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茂密处,一间简朴的木屋出现在了深深竹林中,西下未落的阳光透过竹叶,金色的光影斑驳在木屋上将其镀上一层温暖的光。
沿着木屋再向北行三百米左右还有一处清泉,微风中,波光粼粼,如一把碎金散落其上。
木屋简朴却不简陋,床榻,木桌,小柜应有尽有,里面布置的虽无法和鹊明城的明家小楼相比,却别有一种古朴雅致的韵味,一股不同于华贵大气的清新自然感。
“好了,开始还债吧。”
花招刚进了门就听见他说了这样一句话,视线还停留在窗格的竹影上,一时间神情有些迷茫。
可随即他就反应过来了,不太高兴的撇了撇嘴,打算不认账道:“还什么债啊?”
“你说什么债?”弥杀见他打算装傻充愣一点儿也不意外,门一关,“帮你免了那么一桩祸事,你不得好好谢谢我。”
木门合上,隔绝了大部分的光线,屋里一下变得晦暗起来,花招站在窗边,镕金般的光大部分镀在他脸上,余下的一点点落在他眼里,眼珠剔透的如一颗琉璃珠。
“能先欠着吗?”
弥杀笑了声,好像没听清那样问他:“什么?”
他语气里的戏谑减轻了许多,可里面的笑意分毫不差的演绎着戏谑这两字,花招放在窗台上的手指蜷了下,鼓足勇气又问道:“能先欠着吗?”
“打算欠到什么时候?”
花招一听,以为他改变主意了,语调一下轻松起来,“不会太久啊,你先等着啊~很快的~”
他说着走到男人面前,自认为躲过一劫,拉着男人的袖子,要他看窗户,和他分享他发现的美景,“外面那支竹子的竹叶的影子刚好落在窗户上,是不是很美?”
“是很美。”弥杀附和了句便收回了目光,视线从窗上的美景落在眼前的美人身上。
没有预兆的,伸手,用灵力辅助,一把扯断了花招的腰带。
由于并不是用灵力直接割开的,花招的身体随着腰带被男人扯的一下向前去了下,只是还未完全靠在弥杀身上腰带就断了,身体又停在了原地。
“我不想等了。”弥杀说着随手将他衣带扔在了旁边,“我等了太久了。”
出于对危险的警觉,花招小小的后退了一步,“没有很久吧~只是再多等一会儿就好,我今天刚遇到他,你让我冷静一下好不好?”
话落,花招踮起脚尖,在弥杀脸上“啾”的亲了他一下。
以往这些撒娇卖乖的手段很有用,可这次起到的效果是反效果,弥杀没有像曾经那些时候那样再亲他一下,而是露出一点儿不易察觉的烦躁。
弥杀没有再同他说什么,直接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他掐着花招的柔韧的腰肢,轻易就将他放在了桌子上。
而后手掌贴着细腻光滑的皮肤滑到了他后腰上。
“弥杀。”花招低低的唤了声,抓着桌子的手指尖微微泛了白,他不懂对方为什么突然变的这么强硬,神情透着无措。
弥杀还是没有回应他,平常总会问一句,再不然也会嗯?的问一声,可这次他只是伸手扯开了他的长裤上的腰带。
利落干脆的动作仿佛在表明某种决心。
花招也看出来了,他按住男人的手,却没有过分用力推他,声音软软的问他:“为什么啊?”
弥杀蹙了下眉,“别撒娇。”
花招还想说什么,对方却犯规的亲了上来,堵住了他想说的话。
之前接吻过那么几次,花招很顺从,哪怕他不能很好的跟上对方的节奏,还是在尽力的配合。
这种温顺令弥杀心底愈发烦闷。
他开始不再温和,唇舌在侵略,双手在组织对方的退缩,再后来,开始用牙齿。
咬在那修长的脖颈上时,花招短促的轻呼了声。
弥杀听见,眼里流露几分笑意,“这么会叫,等会儿让你好好叫个够好不好?”
“我没……”花招嗓音微微发哑,那声叫出来听起来比撒娇的调子都软,他羞耻的红着耳朵根,眼神飘忽着说道:“别咬我了,好疼的。”
其实应该是疼的,可弥杀还没用劲儿,单单是含住,牙齿将将碰到某人就叫了声,现在听见某人还在这儿乱撒娇讨饶,弥杀实在觉得有趣,“你这是提前求求我,未雨绸缪到我身上来了?”
“嗯。”花招双手搭在他肩膀上,“我知道你肯定想咬我的。”他懂他的,因此再次求饶道:“你轻点咬好不好?”
弥杀瞧着他这副乖模样牙齿就发痒,哪还能轻的下来,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黑眸里是欲望,是粗暴,以及更为压抑的另一种情感,“我想咬到你流血。”
花招闻言一下慌了,他脑后的大手阻止了他的退却,脖颈上骤然来袭的湿热瞬间被刺痛取代。
脖颈,脆弱而纤细,被咬住的疼痛远没有心理那种惶恐而强烈,这个动作太有猎食的色彩,对他这个妖来说感觉更为强烈。
他被抓到,被扼住了咽喉,被宣告着成为猎食者的胜利品,花招灵魂都隐隐在颤栗。
很疼,花招抓着他的肩膀,疼痛使他咬紧了牙,像从前那样独自隐忍承受着痛苦,连声呜咽都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小小的,弱弱的。
弥杀听到了,却有些失控的又加了几分力度,明明更疼了,这人却没有再发出那样的调子。
“怎么不撒娇喊疼了?”弥杀抬起头来,唇瓣上染着红,见某人把下唇都咬出了齿印,不太高兴道:“咬自己干什么?”
花招压根儿没听他说了什么,见他唇上粘着血,“你还真咬破了啊……”调子拖的长,埋怨都像是嗔怪,对心上人无奈纵容的嗔怪,重在嗔,而非怪。
弥杀舔了下唇,带着些甜味的血进入唇舌之间,这一刻,他突然有些恼恨自己看的太过清楚明白,明明可以稀里糊涂的……
温热在唇上一触即分。
弥杀从思绪中抽离出来,眼前人的唇上也染了血,鲜红在他唇上着色。
“我亲亲你,你别咬我了,好不好?”
稚气,生嫩。
他就顶着这样一张妖艳明媚的脸,说着这样可爱的话,哪怕唇上染血都没一点血腥与魅惑的危险。
纯白剔透。
弥杀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有些粗暴的擦掉花招唇上染的血,力度大的花招忍不住后躲。
待唇上没了血,又被人扔在了床榻上。
男人压在他上方,压抑着烦躁的眉眼深重薄戾,说话时声音都沉了几个度,“心肝儿,别这么乖。”
花招眨巴了下眼睛,弯弯的长睫毛几乎贴面扫过弥杀的脸,温柔道:“那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不高兴?”
认识这么久,花招一直觉得他情绪稳定的不得了,他还是第一次见他烦躁。
他搭在男人肩膀上的手搔了搔他的后颈,弄的弥杀后颈泛痒,说话时又弄的弥杀心里发痒,“你眉头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