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皇城的西北座的政事堂下,中书令韩熙载,尚书右丞潘佑以及多位被提拔的新廷官要聚座其中,本是有些嘟囔声的堂会,见韩熙载拿了些奏疏满脸愁容的上前,也瞬时间变得静声沉壁,之前的皇帝回了金陵,定然是先与官要入政事堂,然这回却将愁怨写在了君颜上,径直去了甘露宫。
“你等可知,圣上南归,是有什么忧心之事?”韩熙载是纳闷打他出城迎帝,这皇帝一直是满目愁容,也不曾给他好脸色。
“除了镇守楚州的包颖身死,还有宋军屯于金陵泅地的兵马。”
“包颖倒是算回英雄,宋军的兵马被押之前便全数缴了军械,至于宋军各军将,也都被卸甲关押,圣上何愁至此?”这两方子事,韩熙载是早已清楚的,只是自己刚迎上圣驾,便被怪责自作主张,让他有些纳闷。
“文清,圣上不是怪你才不回政事堂,你又何必忧虑至此啊。”潘佑捋着自己的连鬓胡,似笑非笑而道。
“要说揣测君意,还是你潘佑有个准,别人不知道,想必你潘佑定然知道圣上忧于何处!”韩熙载到底是和潘佑搭伙了好些年,虽说觉着潘佑话语向来直率,可若论起人心揣测,这潘佑还是有些门道。
“圣上刚见了文清,便怪罪擅自接回了周后,圣上于周后向来是恩爱有加,如此惧见周后...这定然是做了有愧于咱周后的事...”原指望着潘佑的话能给他些眉目,可这话说着,却让韩熙载愈发不解。
“圣上何惧周后?自古天子后宫数千,即便是临幸了几个妃嫔,圣上也无须愧于周后。”
“文清此言差矣,若纳妃宠妾,自然不成问题,可若是...”
潘佑兴许是怕皇帝的丑事为众人得知,赶忙起身凑在韩熙载的耳边,只与他道了一句小周女在天子出征前一直哭着在天子身前,那是满脸幽怨,韩熙载便如金篦刮目瞬间清醒。
......
“大家,缘何立足在此,咱家皇后和皇妹还在宫内等着。”
嘶!听到王万驹的话,李煜更是呆在殿门前不敢入内,倒吸了一口凉气,又兴是在缓解紧张,左右踱步看着宫内仍裹足不前。
“大家也莫要太过畏后,皇帝毕竟是皇帝,做了些愧心的事,咱还是皇帝!”
王太监这话一出,倒让李煜有些吃惊,想必他睡了小周女的事定是被他猜出来了,这太监委实精明,这要论现代的话来说,确实精的跟猴一样,这也不怪,古代能屏在君侧的太监,必然是精上了天,什么事都能猜到。
“也罢!朕是皇帝!朕有何惧!你等退下,让朕去好生调教她大小周二女!”
“还没听着大家的话,你们这些奴才全都退下!”
“王万驹,你也退下。”
“唯!”
将这帮旁听者赶走后,李煜长舒上一口气,大步走入了宫内,心里也琢磨着小周女兴许是未把那日两人云雨之事告与周娥皇,便扯着豪迈了嗓子再次喊上了让周娥皇熟悉的几句话。
“朕的娥皇!朕的心肝!快来与朕亲热亲热!”
往日里每逢李煜入宫前,都要这几声豪喊,周娥皇听着他的嗓子也会啼笑皆非的出门迎接,可今日却破天荒的未曾有一人出来,这让李煜愈发心虚,然刚进了宫门看到眼前场景,却让李煜暗感大事不妙!
只见周娥皇冷色坐于垫上,周娥莺却抹着泪跪在她姐姐腿前,末了是听着外头皇帝的叫喊,转着头看着刚入宫的李煜,一边抹着泪,一边幽怨的看着李煜,顿时让李煜有些心颤。
“哎呀呀!这是发生了何事?夫人,怎可让咱皇妹跪在这!”
“怎么?皇帝心疼了?”
周娥皇不冷不热的一声,让李煜赶忙低下了眉不敢在直视她,又赶忙抖着机灵引开了话。
“心疼!皇后之妹,也就是朕的皇妹!朕当然替咱的皇后心疼!娥莺,快起来!”
李煜刚抖完了话,低身去搀扶周娥莺,怎料周娥莺瞬间做出了让他都解释不清的举动,竟是直接哭啼着双手环在李煜身上,愣是贴着不撒手。
“哎呀!娥莺这是何意!快起开!这成何体统!朕的夫人还在这呢!”
李煜惊慌失措的拨开周娥莺的手,却不想这周娥莺的手是环的死死的,那俏脸还往李煜脖间蹭。
“行了,别装了!她都说了。”周娥皇此刻眼神也带有些怨气,看着眼前还在演戏的皇帝,眼中似也有清泪流出。
“唉,都出去吧,我与皇后有话要说,娥莺,放开手。”
李煜见事态已经暴露,也干脆不在演戏,将这方女官尽数赶出,直接甩手坐在周娥皇身侧,看宫内已无他人,便将周娥皇的玉手拿在手中,细细揉捏。
“此事朕有愧,朕乱了纲常,若夫人有怨,朕可不做这皇帝,去报慈院削发为僧!”李煜这试探的话一甩出,斜着眼往周娥皇的面色一探,果然发现她还是有些惊慌。
“夫人还不言语,想必是对朕失望至极,既如此,朕下辈子再与你做夫妻,朕这便去报慈院!”
李煜刚刚起身,却手中一疼,见得这周娥皇仍不言语,手却使劲拽着他。见此情景,李煜心中暗爽,周娥皇还是不舍得他的。
“娥莺的事,夫君打算怎么办?”
周娥皇也抑制不住眼中一汪情水,两道细滴瞬间滑落香腮,看的李煜一阵心疼,直接起身嘴凑上去吃了周娥皇的情水,倒是惹得周娥皇有些羞赧。
“夫人放心!我对娥莺没有兴趣!我自小就是读春秋的,从小对道德伦常耳濡目染,绝不是故意为之!我再也不会见她!”
眼见周娥皇已然是抛下一个送命题,李煜赶忙放下皇帝架子去了朕称,又举起了手做起了担保。
“你当真对娥莺没有半点想法?”
“夫人怎么这么问我?阿弥陀佛!”
见周娥皇还在试探自己,李煜只好打起了佛语,但这佛语打的属实心虚,要说没有半分想法,那当然是假的,那日清醒之后,周娥莺赤身不挂紧紧贴在李煜身上,又主动的将嘴唇印在李煜嘴上,顿时让李煜上了瘾,可如今大周后毕竟怀了龙子,他不能太丧良心。
“那日的事,娥莺与我说清楚了,是你酒后误以为娥莺是我,才将她抬到床上强行...也亏你还有些良心。”
周娥皇捏了捏李煜脸上的肉,又带有些宠溺的说道,自魂穿过来,李煜最享受的,就是让周娥皇这姐姐用自己的凝若玉指捏自己的脸,那力道捏的别提有多享受了。
“那是自然,这天下我只要皇后一心对我,至于娥莺,我没有想法!也断不可能要...”
“你说不要就不要?”
“啊?夫人此话何意?”
李煜本是看着周娥皇不在拗气,想接着话去哄,却没成想周娥皇一句话瞬间让他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金陵城内若是都知道天子亲手染指了娥莺,日后还有谁敢下聘礼娶她!难不成,让臣妾的妹妹去院里做尼姑吗!”
周娥皇这略带怨气的话一出来,李煜顿感有惊喜,但又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出来看着周娥皇。
“那夫人有何打算?此事全凭夫人做主!”
“唉,我既已为皇后,这位子也不可轻让,即便是自己的妹妹,你可封她个后宫四夫人之首,给她个贵妃的名分。”
“唉!既如此,我李煜也只好负起责任了!哎呀...你说这周娥莺也是,她好端端的怎么非要趁朕孤身一人饮酒出现在朕身侧!我有苦难言呐!”
李煜按捺不住惊喜,脸上都已然有了浓浓笑意,又生怕周娥皇看出来,赶忙低着头佯装一副痛苦之象,怎料方才被自己驱赶出去的周娥莺又一声招呼都不打径直走了进来。
“圣上此话当真,那臣妾日后可就在甘露宫不走了!”
周娥莺抹干了泪,直接躺在李煜身上,顿时让李煜惊慌,又赶忙抬头惊恐的看着周娥皇,想想又觉得不对,难不成,这俩女的在算计自己,那自己也只好假装被算计了!
“既是臣妾的妹妹,日后留在甘露宫也好,臣妾毕竟有了身孕,这些时日就让娥莺来服侍皇帝。”
啊这!这不给我爽死了吗!听到周娥皇的话,李煜已然想到三人共处一室,虽说古代有昏庸至极的皇帝广开后宫,一个皇帝床便躺上数几十个宫女嫔妃,可自己这有志青年绝对干不出来这事。
如千年前的汉灵帝那不知廉耻的老色胚居然专门营造宫殿供他销魂享乐,更是让宫内的全数宫女皆不准穿内服,而且,还丧心病狂的让数千宫女全穿上现代所谓的“开裆裤!”有时汉灵帝还不满足于此,甚至让宫女与他裸身嬉戏,还打造了一个臭名昭着的“裸游宫!”
“哎呀!娥莺可真是害苦了朕呐!还有夫人,你们可真是害苦了朕呐!真是害苦了朕呐!朕不要啊!朕真的不想要啊!”
金陵甘露宫内,传来一年轻男子的阵阵哀嚎。
“娥莺!怎敢脱朕的衣服!快给朕穿上!快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