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晚还没反应过来,从他颈窝处抬头,平视着他,“朕刚才说什么了……嗯~”
剩下的话全都被堵在嘴里。
两人贴得密不透风,亲得浑身燥热。
意乱之际,宋子晚模模糊糊听着他细碎的话语从齿间溢出。
“皇上刚才说……一会儿……继续……”
断断续续,却说不出的魅惑。落在宋子晚耳朵里,却跟打在她心里似的,微微颤动。
只好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晚间,宰相府。
今日薛潮留了朝中几位大臣用晚膳,等把人送走,天已经尽黑。
苏文茜心疼他一脸疲惫,于是亲自去外间给他煮了碗茶想端过来。刚斟满杯子,一转身,风突然吹开了她对面的窗户。
她正纳闷,准备走过去关上,结果才到窗边,突然从头顶的窗棂上垂下来一撮头发。
苏文茜无意识抬头往上看,一张白色打底,颜色斑斓的面具就蓦然出现在眼前。
面具后面还有一双闪着幽光的眼睛。
她顿时吓得魂都没了,整个人僵住动弹不得,“啊”得一声尖叫着丢掉了手中的茶杯。
声音响遍院落、
薛潮原本有些疲倦,靠坐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结果被她突然的一声惊叫给震住了,心头发慌。
“大惊小怪地做什么?”
他低声呵斥了一句,起身下地往外间走,见苏文茜面色惨白地跌坐地上,掌心被碎瓷片划破了犹不知,血水和茶水混在一起。
“鬼、有鬼啊!!”
薛潮气不打一处来,“胡说些什么?”
“我看到了,白色的。”苏文茜哆哆嗦嗦,拼命远离窗户,却因为腿软站不起来,只能半跪着朝他这边爬。
薛潮太阳穴突突直跳,“我看你才像个鬼!”
最近不顺心的他对苏文茜也没什么好脾气,见到闻声冲进来的下人,摆摆手,“扶夫人回房间休息。”
下人不敢置喙,规规矩矩地依令办事。
薛潮心烦意乱,摁了摁眉心,转身朝书房走。
闻着书房里的安神香,他才觉得心绪宁静了些,困意再度袭来,脱了外衣,直接在书房歇下,不准备回房间了。
快睡着之际,薛潮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似乎有人进了书房。
他翻身坐起,一个包裹从前而降,正落在他脚边。
薛潮心中一凛,抬头望去,什么都没看到。
包裹系得严实,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他皱着眉头,小心翼翼打开包括,却当即滚下了床。
里面赫然放着一个人头。
眼睛还睁着。
看起来就像是在瞪着他一样。
第二天宋子晚刚起床,绿枝正服侍她洗漱,宏禄匆匆自外面进来,“皇上,薛相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病了,今日无法前来早朝。”
宋子晚对着铜镜,盯着镜中宏禄的脸,“病了?”
“是。说是昨天夜里的事情,一直发热,现在还没退,苏夫人也病了。”
“这么巧?”她眉毛一扬,“大夫怎么说?”
“苏夫人是惊吓过度,所以精神有些恍惚;薛相那边倒没听说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