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这次怎么能一样。”花招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说完了红着脸含糊道:“你快起来了,别压着我了。”
弥杀理解差了,他以为的不一样和花招说的完全是两码事,他施了个咒术,向上次那样把人禁锢在了床榻上,连声音一并也给封住了。
然后,继续着刚刚的不轨。
雪白像是一张可以肆意泼墨挥毫的画卷,弥杀纵情恣意的在这画卷上留下自己想留的,等觉得画卷过小,想再放出些卷轴时直起身子一看,才发现这人哭了。
也不是哭,只是经受不住的流了泪水,比梨花带雨都要命的纯情,他坏心的在他胸前又碰了碰,颤颤巍巍的,
就见这人又哼哼唧唧的,明明叫不出来,却还是怕被人听见似的咬着下唇,一副被欺负的可怜样,眼睛红红的,见他看过来,立马唔唔唔的叫了起来。
弥杀凑上去在他脖颈处微凸的喉结上亲了下,亲的花招身子又是敏感的一抖,可随即他发现自己能动能说话了,立马道:“不是这个不一样啊!你怎么这么笨啊!”
又是羞耻,又是无奈,又是生气的,花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话时却娇的不行,一点气势也没,像商量似的,“我不喜欢被你用法术困着,以后不许了啊。”
弥杀点点头,郑重应道:“知道了,心肝儿。”
花招因他好声好气的答应而心头小鹿乱撞,等感觉到不对的时候,双手被男人用腰带捆在了美人榻上。
“弥杀?!”他又惊又怕的,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瞧着男人。
弥杀等了一秒,等他用法术就可以破开那些没什么灵力的束缚,见这人只是喊他了一声便没了后续,奖励似的揉了揉花招的耳朵,“好乖。”
花招羞的不敢看他,抿着唇,闭着眼,把脸贴在榻上,他记得,他说过他喜欢听话的。
弥杀看了他一会儿,把人盯的雪白的皮肤一点点泛起粉色,像是朝霞晕染着天色。
“心肝儿,怎么这么乖啊?”
“你喜欢听话的啊……”花招晕晕乎乎的说道。
弥杀却是如遭雷击,他怔了半晌,脑子不乱,心乱。
他想,这雀精过于偏爱他了。
这样不好。
他只是想找人玩玩,没必要这么真情实意的,连他随口说的荤话都记得清清楚楚奉若圭臬。
他受不住。
他深吸了口气,平复着心口的躁动,十分郑重的问道:“你想吗?”
花招手指蜷了下,摇了摇头,拒绝后,又觑着男人的忍的难受的神色,小心忐忑的说道:“我其实也可以……”
弥杀捂住了他的嘴,堵去了他没说完的纵容的话,他在勉强,弥杀分的出来,事实上,能做到这一步对方脑子应该也没想清楚,这个纯情的小雀精弄不好根本没分清感动和喜欢之间的界限,他或许还沉浸在对他不切实际的幻想中。
可弥杀自己知道,他不是这个小雀精以为的人,他想做的事没有情爱也可以做,换个漂亮也能做。
他不是对方放在心上且美化到极致的朱砂痣,他俗极了,他只是想满足原始的欲望,只是想把人搞哭弄的一塌糊涂的。
靠着所剩不多的自制力,弥杀在他雪白的颈间又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道:“快跑。”
花招知道他难受,也知道他不打算在做下去了,于是没有一丝犹豫,推开他,跑到自己屋里去了。
等到了自己屋里,心脏还是怦怦直跳,他似乎更喜欢他了。
他在克制。
第二次,第三次的梦里他就在克制,现在他仍在克制。
说什么谁都可以,还不是口是心非。
花招美滋滋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金镯,暗道:幼稚。
*
细雨从昨晚开始一直断断续续的下着,直到今日中午才将将止住,不过乌云未退,黑压压的盘旋在鹊明城上空,看样子还要再下上几日。
雨后空气清新,夹杂着一种特有的潮湿感,黏糊糊的,花招很不喜欢,到弥杀这里来便倚在男人身上,眨巴这眼睛示意他用灵力将房中的湿意全部赶了出去。
待湿气消失不见了,他往弥杀榻上的另一端一躺,舒舒服服的吸了口气,喟叹道,“下雨好烦啊!”
弥杀想起之前在东天影谷山洞避雨的场景,唇角带了一丝笑意,不过仍是专心手里的动作,比着之前做好的筝面,将竹条一一截成合适的长度。
筝面是凤凰于飞的形状,凤凰通体只有红与金两种颜色,色彩鲜艳夺目,金色的尾羽被弥杀做的尤其漂亮,长长的凤尾在阳光下泛着星星点点的红光,像是浴火重生一般,栩栩如生。
花招曲着腿,膝盖轻轻碰了碰男人的后背,带着明知故问的得意与开心,“给我做的啊?”
“嗯,等天晴了给你玩儿。”弥杀应道。
花招瞧着他,痴痴的笑了笑,腿靠在他身上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后坐起来,脑袋搭在他肩膀上,沁着浓情蜜意道:“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弥杀长眉一挑,“这也算厉害?”
“怎么不算厉害?”花招觉得他可是真是太厉害了,精细度不仅体现在能在杀人上,还体现在这种手工活上,总之,心灵手巧,给他将法器改的好看了些不说,还可以做这种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