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会再碰你,除非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小区门口的车子里,舟哥低低的嗓音像是带着天大的恩*一般,却压得席文快要窒息。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写着一串号码的小纸张,看了一眼,递给席文,“这是我的号码。”
席文依然抱着肩膀靠在车座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眼睫毛甚至连眨一下都没有。
自从昨晚上被舟哥强要未遂之后,她就像是丢了魂儿一样,一直就这样发呆,一言不发。
舟哥脸色沉了沉却没有发火,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最后,将纸片塞进了她上衣的口袋里,“我相信,你会有需要我帮助的一天。”
车门从外面拉开,席文下了车。
清晨的光线不算强烈,可却刺得她睁不开眼睛,两颗泪珠在眨眼之后留在了眼帘,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可她的眼里却仍旧是一片灰暗,漫无边际的灰暗。
当拼命地想要忘记那些噩梦的时候,才发现,那些毒早已深入五脏六腑,连想静静地等待死亡,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席文摇摇晃晃地终于到了家门口,颤抖着手掏出钥匙却怎么都插不进门锁里,钥匙一次又一次掉在地上。
正在她再一次弯下腰准备去拾起的时候,一只大手抢先拾起了钥匙。
席文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她曾深爱的男人,胸腔中那些积压已久的委屈、屈辱、疼痛、煎熬、折磨、绝望……这一刻如狂沙袭来。
她扑在他的怀里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认识她这么多年,秦士景从来没有见过她哭成这样,哭得他的心都碎了,他紧紧地抱着怀里颤抖的她,忍不住也红了眼圈。
突然,席文仰起脸沙哑着声音说,“士景,你带我跟阳阳离开这里好不好?”
秦士景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却又在片刻之后说道,“半年,文文,给我半年的时间好不好?等我得到我爸手中的股份后我立马跟陶妮离婚,然后娶你,带你离开这里。”
“半年?半年……”席文神色黯然地转过身。
秦士景想了下,扳过她的身子,“三个月,最多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就带你跟阳阳离开这里,行吗?”
席文看他一眼没有言语,拿过他手中的钥匙打开门,却将他关在了门外。
“文文!文文你给我开开门,你听我说--”
“你走吧,我们之间早已经结束了!”
“文文!”
卧室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席文走过去刚一接通,肖岩柏讽刺冰冷的话语就传了出来,“席文,真没想到你竟如此的耐不住寂寞!才一天没有男人你就出去找野男人私会,看来妓·女是无论如何也改不了下贱的本性!想要男人是吧?改天我送你几个,保证让你满意!”
他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但这次她没有再哭。
她将这部枚红色的镶钻手机锁进了放日记本的抽屉里,从今以后她不会再对任何人心存幻想,她只靠自己的努力带阳阳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