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不好意思了,一连几天某人几乎都待在外面,唯一好的是知道给他说一声去哪了,所以弥杀也不担心,更重要的是这人浑身都是法宝,那个缠丝金镯里面还有一缕他留下的灵力,一旦触发就能惊动他。
倒是也不担心他家小雀精被害了,除此之外,弥杀最近也有了些琐碎的事情,就是去查所谓的异兽的踪迹,和某人一样天天不沾家。
过了十天半月,弥杀觉得脸皮再薄应该也好了,可是,好不容易坐在一起吃个饭,弥杀发现小妖精还是不敢看自己,甚至一对上眼神,对方就飞快的躲开了,耳朵梢也跟着红。
所以为了帮人脱敏,弥杀好心的把人拉在自己床上一起歇息。
理由都是现成的,想和这位给自己找事的小雀精谈谈,他最近找异兽的事。
花招听的昏昏欲睡。
没办法,实在是太无聊,不如说书的先生,最重要的是,花招知道他讲不出什么事来。
“.…….路过纱山时山脚下许多果树,我尝了尝,给你也摘了些回来。”弥杀话还没说完,发现人睡着了。
他定定的看了会儿乖乖睡觉的人,伸手捏住了对方的鼻子。
花招不清醒的扭了扭头,他还没睡熟,知道是有人作怪,可困顿有些睁不开眼,嘟囔了几声,换成了嘴巴呼吸。
心里刚洋洋得意了两秒,嘴巴里被人塞了根手指。
弥杀没敢一下把手指塞进去,只塞进去了一个指节的长度来闹人,但单单一个指节也够花招烦的了,舌尖顶了顶,没把外来的入侵者推出去,反倒被压住了舌头。
来回折腾了没三分钟,花招彻底是睡不下去了,眼睛睁开一条缝,困意未消道:“唔唔唔唔”你干嘛呀~
“听不懂。”弥杀眉间带笑着回道。
花招上下颚一合,咬住了他的手,想着对方见识到了他的厉害便推他,弥杀顺势将手指往外抽了些,不过依旧留了些触着湿热,眼皮打架的人含糊着说道:“想睡觉~”
“下午还出去吗?”弥杀问了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嗯。”
弥杀一听,把手指又往里面送了送,颇为霸道的说:“那不许睡了。”
“唔唔唔唔”为什么啊?
这次弥杀没再说听不懂,他侧着身,一只手肘支着脑袋,一只手在他唇齿间作怪,“得陪我。”
他说着,对连日不见踪影的人更加不满,又加根手指进去,食指中指全都探进了花招的口腔中,一边恶劣的挑逗着,一边眉眼噙着笑意问道:“你这十来天话都没同我说过几句,是在外面又找了相好的了?”
这个时候花招已经全部清醒过来了,漂亮的眸子全部睁开,余下的无措迷茫在看清对方似笑非笑的神情后消失无踪,连连摇着头。
没摇两下,被双指夹住了舌头,“别乱动,牙齿磕到我了。”其实既不会磕到肉,也不会磕破皮,不过欺负人嘛~本身就很有乐趣。
乐在其中的弥杀感受到对方嘴巴又张大了些,兴致满满的问道:“应该可以吃下三根吧?”
花招摇头,哀求似的抓住了他袖子,弥杀见状又问道:“那深点儿总行了吧?”
花招又摇头,没水汽的眼中也是一副讨好乞求的模样。
明明是可怜兮兮的样子,但弥杀诡异的感觉到对方在哄他,因为某人太乖了,没一点脾气的乖。
由于长时间的张嘴巴,唾液不受控制的分泌出来,没牙关唇齿相挡往外流淌,花招便使了个清洁咒,弥杀一瞧,乐了声,抽出带着水痕的手指抹在了他脸颊旁,同时道:“不许擦。”
清洁术施到一半的花招立马停住,忍着脸颊上的凉意道:“我没出去找别人,你别乱说。”
“那是去哪了?”平时小雀精总叽叽喳喳的在他耳朵说些事儿,放在平时,说不定还会和他一起去找什么异兽,再不济也会关心一下他,这几天倒是好,人都见不上面。
“就是随便转了转。”
七个字,便没了下文,之前这人见棵树都能从空茫同他聊到融焱城再到他们相别的一年,弥杀很难信他外面没人,尤其是刚刚那么乖,弥杀更觉得他做贼心虚。
“那人有我厉害?”
“没人!”花招见他居然还想诈他,不解道:“你为什么非得觉得我身边有人了呢?我身边就你啊!”
弥杀自动屏蔽掉他后面那句话,回道:“谁让你最近不关心我了?从前我一天不出去,你都要事无巨细的问问我在干什么?如今我出去涉险,你居然连问都不问一句。”
花招没想到还是因为这件事,他有些无语,他想扯着对方的领子告诉他“你别装了,我知道了。”可又觉得这样也挺好玩的,还没考虑好是揭穿对方身份,还是再等等,唇齿间再次挤来了两根手指。
“还想着怎么糊弄我呢?”弥杀动作蛮横了许多,指节进的深了些,原本的搅弄也多了些勾缠的欲望。
花招无力招架,刚轻咬了下,就被掐住了下颌。
不多时,暧昧的水声传到花招的耳朵里,闭着眼,花招都能感觉到那些唾液正顺着他的唇角往外淌。
肉眼可见的这人浑身又泛起了粉色,从耳朵根没入衣领,诱着人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不是也染上了绯色。
弥杀确实不习惯这小雀精不围着他叽叽喳喳,但是也不至于真认为他在外面有什么相好的了,可事情发展到而今,弥杀觉得那些都不如眼下即将发生的事重要。
“你得哄我。”
顿了顿,弥杀又补了两个字上去:“行吗?”
花招心里呸了他一声,暗骂了句装模作样,然后含着某人还没离开的手指连连点头。
等弥杀笑着抽手,就听见某人骂了他一声。
“混蛋。”
声音低低的两个字,奈何弥杀耳力好,听的一清二楚。
“又骂我?”
弥杀有些不可置信,虽然最初相遇的时候没少被骂,但是之后弥杀自觉他在某人心里应是稀世珍宝的存在,突然挨骂,弥杀都有些不可思议的懵。
花招见他一副惊讶的模样,心说有什么不敢相信的,于是,为了让某人更相信些,他咬字清晰的又骂了声,顺道给自己使了个清洁术,将脸上颈上的水痕洗的一干二净的。
每每花招做出这些近乎挑衅的动作时神情都带着几分小得意的神气,弥杀一方面看的好笑,一方面便是想欺负他。
于是,弥杀笑着把他衣带给解了。
带着薄茧的手指落在花招肚皮上时,他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下,想起不日前的那场白日荒唐浑身就发了烫。
宛如被主人放进笼子里的鸟雀,战战兢兢却又乖巧的不曾逃跑,害怕与信赖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情同时出现在他那张如花如月的脸庞上,还有几分薄冰的逞强来。
弥杀什么都没做呢,见他已经早早的咬住了下唇,语气无可奈何道:“心肝儿,放松点儿,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花招心说你可不就是想吃了我吗?可是他没有说出来,而是由于紧张咽了口唾沫,看起来越发弱小无依起来。
“你这么可怜,是诱惑我玩一些强迫的戏码吗?”弥杀顿了下,倒打一耙道:“原来你喜欢这个?”
“我不喜欢!”花招连忙出声。
“那你这样?”弥杀指腹在他绷紧的肚皮上点点,“是不愿意?”
“也没有不愿意。”花招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沉吟了会儿,又改口道:“……也不是特别愿意。”
他话落,有些忐忑的看向弥杀,害怕这人会说句“不愿意就算了”的话来,毕竟在某些时候这人总会显现的十分克制。
谁知弥杀连看都不曾看他,目光落在他胸前,手指一拨,待听见某人呼吸一紧,慢悠悠道:“你得哄我,你欠我的。”
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