烟花的吗?”
花招看着街道上渐渐多起来了人群,“人多,你不喜欢就不去了吧。”
“我就喜欢人多。”弥杀道。
“可你天天一个人待着。”花招不信他的话,“你不是喜静吗?”
“我要是喜静,天天听你叽叽喳喳的?”弥杀可没为难自己的大义,他陪这人四处逛一是却是心疼他,二是对这件事并不反感。
“什么叫叽叽喳喳啊?”花招有些不乐意,“你怎么总这么说我,我也没有每时每刻在说话吧。”
“可是我耳朵里只听的到你在说话。”从早到晚,只有一道清亮悦耳的声音始终在耳畔。
花招的心脏再次活蹦乱跳起来,像是被抓到水面上的鱼,不断弹跳着却始终找不到水面,他不敢看对方,只会没什么气势的低声道:“你在乱说什么?”
弥杀端着茶杯,一派雅致道:“实话实说而已,明明是某人心思不纯。”
“什么叫我心思不纯,话是你说的啊......”他红着脸,说话时瞄了弥杀一眼又迅速低下了头。
弥杀看到他耳朵烧起红,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说道:“快吃吧,等会儿去看烟花。”
如同一道炖的正鲜甜美味的菜肴,刚觉出滋味来,忽地又被人加了些白水进来,瞬间寡淡无味起来。
好几次都是这样,话题暧昧了些,殷爻都会把话题重新拐到正经的地方,花招弄不清他是什么意思,又没胆子继续这个危险的话题,雀跃也没有了,郁郁的继续吃着饭。
“说去看烟火还不高兴?”弥杀给他添了一杯果饮,见人不动,又将杯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才不高兴的。”花招不信他不懂,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况这男人何其敏锐,他肯定能猜到。
“还想聊刚刚的?”弥杀确实懂他怎么想的,但不懂这人又菜又爱玩是闹哪样,“每次我说上两句你就含糊不清的,像条只会在水里吐泡泡的鱼一样,偏偏还总想在我面前蹦的高高的。”
弥杀唇角带了些笑意接着道:“说不过你就红着脸啊啊啊的,我贴心的换个话题还要被你倒打一耙,小妖,你也太不讲道理了。”
“我.......”花招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可他感觉对方避而不谈根本不是因为贴心,可到底是因为什么花招也说不出,他道:“我就是还要听,你接着说。”
颐指气使的娇蛮,眼睛里不再是唯唯诺诺,迸发的光亮似烈日骄阳下的溪水,泛着清亮亮的光,似乎比从前更漂亮了。
“还要听?”弥杀问他。
“要听。”花招点头催促道:“你快说。”
弥杀想了想,说了现下最想说的,“想把你衣服扒了按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