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都率性而为,做最真实的自己,这样终究能遇上能认同我的人,而那种思想意识不在同一频道上的所谓「朋友」,也能早些看清彼此分道扬镳,毕竟道不同而不相为谋,与无法达成共识的人对话,也不过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令上帝的归于上帝,令凯撒的归于凯撒,从对环境保护的角度看,垃圾的分类是一项重要的工程,从人的角度去看的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要「自由」「皿煮」的,就去追求其「自由」「皿煮」,想要「扞卫」人权的,就让其去「扞卫」人权。
就算有这样那样的敌人,就算有这样那样的所谓先进思想,想要维护国家主权的人们,也依然在维护着国家主权的自主性,并为此而努力。想做什么样的人,我无权干涉,但是对于自己所鄙视的,我依然会继续鄙视;对于自己厌恶的,我依然会继续厌恶;对于自己欣赏的,我依然会继续欣赏。
就像我喜欢吃红油火锅,也喜欢吃清水白灼的海鲜锅,并且还喜欢更多其他的风味的菜系和做法,辣的、香的、鲜的,味道浓郁的咖喱牛肉,清淡爽口的鱼生。怎样的我都喜欢,只要其选料是用心挑选,制作态度是认真制作,成品是正常人都能接受的味道,我就都能接受。
因此如果看到喜欢红油火锅的人说「只有这个是最好的,清水白灼没味道」时,我会感到非常悲哀,红汤有红汤的好,那能引爆人的味蕾,让人品味到香辣麻,但这并非就代表清水白灼的海鲜大杂锅是不好的东西。
当山城的人们涮着毛肚鸭肠,吃着黄喉腰片的时候,海边人家将当日捕上的鱼虾贝洗净,下清水锅,然后切上几片老姜,撒入少许食盐,无需任何高超手法,只需煮沸,就能品味到海产最本质的鲜味。
做法味道截然不同的两种火锅,其佐料的蘸酱也大为不同,红油锅的佐料大多人偏爱的是蒜泥与香油的组合,而品尝海鲜锅时则不需要这种味冲的佐料,海边的人们偏爱碎蒜与酱油的经典组合,而我还热衷于往其中添入青桔汁与小米椒,制成咸酸口的蘸酱。
无论是作何选择,那都是以自己的感受去做出的,如果不能求同存异非要非对即错的话,那只能说明这个人是个眼界狭隘之人,就如同井底之蛙,只会坐井观天,当认为天空只有井口大小时,别人再对其说什么,都会主观上的持否定态度。
就算是名声在外的不列颠菜,炸鱼与土豆配上塔塔酱的组合,也非常好吃啊,何必只是盯着糟糕的部分呢?若是只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虚荣,在我看来完全没必要,善于发现别人的闪光点然后若是喜欢就掌握它,若是不喜欢就放过它,明明很讨厌却还要一直挂在嘴上碎嘴的人,那不过是没品的表现。
当然这观点并非是在反对「纠错」,指出缺点也是改正事情获得进步的一种方式,但是在个人喜好的选择上,又哪有什么对错,过敏患者吃不得虾并非是因为对虾存在什么偏见,而是生理上无法接受罢了,这是一个客观的现象,如果有人因此就要说「这东西多好吃多好吃,你竟然不喜欢吃,你就是个不懂得吃的人」,那就纯粹只是在抬杠了。
当然,如果是遇上像土方、银时那种将蛋黄酱和蜜红豆作为主食,制作出土方蛋黄酱拌饭和银时蜜红豆拌饭的奇怪食物,我自然是不可能接受的……至少是能被部分人群接受的味道,而不是这种只有特定的某人才能接受的味道……
喜欢干什么是个人自由,但一切也必须在一定的框架之内,我就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在有些人的脑子里,似乎认为「言论自由」等同于「自由言论」,这两者的差别大概在与,前者是理性客观的发表言论以尊重他人人格尊严为前提,而后者则是「CNM」「NMB」「NMSL」这素质三连。
那么是否就不能爆粗口素质三连呢?当然可以,前提是自己在私下对着镜子说,又或者朋友间的玩笑,别人若是不在意,大家互相口嗨两句什么的,都没有问题,但若是别人较真了,以诽谤和侮辱罪起诉了,那就必须为自己的「言论」负责了。
——什么?又想口嗨别人,又不想承担责任?这世界上可能有这么好的事情吗?不可能的吧,无论换到何种社会,何种体制,何种制度之下,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无论是谁,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情,就必须为其负责,或许一时间能逃脱得了公理正义的制裁,但错误和罪责不会凭空消失,大部分到了最后还是要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不过也确实有那种逃掉了的人,这种人或许是靠着至高的权利,或许是靠着巨额的财富,或许是靠着超人的智商,也可能是靠着完美的手法,总之存在着这种客观现象。
——这种事情,公不公平?当然不公平,但是套用Dio爷的那句话「人类的力量是有限的!」,要想将所有犯了罪的人都绳之以法,以现在的人类社会标准,那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在我看来,这不因某个人的意志,也不因某种意识形态而决定,无法实现公平与平等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人性是多样性的,而这种多样性似乎又无法通过任何外部因素而改变。
乐于对别人施以善意和援手的人,或许他的本性就是如此,而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的人,本性也就是这样。本性是残暴的人那就是一个残暴的人,本性是乐观的人那就是一个乐观的人,本性能克制却很难改变。
由于人的本性是多样复杂的,于是社会关系也变得多样复杂,而又因为社会关系的多样复杂,社会自然也成为了我们看到的样子,这当中还伴随着各种利益集团的纠葛,不同阶层的不同述求,不同个体间的智商差异之类的状况。
所以哪可能单靠一言两语就能让所有人达成共识,甚至于长篇大论都不可能,言语的优势在于可能「和平解决问题」,但是如果言语无法发挥作用,那么就必须靠行动了,甚至在极端情况之下还要付诸于暴力。
我从不认为「平等」是能够达成的,在我看来绝对的平等只会令社会陷入停滞,正因为有了对比,看到了自己与上位者的差距,人才会在欲望的驱使下去奋斗,如果没有「差距」的存在,那么我们作为一个个愚蠢而又目光短浅的个体,「目标」又该放在哪儿呢?
打个比方,就拿普通城市里的一名普通的小白领来说,他或许为社会、为公司、为老板、也为自己创造了不错的财富,但是这样的一名小白领,能与研究了「杂交水稻技术」的大德鲁伊「平等」吗?有的人做的事情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而有的人因为能力等原因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而挣扎,像这样的情况真的能「平等」?
若是像这样都能「平等」视之,那么我只能说这是人类的悲哀,做出巨大贡献的大德鲁伊无论他是否需要,他和他的家族理所应当得到一些「特权」,理应享受到最优越的物质生活,要不然谁还会为了人类社会的进步而做贡献?
当然,要说大德鲁伊会不会犯错误,作为人那当然是一定有的,而他最大的错误就是让那些本应该被自然淘汰的人活了下来,并且还把这些人给喂饱了让他们有精力去喷人。
看着城内已经开始饿肚子的战士们,以及那些已经饿了几天的平头百姓,我又一次体会到了「战时人命贱如纸」这个道理。之前的战斗因为有银龙女王的财力物力作为后盾,我们并未遇到像此时这样粮食紧缺的情况,现在遇上了也让我更加清楚的认知到了,之前我们的后勤的确是保障最终战斗胜利的关键一环。
因为需要战斗,因此每一名战士每日的食物消耗量都会比平时要更大,再加上一般群众的消耗,总合起来可是相当可怕的数字,原本这破碎群岛的农业技术水平就很落后,现在靠着空中通道将粮食运输过来,赫拉忒斯和玛尔尤利卡其实是承担着巨大的经济开支的。这是由于浮空艇除了能源的消耗之外,还必须消耗价格并不便宜的魔晶石,不然它就飞不起来,因此将其作为运送粮食的工具,是极为亏本的行为。
众所周知,在产能过剩经济危机到来的情况下,滞销的如牛奶之类的商品直接倒掉要比保存着又或是送人要实惠得多,这是因为保存是需要支付一定的成本,而送人也必须支付运输时的成本,再加上进行各种活动时的人工成本之类的,因此直接倒掉才是最廉价的做法。
因此作为一名大资本家,银龙女王玛尔尤利卡愿意出资支持我们继续这场战争,我是感到非常感激的,如果不是有她的资本在背后支持着,我们早该遇到各种问题了,现在的话就只要向前冲就行了,因为不必去考虑什么后顾之忧,所以大家的战斗精神才能如此高涨啊。
千呼万唤之下,搭载了阿比盖尔和补给物资的飞船终于是开过来了,这种时候我心里庆幸着还好我们掌控着制空权,而对方还并不具备争夺这制空权的能力,不然的话就不知道要如何与对方战斗了。
此前大家联合打造,最后归于玛尔尤利卡的那只舰队,现在也正在调往此处,另一边获得了消息的维多利亚女王(新),也加派了人手参与对铁甲舰船的升级研发和改造,当然这些研究的发现都是由几家共通的。
精灵族的研究者负责能耗上的设计,这方面是精灵族的强项,通过精灵研究者之手,舰船的锅炉不断获得升级,在小型化的同时也兼具了充足的能量提供,对于能源的燃烧和利用达到了一个相当高效的程度。
负责舰船的魔能炮小型化设计的是威森海姆,主负责人是莉莉娅小姐,据说按照她个人的恶趣味,魔能炮具有了一些「可变化」的能力,通过小阿比的描述,有点像是「自律型移动自走炮」的样子,总之是能脱离主体舰船在水上和水下进行战斗的变形机械。
制作这种变形机械的相关科技据说是莉莉娅小姐参考了兰蒂尼亚提供的人偶技术,同时制作的工艺要达到能水上水下进行战斗,则是有侏儒工程师的帮助,而制作材料也是由矮人族采集的高纯魔矿炼制出的魔铁。
这些金属在各个方面都证明了其优异性,不过就是炼制起来相当吃力就是了,但是为了对抗古神矮人王出血本对研究室进行供应。
当然最后则是柯根伯尼提供的巨大资本,这资本推动了整个研究的进行,如果没有玛尔尤利卡不计代价的支持,不仅后勤补给会有问题,研究也不可能进行得那么顺畅,「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这说的还并非是战斗的消耗,一整套体系的消耗都离不开金钱,毕竟在研究这个领域可并不是靠爱发电就能行的,如果没有实打实的资本进行支持,就算研究者们想用爱来发电,也会如巧妇一般难为无米之炊。
在从小阿比那儿了解到这些之后,大家也对此前我们并不了解的后勤问题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而在小阿比来了之后伊莎贝拉和瑜祁两人这次也都转了幕后,跟着两人跟在了小阿比的身后,学习她处理后勤和内政的方法。
当然了,阿比盖尔那强大的处理能力本质上是因神格的强化而得来的结果,因此这个方面是不可能通过学习得来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后我发现,神格就像游戏的外挂,虽然是优秀的辅助哦工具,但若是本体不行那也无济于事,而小阿比她原本这方面的能力就很高,处理家族以及威森海姆的许多事件也令她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所以才能在神格的强化下达到我们现在所见的样子。
尽管不可能达到阿比盖尔的那种程度,但是跟在小阿比的身后也的确令伊莎贝拉和瑜祁增长了这方面的能力。
要是用「月世界」的能力值来计算的话,在「EX+++」能力的阿比盖尔的影响下,原本只有「C」的伊莎贝拉因此达到了「B」,而原本是「A」的瑜祁则是达到了「A+」。
要是用《三国志》的数值来体现,两人的相关数值至少也增长了近20点,而阿比盖尔的相关数值则是100以内的数值无法表现的,因此若是放到这样的框架之下,她会有破表的表现。
“真是帮了大忙了,小阿比能过来。”
在阿比盖尔来了之后,我能感觉到一切似乎都变得简单了起来,因为兴趣使然我也跟着伊莎贝拉还有瑜祁在小阿比的身后看过她处理政务,那种效率让我明白了「天才」与「神」之间的差别。
面对那不断汇集过来的事情,要是能有条不紊的处理,我想应该就已经算是很有天赋了,而小阿比她不仅做到瞬间给出答复,而且基本上都是当下的最优解,失误、错误什么的以事后的发展看,完全不存在。仿佛在她的脑内一瞬间已经推演了千万种可能,就像顶级棋手那样子。
总之,我看了之后是自认自己无法达到她的这种程度的,只是跟着看了一会头就晕了……
“没什么,能帮上大家的忙,我也感觉非常开心。”
小阿比冲我微微地笑了一下,她这微笑乍看之下并不怎么让人感到惊艳,但却令人非常舒服,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暖春的午后,正坐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然后伴随着微风的轻抚就这么安静的入眠。
如磐石般令人安稳的笑容,看着她这样的微笑,我的心情也变得愉快了起来。
这少女总是这样彬彬有礼的,甚是讨人喜欢,说起来像这样软绵绵的女孩子,最近在我的身边已经越来越少了。
原本的瑟席薇算一个,后来的艾珥米娅也算一个,但是现在瑟席薇已经长歪,而艾珥米娅也因为渐渐独立的原因,依赖别人的机会变得越来越少,原本偶尔还会来向我撒撒娇、卖卖萌什么的,现在也是很难见到了。
这种难以言表的奇妙感觉……既为她们的成长感到开心,心中又有许多失落之意什么的……按照我所掌握的知识来理解,这莫非是父母亲对于孩子成长独立后的那种复杂感情!?大概……是这么一回事吧……
“——徒弟,你想对我家的小阿比做什么啊!?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不是……我怎么就「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了啊!?”
为了增强自己的信心,我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镜子。照了一下,只有一个想法,好一个这气宇昂然神态凛然目似朗星唇红齿洁的少年郎啊!像这般人杰怎么可能出现什么色眯眯的神态呢!
污蔑!这绝对是污蔑!
诽谤!这一定是诽谤!
我仿佛感觉到了有人对我这种正派人士正在展开的阴谋!
最近总感觉伊丽莎白看我的眼神非常有问题,那是……像防贼一样的眼神?总之似乎是与这方面有些关联就是了。
“我觉得,老师最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呢?”
虽然原本我是想用上「偏见」这个词的,不过思来想去,最后还是用了这么一个比较温和的词来替代。
“哪有什么误解啊,徒弟你对她们做的事情,我可全都是知道的!虽然对于你的私生活我没有兴趣去干涉那么多,但是不可能让你对我家的小阿比出手!”
「那就是由你来代替她吧!」——差点脱口说出了这样一句玩笑话,或许还是由于目前正处于与古神及其爪牙的战斗之中,而且现在的我也成熟了许多,若是换成以前说不得是要佯装出恶人的样子唬一唬她了。
“你先等一下……我都干了什么啊,能让你说出这样的话……”
没记错的话,平时我跟大家相处的时候可是非常注意的啊,而且就算是跟几名已经是恋人的姑娘,也是保持着健全的相处方式,甚至可以用「相敬如宾」这个成语来形容都不为过!这绝不是我自卖自夸,而是事实!
“我经常在早上看到有不同的姑娘从你的房间中出来!有一次我看到了莎蕾瑞娅,还有一次我看到了伊莎贝拉,还有一次看到的是宁宁!最近的一次是斋一先生!我没想到徒弟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连斋一先生都不放过!”
“……”
说起来,伊丽莎白还并不知道我和她们之间的关系呢,别看她这样,在这方面还是非常迟钝和纯洁的,若是太过刺激的话题她根本接受不了,在此我认为自己是有必要去守护她的这份纯洁的,毕竟我一直接受着她的恩惠,她可算是我在这世上最大的恩人,改变了我将我从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蜕变至此。
如果一个人的灵魂是有颜色的,那么曾经的我一定是混沌而虚无的灰色,但是现在大概应该变成了与她一样的黄金之魂了。
“确实,偶尔是会有人留在我的房间里过夜,不过我们可都是在做正经的事情,老师你可不能想歪了啊!顺便一提斋一大哥那晚是找我谈关于他妹妹的事情,前段时间总奈殿下和他的关系有些问题,你都忘了吗……”
“别以为我那么好欺骗啊!就算你跟斋一先生是谈的正事,但是跟莎蕾瑞娅她们怎么可能是谈正事啊!是想把人当白痴耍吗!”
伊丽莎白此时目光如炬,仿佛智慧女神雅典娜的化身,虽然容貌和体型与我所知的雅典娜差距巨大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