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对面的狼失去耐心,张开血盆大口向她扑过来。
萧尧吓得往后倒退数步,双腿一软跌坐在地,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然而预期中的剧痛并没有降临,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恶狼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萧尧一动不动依旧不敢睁开眼睛,突然一道强烈的光线照在她脸上,迫使她慢慢睁开了眼睛,只见不远处团团簇簇的手电筒光芒和一道逆光站立的高大身影。
殷重急促的喘息着,满头大汗,难以想象刚才他如果晚来了一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他扔下手中枪口还在冒着白烟的猎枪,飞快朝萧尧奔过去,以一种失而复得激动又后怕的心情将她牢牢抱进怀里。
萧尧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耳边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就知道他有紧张,前一刻的恐惧彷徨全都不见了,鼻间缭绕着男人身上熟悉好闻的气息,仿佛一个为她量身打造的安全的理想国度!
殷重抱着萧尧一路狂奔,身后跟他一起进入森林寻人的工作人员即使空手空脚依然追不上殷重的步伐。
“你们谁都不许跟来!”
殷重抱着萧尧来到了古堡的地下室,那*他和萧尧一起救回了周安国并将他安置在了这里,他突然无比庆幸让周安国活了下来。
“周医生!周医生!”殷重抱着萧尧一边往里走,一边焦急的呼唤着周安国。
周安国听见殷重的声音,披上外套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什么事殷先生?”
“快帮我救救她!”
殷重将萧尧轻轻放进沙发里,蛇毒发作,她此时全身无力手脚惊鸾,急促的呼吸声令她的肺部听起来像一台老旧的风箱。
周安国一看萧尧的症状,以及乌青的嘴唇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惊讶道:“Alecto小姐中毒了?”
“她被毒蛇咬伤了,要怎么办?”
殷重活了三十年从来没有向别人求助过,他不止有用之不尽的财富显赫的家世,武功身手几乎无人能及,身为风黎传媒的总裁他从没问过别人“怎么办”,因为他就是策略他就是方法,只有在疾病和伤痛面前他才发觉自己并不止全知全能,他也有六神无主只能想别人求助的时候。
周安国检查了萧尧腿上的伤口,看得出伤口处理得很即使否则萧尧此时已经昏迷了,只是伤口里的毒素清理得不彻底才让毒素扩散到了身体的其他地方,不立即进行救治的话肯定会有生命危险。
“这种蛇毒性很强,必需马上注射抗毒血清!”可是血清从哪儿来呢?而且这里远离城镇,去医院肯定来不及了,周安国也不禁一脸严峻。
殷重沉默了片刻,突然想起什么,跑到墙角打开固定在墙面上的一扇小门,露出藏在里面的金属密码器,哔哔哔飞快的按下一串数字之后,那一面墙像门一样缓缓的向两边开启。
周安国看着密室里琳琅满目的医疗设备,装满了十几个冷藏柜的药品目瞪口呆,这些昂贵的珍惜的设备和药品在任何一名医疗工作者眼里都堪比宝藏!
殷重道:“这里面应该有你说的血清,而且这里的设备只要你需要可以随意使用!”
这个秘密的医疗研究室是几年前沈钧昭建造的,当年他在古堡后的森林里发现了几种罕见的毒舌,因此专门建造了这个研究室来研究这些毒蛇的毒性以及抗毒药物。
周安国轻松找到了他需要的抗毒血清,给萧尧注射后过了没一会儿就见效,嘴唇上的青色褪下了,手脚惊鸾的症状也缓解了。
殷重这才舒了口气,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湿了,“周医生谢谢你!”
“殷先生言重了,Alecto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殷重点点头,没有再跟周安国客套,“那麻烦周医生照顾她一会儿,我上去处理一些事情!”
致命的担忧平息之后,殷重的心里升腾起滔天的怒意,萧尧为什么会在森林里落单?为什么会遭遇毒蛇和恶狼?他并不认为这一切只是巧合!
殷重从地下室出来,所有选手和工作人员聚集在大厅里,其中包括袁采心和两位跟拍摄影师,几乎所有人脸上都挂着焦急担忧的神色,只是不知道有几人是真心几人是假意。
殷重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几乎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只有导演在第一时间上前向他打听萧尧的状况,“Alecto小姐怎么样了,殷总?”
殷重停顿了数秒,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几乎一瞬间所有人露出了各式各样的反应,有人震惊,有人惋惜,有人在感叹人命如草芥的同时压抑不住减少了一名强劲的竞争对手的庆幸。
而凌清和曲博雅则在一瞬间哭了出来,“我不相信!除非让我亲眼看见否则我绝对不相信!”两人不顾阻拦拼命想要闯入地下室,如同失去理智般疯狂!
殷重注意到只有一个人暗中扬起了唇角!
“你,你,跟我过来!”
两名跟拍摄影师被殷重点名的瞬间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来,殷重面无表情道:“别紧张,我只是向你们了解事情经过而已,不是叫你们负责!”
“袁小姐也请暂时留在原地,我也有话问你!”
“好的。”袁采心料到殷重必定会盘问她,心中早想好了说辞,此刻相当的镇定。
殷重将两名摄影师带到一间密闭的房间里,状似不经意的听他们说着事情发生的前后经过。
两名摄影师战战兢兢,磕磕巴巴的啰嗦了还一会人终于将到袁采心肚子痛躲到远处拉肚子那一段。
“袁小姐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本来我们都没太在意,这时她突然一声尖叫,我们都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这才过去找她。”
“所以你们就把Alecto一个人留在了原地?”殷重反问,语气不轻不重却足够令人胆寒。
“我、我们担心袁小姐那边有危险,才没让Alecto小姐跟我们一起过去,相较而言留在原地更安全,我们是这么想的。”
说完战战兢兢的看了殷重一眼,殷重脸上不见怒色,还是一副令人胆战心惊的面无表情。
“你们原本一人负责跟拍一位选手,意外发生的时候你们没有一个人留下来陪着Alecto,这是你们最大的失误!”
两人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脸色顿时煞白,出了一身的虚汗,就在他们以为会被追究责任的时候,又听殷重大发慈悲道:“之后又发生了什么,继续说!”
“后、后来,我们没有找到袁小姐,正想往回走的时候却听见她在不远处叫我们,尽管没有看到她人,但是听声音距离不远,于是我们又循着声音找过去。”
“之后每当我们找不到袁小姐的时候她的声音都会出来引导着我们继续往前走,等到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已经走出了好远的距离了。”
殷重冷声道:“也就是说你俩被一个女人装神弄鬼的伎俩给糊弄了,把自己的本职工作都给忘了?”
“……”两人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殷重颇为不耐的语气道:“好了好了,你俩出去,把袁采心叫进来。”
袁采心进房间后,殷重一改先前严肃冷酷的作风,神态放松,嘴角竟依稀带着笑意。
“袁小姐随便坐,我只是例行公事问你几个问题,不用紧张。”
袁采心在对面的沙发里坐下,轻松一笑,“我不紧张,您问吧!”
“我看出来了,和两位摄影师想必你确实非常镇定,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当然可以!”袁采心风情万种的将头发撩到背后,露出前胸诱人的事业线,“这场意外并不是我造成的我没有必要紧张,当然对于Alecto遭遇的灾难我深表同情!”
殷重不禁笑了起来,“你说的很有道理,看来没有再盘问你的必要,你可以出去了。”
“谢谢您的理解!”袁采心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诱人的事业线再次撞入殷重的视野。
于是当袁采心正要将门打开的时候,殷重出声了,“袁小姐请等一等!”
袁采心不禁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然后才转身面对着殷重笑米米的问:“殷总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殷重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慢慢走到了袁采心身边,然后伸出一只手臂将她圈在了自己的身体和门板之间。
袁采心顿时心猿意马,条件反射的露出一个娇羞的笑容,身子一软就朝殷重怀里倒去。
不料殷重却在此时后退开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面不改色道:“你头发里有一片树叶,我帮你摘下来了。”
袁采心一脸羞涩轻轻朝殷重胸口捶了一拳,娇嗔道:“你真讨厌!”
殷重但笑不语。
袁采心瞬间被殷重的笑容秒杀了,如同一朵不胜凉风的娇花一般垂下了头,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刚才被殷重的手触碰过的后脑。
突然袁采心脸色一变,惊呼到:“糟糕!我的项链不见了!”
殷重面色不变,“什么项链,很重要吗?”
那条项链是一位正在追求袁采心的富二代送给她的,上面的钻石是由意大利著名设计师亲手打造的,全世界找不出十条。
不过袁采心当然不可能告诉殷重这是某个富二代送的,只能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那条项链对我的意义非同寻常,它是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妈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原来如此!你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推测它大概会掉在什么地方。”
叶复聪绞尽脑汁的回忆了许久,却一无头绪,“我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才戴上的,我只记得在森林里探险的时候摸到它还在脖子上。”
殷重也是一副沉吟的神情,忧心道:“不会是掉在森林里了吧?你要不马上去找找看,去的迟了恐怕会被鸟儿走兽之类的动物叼走。”
袁采心不禁面露难色,“可是天色这么晚了,我不敢一个人去森林里。”那条项链是她最贵重的一件首饰,就这么丢了她也不甘心。
“我陪你一起去。”
“真的吗?”袁采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人都说检验一个男人爱不爱你的标准是看他愿不愿意为你花钱和时间,日理万机的殷总居然愿意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帮她找项链,这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袁采心高兴的差点笑出声,荒山野岭,孤男寡女,很容易让人脑补出一些不和谐的情节。
光是想象就令袁采心腿软,满脸通红的瞥了殷重一眼,媚声道:“那、那就麻烦您了殷总!”
于是两个人一人拿了一柄手电筒就出发了。
夜晚的森林比白天的时候恐怖数倍,漆黑的夜色比墨更浓稠,光线微弱的手电筒是唯一的光源。
夜色之中雾气也相当的浓厚,手电筒只能照亮两人脚下一米以内的距离,袁采心战战兢兢的缩在殷重身后,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角,因此她看不见前方殷重满脸的厌恶和不耐。
咕噜~扑簌簌~
袁采心被突然响起的诡异动静吓得失声尖叫,她突然后悔来森林里了,比起被吓破胆,那条项链丢了就丢了吧。
“殷总项链我不找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殷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听起来相当柔和,“别害怕,刚刚那只是夜飞的鸟儿罢了,没事的,还有我呢!”
低沉温柔的嗓音在寂静的夜色里听起来相当蛊惑人心,袁采心恐惧的内心轻易的被安抚了,盯着殷重挺拔的背影移不开视线,如果现在回去了就没办法享用这具完美的身体了,袁采心有些可惜的想着。
因此袁采心尽管恐惧得心脏狂跳,美色当前依然选择继续前行。
“殷总我怎么觉得这条路很眼生,不像是我今天来过的那一条?”
尽管袁采心根本没有胆量朝周围打量一眼,仍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殷重答应帮她找项链自然应该去今天进行拍摄的地方寻找。
殷重却道:“肯定是你记错了,这就是今天你来时的路啊!别担心,我对这一带相当熟悉,你只要跟着我走就对了!”
袁采心只得跟着殷重继续往前走,然而在她没有留意到的某个时候,殷重悄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扔进了草丛里。
继续往前走了数十步的距离,殷重才停下脚步,“就是这里,今天你们停留在这里的时间应该是最长的。”
袁采心大致扫视了一遍周围,发觉这里确实挺像白天她假装拉肚子的地方,“现在怎么办?”
“那条项链是钻石的吧,要是被手电筒照到肯定会发光的,咱们先就举着手电筒四处照一照好了。”
袁采心按照殷重说的方法拿着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在照到某一处草丛时反射回来的光差点晃花了她的眼睛。
“啊!找到了!找到了!”
袁采心爆发出一声响亮的欢呼,失而复得的喜悦令她暂时将恐惧抛到了脑后,迫不及待的朝草丛那边飞奔过去。
“真的是我的项链,殷总您看!”
袁采心捧着项链转回头,身后一片漆黑,光亮所及的地方全是密密麻麻的树干,却哪里还有殷重的身影!
袁采心的声音都变了,颤声喊道:“殷、殷、殷总,你在哪里?快出来啊,不要吓我好不好?”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她自己嘶哑凄惨的回声。
袁采心害怕得腿都软了,上下牙齿咯咯咯打架,后背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汗毛倒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个时候手电筒射出的光忙好像不如刚才明亮了。
她壮着胆子举着手电筒四处照了又照,企图从某一棵树干背后找到殷重的身影,然后他会笑着对她说只是跟她开了个玩笑。
“殷总我求求你快出来吧,我好害怕!”
袁采心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哭腔,突然眼前有什么一晃而过,她将手电筒的光芒移过去,却只见一双在黑夜中发着绿光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吓得她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脚下踩到一截枯枝,袁采心狼狈的摔了个狗啃泥,手电筒也脱手飞了出去,或许是不小心碰到了开关手电筒一下子熄灭了。
袁采心立即崩溃一般的哭叫起来,连滚带爬的滚过去将手电筒捡起来,然而任凭她如何按动开关手电筒都没能重新亮起来。
“啊!啊!救命!救命!不要啊!”
寂静的森林里响起袁采心撕心裂肺的哭喊,听起来比女鬼还要凄厉,惊飞了一群栖息的飞禽。
明亮又温暖的古堡地下室,萧尧已经基本复原了,正半倚在*头慢慢吃着殷重一勺一勺喂过来的小米粥。
“你做什么去了,刚回来的时候一头的水汽?”
殷重舀起粥来慢条斯理的吹凉才喂给萧尧,面色如常,“什么都没有做,安心养你的伤,瞎操心什么劲儿!”
萧尧突然按住殷重的手,锐利的视线直直的看进他的眼里,“你老实告诉是不是为难今天那两名摄影师了?”
“这事儿又不是他们设计的,我为难他们做什么?”
见萧尧依然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殷重无奈道,“我只是给了袁采心一点小小的教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其实这种事情你让我自己来处理就行!”
萧尧也是在第一时间怀疑这场意外是袁采心设计的,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罢了,对于男人的维护为她打抱不平的行为心里自然无比感动感激。
叩叩叩礼貌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得到许可之后周安国才推开门进来。
“我估摸着Alecto小姐的点滴流完了,所以过来换新的。”
殷重不无客气道:“有劳周医生费心了。”
“哪里哪里!都是我应该做的。”
周安国为萧尧换了新的点滴瓶,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她身体的状况,“Alecto小姐如果有哪里不舒服,请一定及时告诉我,或许还有余毒没有清除干净!”
“我知道,谢谢!”
尽管周安国救了萧尧一命,可是比起他曾经对萧家做过的事情根本算不了什么,萧尧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客气,心里依然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周医生没什么事了可以请你出去吗?”
殷重敏锐的察觉到萧尧情绪有些失控,忙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然而周安国却后退到门边,然后面向两人直挺挺的跪了下来,膝盖磕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
殷重不悦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恳请殷总和Alecto小姐救我一命,我周安国发誓做牛做马报答您俩的恩情!”周安国两臂撑开,砰砰砰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
殷重和萧尧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才状似不经意的道:“周医生快请起,有话慢慢说,这么大的礼我们可承受不起。”
“不!如果二位不答应我的请求我宁愿长跪不起!”
殷重佯怒道:“周医生这是打算强人所难咯?”
“我……我……不是的……”周安国面露难色,却又不想错过殷重这棵大树,叶复聪已经对他出手了,他如果不尽快找个强有力的庇护早晚要死在叶复聪手上!
萧尧一副和事老的口吻,对殷重道:“要不你先听听看周医生怎么说吧!”
周安国连忙向萧尧投去感激的一瞥,不过萧尧根本懒得看他。
只听殷重问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周医生正在被人追杀吧?”
周安国面露惭色,“殷总慧眼如炬,追杀我的人是我曾经的一个病人的家属,那位病人不幸不治身亡,他的家人便将怨恨发泄到了身为主治医生的我的身上。”
萧尧和殷重自然知道这只是周安国胡诌的假话,并不打算拆穿他罢了,萧尧故作惊讶道:“居然有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报警呢?”
周安国摇摇头,神色甚是凄苦,“没用的!这一家人在长宁市很有地位,警察也管不了!”
殷重又问:“你求我救你,那么有没有考虑过我怎么做才救得了你?”
周安国一听有戏,连忙垂首作洗耳恭听状,“请殷总指点迷津!”
“按照你的描述来看那一家颇有势力硬碰硬必然不是一个好方法,因此你能逃避追杀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隐姓埋名,放弃你的工作、名声乃至你的家人,你能做的到吗?”
“我能做到!我能!”只要能保住一命,隐姓埋名算的了什么!
“既然如此,你可以暂时跟着我,帮我做事愿意吗?”
周安国连连点头哈腰:“只要殷总愿意给我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我周安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萧尧和殷重再次互相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神中看到了算计的光芒,周安国主动跳进挖好的陷阱里就意味着他们的计策成功了一大半了!
萧尧继续道:“不知道周医生对博彩这一行了解多少?”
博彩不就是赌博嘛,对此周安国比谁都感兴趣,要不是他赌博成性当初也不至于被叶复聪和萧婉妮蛊惑,做出对不起萧家的事情来。
不过为了维持自己道貌岸然的形象,周安国假意谦虚道,“略有耳闻,不过没有亲自接触过,不是特别清楚。”
殷重道:“不了解没关系,我可以找人教你!Alecto最近痴迷博彩,然而她没有时间亲自参与而且并不喜欢赌桌上厮杀的气氛,只是单纯的享受着赢钱的乐趣罢了,所以正需要一个代替她出面的枪手。”
周安国不禁有些忐忑,“可是我的赌技很烂,万一输了……”
萧尧打断他,“输赢不是问题,输了一律算我的,赢了有提成,酬劳方面肯定不会亏待你,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值得信任不会背叛我的人!”
殷重接着道:“实不相瞒,今天我刚收拾掉了一个小子,他是之前担任枪手的人,不过他手脚不干净私藏赌资被我发现了。”
周安国明白,像他们有钱人开设的赌局涉及到的金钱必然不是小数目,底下的人难免有受不住*中饱私囊的时候,他连忙表忠臣道:“您二位请放心,单凭二位对我的恩情我绝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二位的事情!”
“很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比赛结束我就派人送你去澳门!”
“任凭安排!”
周安国本来就是个好赌的,面对如此优厚的条件哪有不动心的道理,何况现在他急需一个庇护来躲避追杀,完全只赚不赔的买卖完全不需要考虑他就答应了。
周安国突然又想起什么,面露难色,“不过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还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我有一个五岁的女儿还在读幼儿园,我想把她接到身边来。”
萧尧不禁皱眉,“五岁的小女孩,你确定要把她带到赌场那种地方去吗?”
周安国自然明白赌场那种乌烟瘴气的环境不适合小孩子,“我跟孩子的母亲离婚了,我不在家的话没人照顾她。”
周安国嗜赌成性输掉了所以家产,还欠下一屁股的债,他的老婆劝过他许多次他依然不知悔改,他的老婆终于受不了在几个月前离家出走了。
萧尧略一思忖,说,“要不你把孩子的地址给我,我派人去接她,然后给她安排一个合适的去处。”
周安国几乎感激涕零,“您真的能安排人照顾我女儿吗?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您。”
“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说感激什么的太见外。”
周安国连连点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还有最后一个小小的问题,我女儿读的是寄宿制幼儿园必须父母亲去接孩子老师才会放人,而且我的女儿比较认生,陌生人去接她她肯定不肯走,所以能不能让我亲自去接她?而且我也想去见她最后一面。”
萧尧爽快的答应,“没问题,比赛结束之后我立刻派保镖送你去。”
第二天一早殷重就派人去森林里将袁采心找了回来,据找到她的工作人员所说,当时她已经受惊过度精神失常了,手里紧紧握着一柄没了电的手电筒任凭别人怎么用力都没办法从她手里取出来。
殷重看都没有看袁采心一眼,让人直接将她送回市里的医院,并对外宣称袁采心采用恶劣手段打击其他选手,情节恶劣被取消比赛资格。
这个消息迅速在长宁市各大报刊杂志、门户网站上传遍,于是袁采心非但没能依靠比赛一炮而红,臭名声反而传的人尽皆知。
萧尧的身体状态恢复得很快,当她独自撑着拐杖走出地下室的时候,立刻接收到了来自所有人惊讶到惊悚的表情,其中尤其以凌清和曲博雅反应最激烈,顶着肿的跟核桃似的眼睛一脸生无可恋的盯着萧尧,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你们都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
凌清和曲博雅一起扑过来将萧尧抱住,泣不成声道:“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萧尧一头雾水,“谁跟你们说我死了啊?”
所有人不约而同将视线投向殷重,指控道:“除了殷总还能有谁!”
“……”萧尧颇为无语的瞪了胡说八道的某人一眼,“你骗她们做什么?害她们哭成这样很好玩吗?”
“我就随便一说,哪知道她们就真的信了!”
萧尧懒得理会男人无赖的说辞,拍着凌清和曲博雅安慰到:“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所以你们别再哭了!”
“呜呜……我们不想哭的,就是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