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的时候生死之搏的之中真的含有着诸多的要素,尽管火圣使机关算尽,但是万万没有料到钟罄最终会使出如此无赖的游走打法,而无非这已经是一场耐性的较量了。
钟罄自然也是深知这一点的,所以即使体力所剩无几,他也要撑下去,目前唯一的方法便是将这火圣使的耐性耗尽,使其乱了心神,然后自己再一击致胜,否则以现在的局势来看,自己已是必输无疑了。
勉强的笑着,钟罄再次迎到了火圣使的跟前,伸手一抓,再次将火圣使击向炉壁的火之秘宝改变了方向,只不过这一击过后,他的心却有些慌乱了,因为他明显的发现,自己由于内力的损耗过大,已无法彻底的将那火之秘宝吸起了。
火圣使自然也不是傻子,这次他也是明显的感觉到了,虽然两人的招式都是比较单一的,可是他却是拿钟罄这邪门的功夫毫无办法,而这一次他发现却有了很大的不同,他的手臂虽然只是短暂的被改变了方向,但很快那股吸力却消失了。
心里盘算着,火圣使的眼睛立马露出了得意的笑意,随即整个人也开始冷静了下来,举起火之秘宝,他说道:“是不是我该宣告胜利了?”
钟罄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但是脸上却故作平静道:“确实是我该宣告胜利了。”随即整个人再跃上前去对对方形成骚扰。
火圣使冷笑一声,依旧是用着原有的套路继续将火之秘宝砸向火炉,试图再次砸起火焰,而鈡罄也是用起老方法,还是伸手向火圣使的手臂吸去。
火圣使的手臂再次因为钟罄的内力而改变了方向,眼见着钟罄这一波骚扰又将成功,可是岂止就在这时,那火圣使的手臂突然猛然一挣,然后将手中的短棍迅速的交由到了另外一只手中。
钟罄吃了一惊,心里暗叫不好,看来这次火圣使是利用了自己内力不足的缺陷,可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只见那火圣使一个健步蹿到了钟罄跟前,挥起火之秘宝冲着钟罄的胳膊便打了下去,钟罄痛的大呼一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传来。
挣扎着又是后退了几步,再看自己的手臂已经肿的老高了。痛苦的咧着嘴,钟罄紧咬着牙关试图将胳膊举起,可是受了那么重的力,却已然动弹不得了。
此时,钟罄已然心乱如麻了,一步步的向后退去,却发现由于强烈的疼痛感,自己已然走不稳了,而且晕眩与灼热感,更是令他差点晕倒过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越来越近了,而火圣使也已举起了手中的短棍,狰狞的笑着指向了钟罄。
“结束吧。”火圣使轻叹一声,手中的短棍也随之挥向了钟罄的头上。
结束,也就意味着一切都完结了,但有的时候却也意味着峰回路转的,就在短棍即将击向钟罄的那一刻,火圣使清楚的看到了钟罄的表情,他居然是笑着的,而且是胜利者的那种笑容。
他心中一凛,料想对方定是又再耍什么诡计,可是在这种情形下,任谁的招式都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了。
然后他立马明白了,因为他已清楚的看到,钟罄那只受伤的手居然又动了起来,而且两根手指直点自己胸前的穴道。
那速度快的简直没法形容,就仿佛晴天之时,忽然刮起了莫名其妙的旋风。
心里暗叫不好,火圣使以最快的速度向后退去,只差一点点钟罄便能点中火圣使了,可是毕竟现在他内息不足,所以速度也是有些跟不上了。
“啊。”慌乱之中,火圣使虽然躲过了钟罄的偷袭,可是谁料由于大失分寸,自己脚下一滑居然跌落到了炉中。
突然下坠的力道突然停止了,火圣使抬头看去,钟罄正气喘吁吁的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抓紧我,我赢了,可是凤雪的下落你还没有说呢。”钟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火圣使冷笑一声,冲着炉中啐了口唾沫道:“估摸时间已然来不及了,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听到对方的话,钟罄简直要被气炸了,铆足了全身的力量,使劲将火圣使往上拽着,没想到对方却偏偏和自己唱反调,使了个千斤坠,偏偏要往炉下跳去。
没有办法,以钟罄此刻的体力,他是真的拽不动火圣使了,若是再执意拉着对方,恐怕自己都会被害得跌入炉中。
另一只手运气所剩不多的内力,运气指力便击向火圣使的胳膊,火圣使知觉胳膊一麻,手也随之松开了。
“钟罄,虽然我落下去了,可是我并没有输,别忘了这火是奈何不了我的,待我重新上来的时候,定要取你狗命。哈哈哈......”一边下坠,火圣使一边得意的说道。
钟罄心里“咯噔”一下,他突然意识到对方是穿着防火衣的,自然落入火中对其无效,若是对方再上来的话,凭自己这微弱的气力,定是奈何不了对方的了。
苦笑着,钟罄蹲了下去,这次他真的绝望了,因为他知道,现在哪怕让自己打出一招都是很困难的了。
可是正当钟罄心灰意冷的时候,火炉中的火圣使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紧接着他大声的呼嚎了起来,定睛看去,火圣使整个人已被大火熊熊燃起,那杀猪般的叫声,响彻在半空中甚是刺耳。
不大工夫,钟罄已只能看到炉中的巨火,而火圣使的呼声也越来越是微弱,再过上一会,就只剩下烈火噼啪燃烧的声音了。
现在一切都已经安静了,除了疲倦与疼痛之外,这里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舒了口气,钟罄摸着头脑还是想不出这火圣使为何穿着防火衣还会被燃起的道理。
手臂还是隐隐的疼痛着,想到刚刚自己冒险的举动钟罄不免还是有些后怕,若不是当时自己以微弱的内力稍微抵消了对方砸下的火之秘宝,恐怕这根胳膊此时已经是断掉的了。
“伤痕?”钟罄忽然愣住了,他发现自己胳膊上居然除了被砸过的痕迹之外,居然还有着一条被刮伤的长长的口子,细细的回忆着,他猛然想到这条伤痕的由来,也不免感叹上天真的是公正的。
原来是不久前自己在牢房前的那场以假乱真的表演救了自己一命,当时自己假装愤怒一把抓住了火圣使的衣领,可是却没想到当时力道没有把控好,居然扯开了一条口子,而一旦这防火衣有了缝隙,火焰便能借此燃起人身,而恰恰是这丝微的巧合才使得自己侥幸捡回了一条命,而手臂上的这条伤痕也是那火圣使甩开自己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看来这次又被好运眷顾了。”钟罄笑着瘫坐到了火炉旁。
稍息了片刻,钟罄的气力也稍微有了一些恢复,甩了甩头站起,钟罄又握住了从上面垂下的绳子,脚下用力在空中回荡着又折返到了对面。
好在剩下的活口并不算少,钟罄赶过去的时候已有几人的穴道被解开了,再得知火圣使已死的消息后,其手下的弟子也是松了口,马上便交到了林凤雪的下落。
找了件新的防火服换上,钟罄按照叫其中一名弟子引路,盘旋了几圈以后便来到了火焰山内的最底层,果真林凤雪此刻正被五花大绑到一棵柱子上,而柱子的上空正半悬着一个火盆,连接火盆的则是一根绳子,绳子此时已快被烧断了,若是绳子一断,林凤雪势必被活活烧死。
看到此处钟罄不敢多想,赶忙飞身而上,运起内力震断了林凤雪身上的绳子,而林凤雪看到居然是钟罄救了自己,早已掩不住心中恐慌,趴在其怀中便大哭了起来。
不过不管怎么说总算又是逃过了一劫,不论是自己还是妻子的命总算都是安然无恙了,为林凤雪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又说了些讨好的话,总算脚林凤雪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下一步的工作就是得找回炉中的火之秘宝了,先是遣散了这一众弟子,钟罄又找到了墙上的机关,瞬间刚刚落地时的那片陆地又冒了上来,再次来到火炉前,钟罄开始思索起了从火炉中拿出火之秘宝的方法。
火势虽然很大,但依旧不难看到炉底的火之秘宝,此刻这根短棍在炉底闪闪的发着光,显得说不尽的诱惑。
围着火炉转了一圈,钟罄抿着嘴唇开始想起了拿出这火之秘宝的方法。
水自然是灭火的最佳方法,只不过这山的内部却是找不到那么多的水的,而若是单单的等待火炉自己熄灭,那所耗的时间恐怕又是耽搁不起的,挠着头,钟罄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我倒是有个主意。”林凤雪忽然眨了眨眼睛说道。
钟罄一怔,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林凤雪。
林凤雪笑了笑,走了过去拉起了钟罄的手,随后缓缓指了指身上的防火服。
钟罄大惊,赶忙摆起了手道:“不行,这身衣服若是有上半个破洞的话,根本就抵御不了这炉中火的,刚刚那火圣使就是被这样烧死的。”
看到钟罄这紧张的表情,林凤雪忽然笑了,而且不住的摇起了头道:“我又没说要下去,我是说这衣服或许有用。”
钟罄不解,皱起了眉头,开始重复起了林凤雪的话道:“衣服有用?”
林凤雪道:“不错,这衣服不是耐火的吗,那些弟子刚刚走的时候都是换上了普通人的衣服,而这防火服则是留在了那边,如果我们将这些衣服连接起来,然后再下端系上一个圈放到炉中,紧接着用圈将火之秘宝勾起来,那不就可以拿到了吗。”
钟罄听后大喜,不住赞叹起了林凤雪的聪明,而后立马回到了那业火阵的密室中找来了那些弟子换下的衣服,按照林凤雪的说法,将衣服系成了长绳,缓缓的放到了炉中。
经过一翻努力后,终于将那火之秘宝拿了上来,找了个东西包好了这火之秘宝,钟罄也便与林凤雪离开了这火焰山。
一进镇子便看到了中村二人,两人正坐在一个茶摊上面喝茶,见钟罄虽然样子狼狈但身侧却站着林凤雪,他们已然知道钟罄这一战是胜了,找了间药铺为钟罄简单的做了包扎,几人也便合计起了下一步的地点。
“不然我们先修养几天吧,你的伤很严重啊。”林凤雪有些心疼钟罄此时的情况。
钟罄笑了笑抚起了林凤雪的头发,道:“无妨的,时间紧急,若是慢了,雷丝绒的处境恐怕比你还要危险呢。”
中村也附和道:“凤雪不用担心,这一战钟罄胜了,下一战让我来就是了。”
林凤雪不好再说什么,笑了笑端起了茶碗不再言语。
在这里乘了那么长时间的凉,佩兰的状态也好了一些,看着钟罄她问道:“那下一站我们要去哪里呢?”
钟罄淡淡的一笑,道:“这个地方我还是比较想去的,因为有着一位还算不错的老朋友。”
“哦?是哪里?”林凤雪好奇钟罄说的是谁,因为钟罄的朋友她几乎都是知道的。
“上次钟罄说大金国,我想是完颜永瑞吧。”放下了茶碗,中村回答道。
钟罄正欲点头,没想到却听到了茶碗摔碎的声音,随之看去,钟罄不禁心里开始发毛了,因为他发现林凤雪的表情似乎不太好看。
他自然明白对方为何会有这种表现,也明白当然不会是听到了完颜永瑞的名字,而是因为姝晴,对于一个女人,这种心结恐怕是一辈子也解不开的了。
慢慢的低下了头,钟罄有些不敢看林凤雪的眼睛,但林凤雪却笑了起来,并且解释道:“不好意思,刚刚不小心把茶碗打碎了,大金国自然是个好地方,只不过我还没有去过,这次一定要去开开眼。”
而听到林凤雪的话,钟罄的心里已开始打鼓了,没想到刚刚两人还是你侬我侬的,现在这醋坛子却又被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