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笑意的声音通过网线传进白桢桢耳朵里,让她顿觉耳廓发烫。
翻身从床上下来,趿好拖鞋,推开窗户朝楼下望,借着昏黄的路灯,隐约能看到花坛右侧座椅上的人。
薄言恰好抬头朝这边看过来,冲着窗户的方向挥了挥手。
“你等我。”
白桢桢笑了声,挂断电话,随手从衣架取下一件大衣和灰色的围巾。
白东已经关了投影抱上大刀回房间了,白致远和陆紫卧室的灯还亮着,微弱的灯光从门缝挤出。
她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往玄关走,悄悄打开门溜了出去。
跟做贼似的。
出了单元楼,往前走几步就能看到正中央的花坛,男人还坐在木椅上,低头玩手机。
路灯把他的影子洒在地上,拉得很长。
已经过了十一点,四周静悄悄的,男人放松身子靠在椅背上,矜贵慵懒。
竟然还有一丝颓。
偏偏夜色又为这种颓添了些危险的气息。
白桢桢直接抬腿走了过去。
熟悉的脚步声响在耳畔,薄言抬头收了手机,眼眸灿若星辰,看着她一步步靠近。
等人走到他面前时,他一把扶住了白桢桢的纤腰,稍微用力,轻而易举地将人揽进怀里。
白桢桢被他摁着坐在腿上,鼻尖是熟悉的香味。
她靠在男人肩膀,靠近他脖子嗅了嗅,“你果然去买了我同款的沐浴露。”
“不喜欢?”
他声音很轻,似呢似喃,诱人坠入深渊。
白桢桢在他怀里小幅度动了动,“喜欢,好香啊。”
男人低头看着她,“那想不想啃一口?”
“嗯?”白桢桢一愣,抬眼对上他深邃的眸子,两秒后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将脸贴了上去。
双唇距离不过一厘米时,她突然道,“想!”
柔软的触感逐渐蔓延开,由浅到深。
白桢桢下楼前刚吃了一个橙子,此时两人唇齿间尽数染了橙子的香味。
男人更是不知餍足地缠绕上来。
熟能生巧的白桢桢总算学会了换气,无师自通的薄言却总能玩出新花样。
于无声处引人沉沦。
一分钟后,薄言放开了她,听着她微微伏在自己胸膛上喘息,笑道,“有进步。”
白桢桢:“……”
没有说话,只是锤了他一拳。
两人静静地拥了一会儿,直到冷风灌进白桢桢脖子里,她才想起自己带了围巾。
“把我的围巾借给你,免得着凉。”她替男人戴上围巾,一边整理一边问,“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薄言指尖在她精致的下巴流连,“两个小时前下的飞机,然后赶去医院开了个会。”
“都没休息一下?”白桢桢从他怀里直起身子,蹙眉道,“最近事情很多吗?”
薄言抚平了她拢起的眉峰,嘴角勾了勾,“还好。主要是接近年关,很多项目的总结都得过目,再加上医院那边有手术,所以忙了些。
放心,过两天等我处理完就能清闲下来了,到时候带你出去玩?”
白桢桢打掉他在自己脸上乱摸的手,“等年后再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