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暮雪闻言,侧脸看去,原本郁闷的俏脸更是垮了下来,冷声道:“还能有什么事?你不出现在我面前,就是最大的好事了。”
她自小在神霄宫修行,那里没有诸多礼仪,行为大多随性而为,回来便看到这咬文嚼字的晋国王子,那会有什么好感。
这一听,石敢当堆着笑意的脸极其尴尬,无奈道:“我石敢当哪里得罪了公主?公主直说无妨。”他来大金不足半月,两人相识不过几面,为何上官暮雪对他印象这么不好,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没有。”上官暮雪撇过身去,不想理会这个文绉绉的家伙。
这让石敢当很苦恼,自己对上官公主一见倾心,那如月的柳眉,璀璨闪烁的眼神,俏丽容颜以及活泼好动的性格,无一不让他心动。
本以为自己来相亲的,以晋国占据荆州半壁江山的姿态,应该水到渠成才对,怎么会如此?他很苦恼。
上官暮雪瞧着荷塘里,偶有灰色羽翼的鸟飞过,心下一动,站住池边欣赏鸟儿站在荷叶上的风景。
那石敢当见上官暮雪望荷叶出神,瞧见上面那只鸟,心中一动,二话不说脚下一迈,片刻功夫便回到上官暮雪身边。
“公主喜欢小鸟,这小鸟送给你当礼物如何?”说着他对身边随从道:“你去准备个鸟笼,准备个精致点的。”
随从应声,便退了下去。
他转身一看,却见上官暮雪精致的脸庞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对着他恼怒道:“你这人好生可恶,别人活得自由自在的,你干嘛要把它放鸟笼里。”
说罢从他手里抢过来,双手捧着小鸟,高高举起说道:“你飞吧,飞得越远越好,去看看你没看过的风景。”她说这话时,脸上满是向往的神色。
石敢当一阵错愕,既然喜欢不就应该握在手中吗?
他看着生气离开的上官暮雪,挠了挠头,一阵错愕后又傻笑道:“暮雪的小手,好软。”
白哲要是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呼,异界也有痴汉!
上官暮雪离开荷花池,来到太医院,想看看白哲的病情怎么样了。
“公主好!”
路过太医院廊亭,听到那些丫鬟太监纷纷向自己行礼,哪一张张堆满笑容的脸庞,让她心情也好了不少。
“青松叔叔!青松叔叔!”一进入太医院内房,上官暮雪便如同一只兔子一般,欢快地蹦蹦跳跳起来。
正在煎熬的赵青松听到这话,赶紧放下手中蒲扇,苦笑道:“我的姑奶奶,你怎么来这了,平日可是最不喜欢药味的。”
回到皇宫这些日子,她可是从来不敢来太医院的。
“今时不同往日,青松叔叔,你把他救醒没?”上官暮雪从他手里夺过蒲扇,好奇的扇了扇,感觉跟神霄宫的蒲扇有点不同。
对此赵青松也见怪不怪,谈起他的病情,脸色变得凝重了几分道:“按理说,他应该是渡过了危险才对,可为何还不醒来,这其中关窍,我也不太清楚。”
上官暮雪眉目一皱,疑惑道:“什么意思?到底救没救醒?”
“他醒来的时间不确定,少则几日,多则数月甚至数年......”赵青松看了上官暮雪一眼,接着说道:“也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来。”
“怎么可能!”上官暮雪不相信这样的结果,皱眉道:“叔叔不是跟我说过,这种情况你不是手到擒来的吗?你以前不是也面对过类似情况吗?怎么到他这,就可能醒不来了?”
白哲要是苏醒不过来,上官暮雪总觉得自己心中好像有什么缺失一样,兴许是那份好奇心。
赵青松无奈摇头:“这是他自己不愿醒来,估计是遭受太大的心灵创伤吧,整体已经没事,潜意识不想醒来。”
如果是这样,那真怪不了赵青松。
上官暮雪心中不快,娇哼一声,推开赵青松来到白哲所在的房间。当他看到面色平静,泛着些许红润的白哲躺在床上时,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想到他失去爷爷和宋玲儿,悲伤也能够理解。
可就此不醒来,实在难以接受。
你要是不醒来,那你欠我的五金怎么办?你欠我的一条命怎么办?不不不,是两条!这么多东西,你就这样不还了?
她越想越气,一屁股坐在床头,在赵青松错愕的眼神中,抬起玉手就给了白哲一巴掌,清脆响亮。
“醒来啊!”
啪!又是一巴掌,伴随着上官暮雪的不满声。
“混蛋!你快醒来,欠我的东西还没还了!”
眼看她又要甩巴掌,回过神的赵青松赶紧劝住道:“暮雪,你不能这样,他还是个病人。”医者仁心,纵然身体呈现健康状态,可这样在别人没苏醒时甩巴掌,终究让他不忍。
情急之下,没有顾忌身份叫出她的名字。
赵青松是上官兄妹的长辈,添为他们父亲的兄弟,如此叫法也没在意多少。
“咳咳!咳咳......”
正当上官暮雪不顾赵青松劝阻,想要继续甩巴掌的时候,白哲发出了轻微的咳嗽声。
“青松叔叔,青松叔叔,他醒了他醒了。”见到这一幕,上官暮雪激动地指着床上的白哲,那比自己醒来还要高兴。
赵青松一阵错愕,这种病还能这样治的吗?
既然白哲醒来,他可不敢怠慢,赶紧为白哲把脉诊治。
白哲双眼微微撑开,那眼皮子耷拉在眼膜上,有些许紧凑。眼前的一幕渐渐清晰,引入眼前的是张白皙精致的俏脸,那弯弯月眉配上一脸的欣喜,看得白哲脑袋轰鸣。
“颜夕?是你吗?颜夕?”白哲眼珠子里含着泪,猛然坐起将眼前的女子揽入怀里,嘴里还呢喃道:“我好想你,好想你。”
此刻的上官暮雪整个人都呆了,何曾有人敢这样抱过自己?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