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燕何必,他走到了任凌云的身后,任凌云回身看向他,“恐怕你误会了,我和燕柔姑娘并没有什么。”
燕何必说,“我相信。就是此时。”
燕何必说的话简直有些莫名其妙,他竟然说了个“就在此时”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但这却是一句暗号,燕何必话一说完,就和燕柔前后夹击,突然出手偷袭了任凌云!
完全没有防备的任凌云,中招,倒了下去。
燕何必突然手一并砍向任凌云的后颈,任凌云吃惊之下慌忙一躲,但在他身后的燕柔,却在燕何必出手的同时间,也偷袭了陈普!
燕柔手中拿着一把很秀气的小剑,她的武器竟然是一把短而窄的短剑。燕柔就是用这把短剑,刺进了任凌云的腰,她看的无疑很准,所刺的正是一个人的要害部位。
二人杀了任凌云后,就推开了百草先生睡觉房间的房门,房间里一片黑暗,燕柔和燕何必不慌不忙的走了进去。
他们二人一走进房间,立即就被房间里的百草先生发觉了,“是谁?”百草先生出声问。然后照明的油灯被一只手点亮,房间很快就亮了起来。
发现来的人是燕何必和燕柔之后,百草先生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吃惊之色,他只是淡淡的看着燕柔和燕何必道:“这么晚了,你们为什么还没有休息,却跑到了我房间里来?”燕何必冷笑了一声,“我们是来杀你的。”百草先生听了脸色不变,“哦,是吗,原来你们是杀我的。老朽能不能问问,你们不是来保护我的吗,怎么现在却要杀我?”
“老匹夫,就让我来告诉你,我们是唐门的人。”燕何必冷狠道。百草先生皱眉,“你们不是燕盟派来保护我的人吗,怎么现在成了唐门的人,难道你们是装的?”
“说对了,燕盟此次并没有派人来,所以我们就伪装成燕盟的人混入这里,目的就是杀了你这老家伙。”燕柔道。此时的她已不再温柔,而是变得非常的冷酷。她虽然是男装打扮,看起来却依然很漂亮,这一变,竟然别是一番风姿,一种冷酷的美。
百草先生沉默了片刻,然后对着二人问,“你们是谁?”
“让我来告诉你吧,”燕久负手走了进来,“我是唐门的唐管,他们二位,在我们唐门可是名声在外,他们就是唐多余和唐可怜。”百草先生听后好像吃了一惊,看着燕何必和燕柔说,“你们就是唐多余和唐可怜?”
唐可怜摘下了帽子,她本来是书生打扮,一摘下书生帽,一头柔顺的长发立即披散了下来。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唐可怜的一只眼睛,让她看起来不但冷酷,而且很魅。她的身材本来就很高,长发一披散,竟又显的高了些,仔细一看她今夜竟然穿了一双很特别的黑靴。
“人都倒下了没有?”露出真容的唐可怜问。看起来她才是发号施令的人。唐管说,“全都倒下了,现在要杀了这些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中了我的“梦里眠”,二十四个时辰之内,这些人是别想醒了。
“暂时别杀他们,这些人对我还有用。”唐可怜道。唐多余说,“现在我们要拿这个老匹夫怎么办,是直接杀了,还是毒他个半死带回去?”唐多余狠道。唐可怜道:“还用问,当然是将人带回去。”
“你们不能这样做。”百草先生摇了摇头说。唐可怜看着他说,“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做?”百草先生说:“恐怕有人会不答应。”唐管冷哼了一声说,“谁?谁会不答应,敢不答应的人已经全都倒下了。”
“是我不答应。”
一人淡淡的道。
说话的人竟然是任凌云,他刚才明明已经倒了下去,现在却毫发无损的站了起来。任凌云走进了房间,并用手将房门给关上了。
唐门的三人都吃惊的、不敢相信的看着走进房间的任凌云。任凌云竟然笑了笑,看着唐门三人说,“你们一定很奇怪是不是,我明明已经中了你们的暗算,死在了你们的手上,怎么现在还活着?”
良久,唐可怜才说道:“你为什还活着?”
她的眼中依然有惊讶,“你明明被我刺了一剑,我刚才明明已经杀了你?”
任凌云道:“因为这一切,只不过全是提前设计好的。”任凌云盯着唐门三人,眼中已冷,“被设计的人,就是你们三个。”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我们会动手?”唐多余不相信道。任凌云说,“因为我早已经识破了你们。”唐多余听了露出了震惊神色。唐可怜显然比唐多余冷静,“你是什么时候识破我们的?”
任凌云说:“刚开始,我并没有怀疑你们,直到你突然大半夜的去找我,要送给我你的鸳鸯荷包。”唐可怜突然变得有些可怜说,“这有什么可怀疑的,一个喜欢你的大姑娘,要送给她喜欢的人自己亲手绣的荷包?”
任凌云笑了笑,说,“这的确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但你这样做,实在是小瞧了我。或许你认为这样做,既可以引起我的好感,又可以让我对你消了防范之心,可惜我偏偏就是在这之后才开始怀疑你,怀疑你主动接近我是不是别有目的。”
唐可怜站在那里实在不能相信,她不信的看着任凌云,“你既然去怀疑一个,崇拜你,喜欢你的大姑娘?你到底是不是人?”任凌云淡道:“就算我不是人,也不是一个蠢猪。”
唐可怜笑了,冷艳的嘴唇露出了一丝狞笑,“很好,说下去。”
任凌云说,“之后唐一碗的出现,就让我更加怀疑了,唐一碗不可能出现的这么巧,除非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但大家轻装简行,我们的行踪和来意,只有我们自己人才知道。”
“所以你怀疑有奸细,还怀疑到了我的身上?”唐可怜说。任凌云说,“当时我虽然怀疑有奸细,却也只是猜测,并不完全确定,当时我对每个人都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