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4000，与幻影2000，其实源于同一个发展计划，项目代号“苍鹰”，两种方案采用基本相同的三角翼气动外形和内部结构，与前代相比，最大的区别就在于采用了电传飞控系统。达索公司研发这架战斗机的初衷就在于希望能在被米国和苏俄垄断的重型战机市场分得一杯羹，当然，他们也游说了高卢政府希望能获得支持，但是，高卢政府最终选择了便宜的单发方案，也就是现在的幻影2000。”
趁着查尔斯·艾德斯坦纳正在滔滔不绝地为宋、陈两位总师介绍幻影4000战机的时候，谭振华小声地向詹诺竹讲述着这架飞机的来历并总结道：“幻影4000和幻影2000实际上用的是一个平台，许多系统都是通用的，这样可以大大降低成本和研制风险。而据我所知，“幻影2000”的研制是有高卢政府负担了全部研制经费，而“幻影4000”研制过程中花的每一分钱都是达索公司自行承担的。我们现在看到的，应该就是达索制造的一架原型机。”
詹诺竹点着头小声问道：“振华，看你的样子，好像对他们今天将这架飞机拿出来一点也不意外，这里面有什么官窍么？”
谭振华则笑着小声答道：“我是设想过这种可能，不过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这么做了。詹哥我跟你讲，这架飞机，他们曾经不遗余力地向高卢军方和几个可能的国外客户进行过推销，但到现在并没能取得任何进展，而在昨天我提出了那个需要购买技术和生产线的要求后，他们显然意识到了这是一个机会。”
“振华你是说，幻影2000，是他们目前的生命线，而4000却不是，所以，幻影2000的生产线和技术是不可能卖的，但4000却能考虑？”
“是啊，很明显，幻影4000这款战机已经制造出了完整的样机，而且刚才你也看见了，飞行性能不错，达索为了研制它也肯定花掉了一大笔钱，但这笔钱却没能产生任何的收益，所以，这是一笔亏本的投资，或者干脆说它是一笔不良资产，既然是不良资产，那么，有机会将其处理掉的时候，为什么不试试呢？”
“你这么说，听起来倒挺有道理的。”与谭振华在一起混迹久了，詹诺竹的思想也在不经意间发生着转变，对这种首先从经济利益考虑的思路颇为理解，“但是他们就不怕泄密吗？按照你的说法，他们这架“幻影4000”战机的大部分系统可是与“幻影2000”一样的，换句话说，完全掌握了这架战机的技术，也就意味着另一架也没了什么秘密，想要仿造出来也成为可能，这不还是把会下蛋的母机给卖了？”
谭振华却摇头道：“不一样，那真不一样，零部件的通用并不代表着能够从4000的技术随便举一反三，单发和双发的战斗机，在很多方面有着非常大的不同，绝不仅仅是简单的放大……而且，就算达索方面提供了全套的技术，也并不意味着华夏就能立刻造出相同的战机，除非我们大量购买其现成的零部件进行组装，就像我们的“bac”计划现在的模式那样，而要将所有的这些零部件逐步吃透并国产化，那也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五年、十年甚至更久，更何况在这个基础上研制全新的战机？”
詹诺竹点头道：“我明白了，就算我们完全吃透所有技术并完成国产化的进程一切顺利，达索认为其中也有足够的时间，而我们真的打算在此基础上研发一款单发的类似“幻影2000”同样性能的战机，需要的时间就更久，这段时间内，已经足够他们将“幻影2000”发展到全新的阶段，甚至研发出了全新的战机，比我们的产品领先十年或更久的代差；而更大的概率则是，我们会基于现有的技术继续发展这种双发的重型结构，毕竟那更加的成熟，而这块市场他们本来就没有，所以也谈不上失去。”
谭振华笑道：“詹哥现在越来越会以市场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了，进步明显、可喜可贺啊！”
詹诺竹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道：“去去去，越来越不知道尊重长辈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看达索的能提供的技术与iai相差不大，而你对这二者都提出了相似的要求，都是要买他们的全套技术资料，他们要是都同意了怎么办？难不成，你打算都买下来？”
“那就要看他们开的价码了。”谭振华微笑答道：“在我的计划里，目前他们是互为备胎的关系，两家只要成功了一家，我也心满意足，要是两家开出的价码都合适，那也不妨都买下来，这些都是别人辛辛苦苦积累下来的知识和财富，用一点点不值钱的绿票子就能换到手，不知道是多划算的买卖呢。”
“你这话，要是让国内那些整天吭哧吭哧拿着锄头刨地，好挖点矿产出来换绿票子的人听见，还不得气死。”
……
“埃里克先生，你觉得我们这架“幻影4000”战机怎么样？”
依斯特尔试飞基地的一间会议室中，塞尔日·达索满脸笑容地对谭振华问道。
“很好，非常好。”谭振华没有吝啬自己的赞扬：“从刚才吉恩先生试飞的几个动作来看，这架飞机的机动性非常的棒，也许，是可以与米国f-15相抗衡的战机。”
“那是我们的设计目标。”塞尔日答道：“而且，这款战机共有11个外挂点，可视任务情况挂中距和近距空对空导弹、各种炸弹、空对地导弹和火箭弹等，也可挂侦察吊舱，其最大外挂载荷达到了8吨；机载电子设备方面，采用了和“幻影2000”同出一脉的数据总线和脉冲多普勒火控雷达，不过因为这架战机的机头空间富裕，所以天线尺寸达到了800毫米，这也带给了它更大的天线功率和更好的性能；由于机身尺寸较大，所以可以携带更多的燃油，这也让其具备了在典型空-空作战模式下1800公里的作战半径，总之，这是一架可以与世界上任意一款已知的最先进战斗机相抗衡的优秀战机！”
“所以，塞尔日先生今天让我看到它，应该是想向我推销吧？”谭振华应道：“那让我们开门见山好了。”
他顿了顿，看着对面的塞尔日和查尔斯对他如此的直接而略显吃惊的表情微笑说道：“你们打算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