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远在大洋彼岸的时可乐小朋友早早吃完饭洗完澡,被香姨抱在怀里瞅着手机,等电话铃声响起。
“乐乐?”
电话接通,时可乐立刻来了精神,坐直身体瞅着手机屏幕,满脸兴奋。
“妈咪!我今天晚上吃了一大碗汤圆,香姨夸我又长高啦……文柯叔叔说明天上午要来接妈咪,我也想跟着一起!”
这两天连着和时念歌通话,小家伙从一开始重逢的激动到现在恨不得每件事都和她报备,一天八百个电话,整个人处在欣喜之中,逗得时念歌又无奈又好笑。
“可以,你要香香奶奶带着你,路上别乱跑。”
时念歌也怪想她的。之前听香姨说乐乐这一年多长高了不少,她被阿途太掠去那几天这小家伙还会朝秦司廷嚷嚷要她回来,后来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也就乖觉起来,一声不吭的努力上学,秦司廷要来美国她也不吵不闹,像个小大人一样嘱咐了几句便又回到香姨身边,安静的看爸爸离开。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乐乐很乖很听话。你和秦司廷只管在美国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不用担心,我和文柯会照顾好她的。”】
时念歌抿唇笑起来,伸手摸了摸屏幕中娇软的小脸蛋,“乐乐,想妈咪吗?”
“想!”
“我也想你。”
“乐乐想妈咪,也想爸爸!”乐乐从香姨怀中蹦出来,扑在屏幕上,小大人一样嘱咐,“你和爸爸早点睡觉觉,做一个大美梦,明天上午就能见到乐乐了!”
时念歌失笑出声:“好。”
……
第二天,洛杉矶飞往海城的航班准点降落在机场。
机场外,时念歌一只手拎着小包,另一只手被单手拿行李的秦司廷紧扣在手心。两人并肩走出过道,迎面扑来一道软软的小团子,精准无误的撞进她的怀里。
“妈咪!乐乐好想你!”
时念歌甩开秦司廷的手,将扑来的人紧紧搂在怀里,“妈咪也想乐乐!”
无数个夜里的思念在此刻汇聚成河,心中胀满的酸软一点点外溢出来,在风中飘散。
她将乐乐抱在怀里,细细的上下打量,语气又缓又轻,“有没有好好听香姨文叔的话?”
“有!”
“有没有按时吃饭睡觉?”
“有!”
“有没有……”
“念念你不要担心,乐乐这段时间很乖,很听话。”
香姨和文柯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就站在她身后,含泪望着她。
眼前的女孩比一年前更瘦了,巴掌大的脸上本就没什么肉,此刻细细看去更显清弱,长发及腰,站在风中有一种怜弱之感。
“念念……”
“香姨,文叔……”时念歌站起身,秦司廷适时接过她怀中的乐乐,示意香姨和文柯带她上车。
“外边风大,回车上你们再聊。”
香姨文柯点点头,赶紧迎着时念歌上了车。
“念念你瘦了好多,这一年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吧……”
“我没事的香姨,秦司廷带我去了医院做体检,都好着呢,”时念歌努力憋回眼眶中的泪,摇摇头笑道,“香姨,这么久没回来,我怪想你做的果茶……”
“傻丫头,知道你馋,昨天就给你做好了。”
“是的是的妈咪,”乐乐窝在秦司廷怀里,闻言探出头,“香香奶奶都不给乐乐喝,说专门给妈咪做的!”
温馨的画风被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整的突变,车内蓦地安静一瞬,紧接着大家笑出了声。
香姨怪嗔道:“你这孩子净说胡话,你没喝,那昨天剩的三四瓶果茶罐子都去哪儿了?”
时可乐:“乐乐不知道哟!可能文柯叔叔嘴馋,都被他喝啦!”
黑色的轿车行驶在平整的马路上,窗外的阳光炙热,明媚,燥冽,车内欢声笑语一片,温馨,和睦,久违的美好。
时念歌听着乐乐连篇的瞎话,一阵一阵的笑,忍无可忍时回过头,在对上乐乐的视线前,先对上了身后男人落在她身上深邃专注的视线。
他的眼里有她,只有她。
时念歌脸颊蓦地一红,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挪开视线,“文叔,还有多久到家呀!”
“前面就到了,”文柯握着方向盘,笑道,“看你的精神气,司廷把你照顾的挺好。”
司廷……
她走时文叔还是干巴巴的喊秦司廷秦公子呢。
“文叔,”时念歌贼兮兮,从后靠近驾驶座,“这段时间你和秦神关系也不错嘛……”
文柯:“……商业合作,当然,当然要搞好关系。”
时念歌不折不挠:“那现在你们关系咋样呀?”
“还,还行。”文柯别扭住了,看着近在咫尺的骊水别墅一脚油门踩了过去,不管时念歌问什么都不回答,直到一行人下了车,进了别墅,时念歌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秦神,你对文叔使了什么方法,他怎么这么快就对你改观啦?”
乐乐被香姨带去睡午觉,文柯也借口去了对面的别墅,此刻客厅里只有她和秦司廷两个人,时念歌也就大胆起来,将人扑在沙发上,笑嘻嘻道,“文叔刚正不阿,可是很难对认定的事情改观哟!”
“刚正不阿,你倒是会形容。”秦司廷低眸看着面前的小女人,无奈又好笑,“秦氏和时达这一年都是秦家和文柯在管,许多商业合作都有交流。”
时念歌坚持不懈:“那你们是怎么交流的?你给他老人家送礼了?”
秦司廷被气笑,拍拍她的背,拒绝回答,“想什么呢,去睡觉。”
“说嘛说嘛,说了再睡……”
“不说。”
“秦神,秦神!你就说吧……”
“秦少?秦公子?秦医生?”
“你偷偷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其他人……啊!”
秦司廷一把横抱起怀中喋喋不休的女人,波澜不惊,拾阶而上,目不斜视的朝卧室走去。
“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