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4月3日清晨。
貂蝉没吃早饭就出门了,门对面有鲁肃做的标记,她直接到那个邮箱那里取出来一个信封放进了坤包里,然后就直奔学校去了。
貂蝉自己把史密斯亲拟的电报看完,顿觉通体舒泰,史密斯在电报里埋怨貂蝉不理解他的苦心,《官渡计划》就算再完美、也会有失手的可能,他怎么忍心让他的“小甜心”去冒险呢?
史密斯还告诉貂蝉,他之所以要前往北京,是要完成一个《白马计划》,需要貂蝉亲自配合他行动,为了更好的完成《白马计划》,史密斯还把一个“姜维行动小组”的指挥权交给了貂蝉。
“姜维行动小组”是由5名冬眠者、外加二三十名保密局潜伏特工组成的,史密斯把与5名冬眠者联络的电台呼号、频率,以及启用新的联络密码,使用史密斯送给她的那部、1947年由上海晨光出版公司出版的第一版小说,钱钟书先生所着的长篇小说《围城》。
“姜维行动小组”的5名冬眠者已经接到史密斯的命令,史密斯让貂蝉今晚就与他们取得联系,因为《白马计划》即将启动。
貂蝉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史密斯真正爱的“依旧只有”她王湘婷一人,因为这么长的电报、从头至尾都没提柳玉茱一个字。
今天上午没有王湘婷的课,她决定赶紧给柳玉茱下达史密斯的命令。
市局。
柳玉茱连着撕掉三页信笺了,正在甜蜜的写第四遍《结婚申请》,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响起,让柳玉茱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但她知道王湘婷找她一定有事儿,所以赶紧把写了一半的《结婚申请》放进抽屉里,并且加了锁,这才离开办公室。
……
柳玉茱:找我什么事儿?
王湘婷:曹操来电了。
柳玉茱:我们的钱批下来了?什么时候能给我,飞机票可不好搞、拿到了就得走!
王湘婷:你怎么什么都没干、只想着要钱呀?
柳玉茱:话不是这么说的,我的条件是事先就提出来的,我又没有狮子大开口,要是钱不给我,我是不会让他给你们冒险的!
再说了,曹操什么时间到?不保证我们能安全出去,我也是不会让他冒险的!
王湘婷:你就……
柳玉茱:别再拿孩子威胁我,我还年轻、又不是不能再生了!
王湘婷:你!你真是……别人顶多是重色轻友,你倒好,为了那个相好、女儿都不要了!
柳玉茱:错!
只有这样,才是对我女儿最好的保护,你们不能再拿她来威胁我,她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说不定史密斯一发善心、就把她给放了,我们母女才有机会团圆。
王湘婷:你……你的观点真是奇葩!
柳玉茱:别说那些没用的,钱什么时候能给我?
王湘婷:曹操已经派人到广州去给你换人民币了,还得等两天。
柳玉茱:连钱都舍不得出,你觉得曹操还会来么?
既然你们这样欺骗我,就别怪我去自首了!
王湘婷:你敢!
柳玉茱:我为什么不敢?
他帮我找原来社会部的同事问过了,像我这种被胁迫假如特务组织、又没从事过具体破坏活动的,最多也就是判个一年半年的,他说他等我出狱就娶我!
王湘婷:你…你…你把冬眠者的身份告诉他他了?
柳玉茱:只有这样才能看出他是否真心爱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儿,他不是没去公安那儿检举我么?
再说,我为什么要隐瞒?
他把身子都给了我,我可不想同床异梦的相互欺骗!
王湘婷:你这么做有多危险、你知道么?
柳玉茱:你别威胁我、或者想象对待李新生那样对付我们,我写了一封信,就藏在市局的办公室里了,假如我有任何意外,公安肯定能找到那封信!
王湘婷:你都写了什么?
柳玉茱:你说我能写什么?
王湘婷:你!你赶紧把那封信给销毁了!
柳玉茱:凭什么?
我没有争取立功的机会,把你的身份告诉他、或是公安,不就是为了我的孩子的安全么?我用住一年大牢的代价,还不能换来我孩子的平安么?
王湘婷:你……你别激动,钱应该就在这两天到,包括任道远的一起!
柳玉茱:曹操呢?
王湘婷:我给他汇报过了,但他现在有事儿,不过很快就会前来北京的。
柳玉茱: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王湘婷:你我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改天我请你喝咖啡,我们当面说清误会,我想我们将来会成为很好的姐妹的。
柳玉茱:但愿吧。
王湘婷:一定会的!
你跟任道远说一下,曹操只是让他发一封工作电报,看看他在统配处、是否已经有一定的地位和权利,以证明今后他能否胜任曹操交给他的任务。
柳玉茱:什么任务?
王湘婷:就是发一份工作电报,内容是:
请各单位回电,汇报去年9月份推广的《防鼠患新技术》的应用效果。
柳玉茱:我晚上可以转告他,钱没到位、我不确定他一定会答应。
王湘婷:这就要看你的魅力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柳玉茱:最快也要明天了,这种事情又不能在电话里跟他说。
王湘婷:没问题,这样吧,你明天请半天假,我们喝喝咖啡、吃个牛排,好好聊聊。
柳玉茱:这不方便吧?
王湘婷: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这个当姐姐的早就该请了,就这么说定了!
柳玉茱:好吧,正好他说晚上把你要的军粮铁路运行图给我,这样就省的传来传去了。
我得回去了,出来的时间长了会被人怀疑。
王湘婷:那好,明天见!
柳玉茱:明天见。
柳玉茱打完这个电话,心情又好了,她急着赶回去写《结婚申请》呢。
王湘婷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柳玉茱对任道远死心塌地、这让她很放心,但柳玉茱留下一封揭发自己身份的信,这可是个巨大的隐患,在找到这封信之前,她还不敢对柳玉茱起杀心。
王湘婷稍微犹豫了一下后,给徐晃打了一个电话后,这才返回学校。
市局。
柳玉茱回到办公室后,先给黄处长打了一个内线电话,把王湘婷让任道远发工作电报的事情做了汇报,电报到底能不能发,由专案组决定后,再由组织上通知任道远怎么做。
柳玉茱跟王湘婷说的那些话,都是任道远教给她的,别的不敢说,但用王湘婷就是“貂蝉”威胁她,任道远说她肯定不会怀疑柳玉茱,反而会更加相信她说的一切。
王湘婷前倨后恭的表现,说明任道远说的没错,柳玉茱已经成功反将王湘婷一军,她的身份已经成了柳玉茱最好的筹码,她的女儿也会更安全了。
昨晚,任道远帮柳玉茱分析了,现在还不是把她女儿解救出来的时候,一旦柳玲玲从寄宿学校消失,敌人一定会怀疑柳玉茱的,所以,只能等到案件彻底侦破时,才能把她女儿接回国。
柳玉茱去递交《结婚申请》,可主管领导偏偏出差了,她沮丧的回到了办公室。
统配处。
任道远一整天都在处里游荡,寻找那个丢失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