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招一时结舌说不出话来,弥杀倒是说了自己想说的话来,“你不在乎我。”
花招一听,马上道:“我怎么不在乎你了,我最在乎你了!”
“你在乎我,你让我去找异兽?我还以为你是心疼我的。”说实话,小雀精积极的替他应下这件事弥杀心中着实并不爽快,倒不是不喜小雀精当他的家做他的主,而是这小雀精给他寻了个“危险”的事。
从前的小雀精害怕给他添麻烦,知道他厉害也怕他马失前蹄,如今竟然主动给他拦下了个可能会要命的事情,弥杀心底就不那么痛快了,可要说多生气也没有,只是喝醉了,想借题发挥一下。
弥杀这话直白中还透着几分自作多情的自嘲,花招听着都忍不住想哄哄他,见这人还冷着脸,赶紧道:“我当然心疼你啊!”
“心疼我,你让我去送死。”
花招见他还钻牛角尖,暗道了声幼稚,而后,忽的觉出不对劲来,弥杀什么时候会这么幼稚,“你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叫我想干什么?你不该哄我吗?”弥杀理直气壮道。
闹了一圈,原来是因为这。
花招抱住这闹脾气的醉鬼,搂着脖子在他嘴上亲了两下,听见这人不满的道了声:“就这?”
花招索性和他来了个湿漉漉吻。
他吻的细致温柔,比月光云纱都缠绵,和弥杀那种充满侵略性的吻截然不同,真的是在哄人,极致的温和如水淌过指尖。
弥杀揉揉他微红的耳朵尖,语调微微沙哑道:“这样哄不行。”
花招头一歪,蹭蹭他手掌心,巧笑嫣嫣道:“你说。”
弥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把人打横一抱,眨眼间就到了屋子里。
天地旋转,待落在实处时,花招入目是床顶的玉铃铛。
碧玉的一串,是花招从集市上买来挂在男人床上的,清脆悦耳的击玉声叮当个不停。
花招的心跳比铃铛声都杂乱无措,他的腰带被人扯开,像是被拿到案板上的鱼,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鱼鳞都快被刮的一干二净了。
他红着耳朵心慌的拢住了自己仅剩的里衣,无措的喊道:“弥杀!”
“你说过哄我的。”弥杀说着将自己的衣袍丢在了地上,俯身吻住了眉眼昳丽的人。
叫的惊惶,可弥杀舌尖一探过去就感觉到某人松了牙关,他眼尾下弯了些,把美味的小雀精压在了厚厚的被褥里。
玄之又玄的感觉,花招仿佛置身云雾缭绕间,四肢头脑都陷在蒸汽中,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浑身都被蒸腾的发烫。
反而和他肌肤相贴的人身体比他要凉上那么一点,花招感觉自己更热了,不好意思的想避开。
“乱扭什么?”
“如今亲也不许我亲了?”
杏花酒的味道混着滚烫的热气钻进花招的耳朵,撩拨着本就乱成一团的心弦,他不敢看对方,眼神飘忽着喏喏的说道:“……我不想。”
“不做什么。”弥杀道。
就如今两人几乎快赤诚相见的状态,对方的话本该没什么说服力,可花招就是信他,倏地心就没那么慌乱了,不过却跳的更快了,几乎想顺着喉咙蹦出来看看是谁闹的它兴奋不止。
还没救人呢,弥杀失望自己不能此刻便挟恩图报,只是对方说了要哄他,那弥杀自然也是要做点儿能让自己开心的事的。
他抓过小雀精的手,捏捏他的手掌心,又在他指尖轻轻吻了吻,侧搂住了这人。
花招觉得浑身都要烧起来了,弥杀感受的更清晰,调笑道:“小雀精,你好烫啊~”
花招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闭着眼,逃避的躲开对方的目光,低声求道:“你别看我了。”
“不行。”弥杀把他抱的更紧了些,商量道:“换个我能办到?”
花招面色潮红,呼吸急促道:“那…闭上眼。”
弥杀沉沉的笑了声,“这个更不行。”
花招不说话了,低着头把脑袋往男人胸口埋,修长的脖颈,雪白的肩胛骨脆弱的翕动着,纤细柔韧姿态充满了依赖。
弥杀打量了两眼,凑到他颈边,咬在了他圆润的肩膀上,一声呜咽喘息与此同时在弥杀耳边炸开。
弥杀心念一动,牙齿刺入的更深了些,他听着某人细若蚊吟的哼唧哀求声,想到或许要留印子了,而后咬的更狠了,同时,给予某人更大的刺激来。
……..
“怎么样?”花招忍着羞耻问他,声音从颈间传来听起来闷闷的。
“差的要死。”弥杀粗声说道,他仰面看着床顶,一只手揉捏着身上人的后颈,一只手箍着柔韧的腰肢。
花招忿忿的撒开了手,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那你自己来啊,我还不想伺候你呢。”
“行,我自己来。”
他好说话的令花招觉得不可思议,他抬起头来,发现这人神情竟有着几分冷淡,除了嘴唇红了些湿了些以外,和平时躺在榻上看书别无二致。
距离太近,花招从他眼中看到了自己此时的样子,鬓发湿黏在他两侧,眼睛水润,平白带着几分欲拒还迎的媚意。
他不好意思的拢了拢自己的衣袍,翻身坐到床里,他眼神不敢向下看,便落在了男人脸上,那副淡漠的神情,只看上半身的话完全不知道这人在做什么。
他衣袍只是凌乱,并不像花招这般衣裳大开,腰带、发带、亵裤全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胸膛上斑驳着红痕,腰臀上还落了几个指印,哪怕使了个清洁术,除了些湿汗,皮肤依旧是透着些沾染情欲的粉色。
而一尺之隔的男人,像是个看客,花招抿着唇,不自在的把露出的腿都缩进袍子里,他感受到对方灼灼的目光,却没有勇气抬头去看,他想说些什么来缓解自己的紧张,于是,脑子短路的问道:“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