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好复习,景招给自己的目标就是六十分能不挂科就行,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过的很快,至少景招是这么认为的。
然后出了教学楼,他就看到了祁雩秋。
对方穿着衬衣西裤,衬的肩宽腿长,气质斐然,哪怕神情有些阴郁,哪怕站的有些懒散,他的身高,他的脸,他的打扮,都引的人频频注目。
他就是帅气多金的代名词。
景招唇角翘了翘,加快步伐朝他走去,“你怎么来了?”
“很难受吗?”景招抓住他的手,有些心疼的捏捏他手心。
说实话,祁雩秋以为他会生气的,毕竟之前这人一直要和他划清界限来着,因此当听到他家心肝儿宝贝儿问他是不是舒不舒服的时候,祁雩秋心底的阴霾乍然涌进了万丈光芒。
“抱。”Alpha惜字如金道。
景招乖顺的抱抱他,还学着他的样子呼噜他的后背,更加关心的问道:“不舒服是不是?我们现在回家。”
“好。”
被omega牵着走在路上,祁雩秋心情简直不要太好,上翘的唇角根本压不住。
心情愉悦后,他想再享受一下肉体的愉悦,于是他道:“心肝儿,你身上标记的味道似乎淡了。”
景招闻言没什么底线的纵容他道:“那要麻烦你了。”
祁雩秋又被取悦了,笑声不甘心指藏在心底,他胸膛震动着,笑着说:“我喜欢你。”
景招跟着他笑了起来,“我知道。”
他知道祁雩秋喜欢他,他不怀疑这件事,他只是担心他们走不到最后。
可未来的事情担心好像也没有用,只能顺其自然。
*
景招满身A味的来考试,八卦流言传的飞快,还有不少人说看见他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那男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年纪比景招年纪要大很多,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这种流言蜚语传播的速度最快,没一个下午景芮也听到了,她当时正在问祁常颖问题,以好学的方式展示自己智慧的一面,要知道为了选一个合适的题来问祁常颖费了她多大的心神,可祁常颖还没讲两句,就有人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件事。
都是景家的,说景招就免不了牵扯到景芮身上,换个角度就是说景家苛待景招,才让景招走上这条路。
景芮一听,唇角就抿起来了,刚刚对着祁常颖的笑靥消失无踪,双臂环胸,人小气势大,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怎么是我胡说八道?我说的都是我看见的。”那人不甘示弱道,“听和他一个班考试的人讲,他身上的A味都快溢出来了,还很驳杂,根本不是只一个Alpha的信息素,你们一家人,你……啊!景芮!”
“闭嘴!”景芮声音比他还大,她把祁常颖的饮料重新放好,转脸又是乖乖女的神情对有些发懵的Alpha道:“抱歉啊,改天会赔你一杯。”
祁常颖不动声色的道了句“好。”他面前这个小姑娘是个小甜椒的事很早之前祁常颖就意识到了,对着他甜,对着别人是十成十的朝天椒。
他抽出纸巾来,递到小甜椒手里,“擦擦。”
刚刚泼对方饮料时,有些洒出来落在了景芮手上,景芮甜甜的道了声“谢谢”,随手擦了两下,直接将废纸扔到了对方身上,“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谁胡说八道了!”对面气到不行,“校网上还有他们俩抱一起的照片呢!”
在这句话之前,景芮真的以为他在造谣,因为景招长的漂亮,风言风语一直没断过,虽然她主观觉得自己天下第一美,但客观事实就是景招这种雌雄莫辩的漂亮更胜一筹,随便一点点情感的苗头就能让人八卦。
可之前从来都是捕风捉影的,没什么真凭实据,现在居然说有照片。
景芮愣了下,打开手机开始翻校网。
考试周来临,紧接着就是放假,景芮正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约祁常颖呢,校网上的贴子根本没来得及翻过。
她翻贴子,周围的吃瓜群众也都纷纷拿出了手机。
照片有些糊,但也没那么糊,起码能让景芮他们说的老男人是谁?
她脸色有些复杂,有魅力的Alpha年长些叫成熟有味道,怎么能叫老男人呢?这是优质天菜级别的Alpha啊。
“明明这么帅啊……”
她喃喃自语为祁雩秋打抱不平的话落入祁常颖耳朵里,祁常颖一下就把她手机夺了,待看清上面上面的两人后,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复杂的抬眼看了景芮一眼。
景芮一无所觉的接过自己,而后再次对对面的人火力全开道:“人家俊A美o想抱就抱是碍着你这个懒蛤蟆哪一点了?”
对面:“??!!!”
对面的人许是被刺激的狠了,开始口不择言起来,“就怕标记他的Alpha不是一个呢!”
“不可能!”
景芮和祁常颖异口同声道。
景芮这么说是因为他了解景招,对方浪漫情怀不是一星半点儿,就追求一个双宿双飞的纯爱,上次对方说他喜欢上祁雩秋景芮已经感到很匪夷所思了,但是想想,祁雩秋欸……好像除了私生活乱点其他没有不好的,而且瞧当时景招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个Alpha应该也挺会的,不可能再有第三者了。
而祁常颖这么说则是因为了解祁雩秋,他情人换的再勤都不会劈腿,一定是先扔了上一个,再找下一个,哪敢有第三者插足,除非两人想做亡命鸳鸯。
对峙期间,也有人看到了贴子,因为曾经祁雩秋请过祁常颖等人吃饭,大家也有人认出了这个Alpha好像似乎貌似是祁常颖的小叔叔啊。
可他们又不太敢当着祁常颖的面说他长辈的八卦,一群人面面相觑中,有人把最初叫嚣的那名omega硬生生拉走了,看样子两人应该是关系不错,知道对方对祁常颖有意思,不想把事情闹的太难看了。
这种事当面不好说,私底下传的飞起,校网上是匿名的,直接就有人发了句【和景招抱一起的Alpha好像是祁常颖的叔叔】的话。
这类有着禁忌感的八卦是八卦中天花板级别的,瞬间贴子进了话题榜的前三,又慢慢登顶。
校网上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时,话题中的两人则是另一种火热。
景招的手不自觉的攥紧,眉头不适的蹙起,咬着下唇发出的声细碎的声音。
祁雩秋顺着他绷直的手臂线条抚摸过去,将他攥起的手指捋平,同他十指相扣了片刻,又不太温柔的要他手臂举在头顶,压着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失神,听他红软的唇间溢出的声音。
“祁雩秋……”
“嗯?”
Alpha凑过去亲他下颌,沙哑的声线满是愉悦。
“…不要了……求你了……”
“不舒服吗?”Alpha温柔的问着,却没有一点实际的表达,一种只是随口哄哄的既视感。
“嗯。”景招鼻腔里溢出一声,眼尾是可怜可爱的湿红。
每次,他都感觉自己在被祁雩秋细嚼慢咽的享用,终身标记的时候更是剥开自己任凭对方胡作非为,无论哪一种都叫景招心里难受,不适。
“别哭了…”祁雩秋叹息了声,有些无奈的道出本性,“我会更兴奋的。”
景招身子瑟缩了下,再次被Alpha捋的板正,他浑身漫着熟透的虾子似的粉红色,却无法像虾一样蜷起,还要赤裸的展露在男人的面前。
“祁雩秋……”景招再次喊他的名字,哑着喉咙道:“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明明可以的。”他抚摸着手下细腻的皮肤,爱不释手的低头吻了吻,“天天撒娇。”
“祁……”景招的话没有出口,眼泪汹涌的涌了出来。
已经不由他说不了,景招知道,只是忍不住一直求他,像是控制不住眼泪一样。
被抱着泡在浴缸里时,景招手臂都是酸的,他看着自己有些泛红的膝盖,敛了敛眉眼,拍了下水面,发泄道:“你都不疼我。”
祁雩秋原本在他身后正惬意的眯着眼,听见他说话,眼皮一撩低头亲亲他肩膀的牙印,等着他的下文。
“易感期最难那段时间都过了,你还是不疼我。”景招有些委屈,因为某个Alpha在床上毫不节制,一点不听他的诉求导致景招敏感的又有些玻璃心了,“你是不是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儿,想后面拿钱打发我一下就行了?”
“不是,真没有。”说实话,每次做完,祁雩秋基本就要解释一遍,他都习惯了,他知道他家小美人在床上尤其的脸皮薄且娇气,放不开,但是吧,他还爱逗人,他对这事就是怎么畅快怎么来,“纯粹是我太混蛋了。”
“你知道你不改!”景招说着忍不住踢了他一下,在水里踢得,杀伤力没有,自损八百倒是切切实实的,“嘶”了声,安静不动了。
祁雩秋苦笑不得的咬了他一口,不重,可是又触到了景招,他难过道:“你还咬我,咬的还那么疼,那么狠,你就是不疼我……”
“我纯粹是在床上混。”祁雩秋道:“我已经在克制了。”
“你克制什么啊你克制!”景招摸着自己的锁骨那块儿,扭头朝他吼道:“我刚照镜子都看到了,青青紫紫的好几个牙印,还有肩膀上,还有腿上,都是!”
“我真的克制了。”祁雩秋摸摸他的锁骨,带着湿意的手最初是凉的,可祁雩秋体温又是热的,景招打开他的手,没说话,态度也足矣表达了。
“真的。”祁雩秋再次干巴巴的强调,手臂环着景招的腰,前胸贴后背的将湿漉漉的脑袋枕在他肩膀上。
他凑上来,景招便要别开脸,只是慢了一步,被身后的Alpha咬住了颈侧的皮肉,对方叼起一点,用牙齿小心磨着,充满了欲望的暧昧,可景招脑子里都是别的,弄得他心里酸酸,眼睛涩涩的。
“你也这么咬他们是不是?”
他们指是谁很明显,祁雩秋其实不想他提这件事,因为他知道他介意,但是就是因为介意祁雩秋也知道他无法不提。
他每次都会哭,说他不疼他,害羞脸皮薄的占了一部分原因,更多的原因就是这个了。
他对爱情是向往的,抱着美好期待的,可现实是遇到了他,有一堆情人的风流A,且品德败坏。
祁雩秋完全理解他的委屈和不甘心,但是他没有应对的经验,之前从来不会有人介意他丰富的情史介意到每次上完床都要委屈的自己把自己气哭。
或许是受易感期影响,也或许是不知道怎么解开这个死结,他不可避免有些急躁,他回答道:“会咬,甚至会咬的他们流血,还会冷漠的欣赏他们痛苦的表情。”
他从不温和,真正温和的人不会把omega拖进黑暗里烙上自己的烙印,他的温柔是散漫慵懒表现出的假象,因此,当祁雩秋主动自我解刨似的说出第一句话时,后面的话再也忍不住,也不想让面前的小美人对他再有什么幻想。
“我会把他们搞坏。”
他道。
“我喜欢看他们血淋淋的。”
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响在景招身后,“和我做\/爱真的不是一种好的体验,因为我完全不会在乎他们的感受,只是发泄而已。”
“但是,对你,我真的在细嚼慢咽了。”
后面五个字,Alpha说的很慢,类似无奈不知如何是好的叹息。
可紧接着这个易感期的Alpha便有些阴晴不定道:“你问这么多,心里介意的比较着,是想试试吗?”
景招小幅度的摇摇头。
“那还想听吗?”祁雩秋又问。
这次,景招点了头。
祁雩秋烦躁的捋了把额发,骂了句脏话,靠在了浴缸上。
后背陡然没了热度,令景招有一时的不适,他抿了抿唇,双手乖乖的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揉着自己发红的膝盖。
“我就是一混蛋,在你之前情史丰富,床伴换的可能比你衣服换的都勤,玩的不仅花还特别野,那些你可能听都没听过的玩法我基本都试过。”祁雩秋在说,又不想说的太清楚,最后只是有骂了句脏话。
景招揉着自己的膝盖没有说话,他听到了祁雩秋的话,可脑袋却没有处理这些信息,甚至有着片刻的放空。
半晌,他问出一句,“你想和我玩那些花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