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元礼知道他懂自己心思,大概会多留五分钟富裕时间给自己,可能还会顺手联系一下柳琴凤。
所以他也跟着崔赫熏纵着他的时间来,方才特意拖了会儿,省得自己太过火。
这会儿加上翟元礼耽耽搁搁拖延的那点儿时间,过了快十分钟。
翟元礼叹了口气,对缓过劲儿来,正在求爷爷告奶奶,就差磕头求饶的周正道:“都说了不听话不行啊——”
听着语气是在哄人,周正却听得头皮发麻:“我错了,我真错了,你说什么是什么!”
“咳咳……”
“咳……别踩了,呵——我喘不上气儿来了!”
翟元礼一挑眉,“都听我的就应该好好吃药嘛~”
“怎么着,你有心脏病啊,还是什么别的毛病?”
周正忙不迭点头:“我身体不好的!”
“身体不好的才好玩啊,你不是想玩坏了?”
翟元礼方才是弯着腰,这会儿笑盈盈蹲下身,踩着周正那只脚松了点儿力道,用另一只脚做支撑。
他一边温声说着,一边轻拍了下周正肿起来的脸,“我这可是在满足你的愿望,不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其实若不是有画面做支撑,他这样儿的语气像极了打情骂俏。
但周正不是瞎子,翟元礼这样说话,只会让他感觉恐怖,甚至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括约肌。
好在他来之前收拾过自己,不然肯定要当场漏了。
话音方落,他就转而钳住周正下颚,将瓶口塞到了周正嘴里,将里头的精油悉数灌将进去。
周正无意义地呻吟低叫,最后被瓶口塞住的嘴,只能含糊不清地冒出支离破碎的无意义含混。
他不肯下咽,毕竟那里头有他亲手送出去的加料。
他知道这玩意儿的效果。
先不说这精油能不能喝,那料肯定不能喝的。
恍惚间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翟元礼都中招儿了还这么凶残?
周正最多还是后悔,没加点猛料进去,让翟元礼动弹不得。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能嚼,周正只能徒劳地挣扎。
精油混着鼻涕从鼻孔里头冒出来,原本就狼狈不堪的脸这下显得滑稽起来。
翟元礼心情大好,连带着那些一直折磨着他的情欲都消弭不少。
周正两只手一直不老实,不是来扒他手,就是去抓他踩在胸口上的脚腕子。
翟元礼被他触到只觉得恶心得不行,胃口里头没东西,他一犯恶心,涌上来的自觉都是酸水。
他抬起脚,暂时放过了周正。
周正手忙脚乱地把瓶子口从嘴里拔出来,气喘吁吁起身就要跑。
结果翟元礼早有预见,只一伸腿,就把他绊了个狗吃屎。
“我最烦别人沾我。”
翟元礼顺脚踩到周正小腿上,给周正踩得又是一嗓子哀嚎,手忙脚乱地蜷成了只虾米。
他则是信步闲庭又来到架子前头,随手抓了个精油瓶子。
这排排瓶子周周正正,有茶有白。
各色精油盛在里头,长方形的瓶身被灯光一照,没有什么高端的商标或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