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桢桢手臂还勾着他的脖子没有撤开,“往年我都是回C市过年,今年是第一次在帝都过,我想好好准备一番。”
薄言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脸,“想怎么准备?”
“就一家人吃个年夜饭,一起去看烟火,一起置办年货,热闹些就行。”
白桢桢歪头想了想,“别墅那边还没准备好,我想留他们在景园过年,都翻了年再搬回去。”
她说完后,才发现男人正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心头一晃,“怎么了?”
薄言对上她探究的视线,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爷爷今天跟我说,想请你们去家里吃年夜饭。”
人老了喜欢热闹,就希望小辈能陪着他。
虽然薄家枝叶众多,从大年初一开始前来探望拜访的人不会断,但多半还是就着礼仪,不怎么熟络。
薄爷爷也就是端着长辈的样子,跟他们说说话,勉励几句,不见得有多开心。
倒不如邀三五好友来家里坐坐。
更何况白家这次回帝都,他理应请吃饭的,结果一直协调不好时间,只能作罢。
后来转念一想,桢桢都快成自己孙媳妇了,两家人一起过个年不是正好吗?
这才让薄言来协商。
“这个……”白桢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还真做不了主,得回去给爷爷他们商量商量。”
薄言把玩着她的手指,视线却还落在她微肿的唇上,“没事,爷爷说明天会亲自给白爷爷打电话。”
他抓起白桢桢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今晚的事情你想怎么处理?”
他问这句话时,眼底寒芒乍现,竟比周围的温度还要凉上几分。
自己捧在手心的人,竟然被一个无名之辈如此欺负。
一想到对方所谓的一杯酒一千万,他就想让陆明方短时间内下不了病床。
“交给你吧,我该出的气都出了,”白桢桢倒是没所谓,反而很开心,“早就听说这圈里乱,如今总算见识了。”
“也许只是冰山一角,”薄言拍了拍她的脑袋,“你还是太单纯了,让我怎么放心。”
这句话白桢桢虽然听着开心,但还是觉得有些昧良心。
她其实也不是那么单纯的……
“嘿嘿,”白桢桢环住他的腰,拿头在他怀里蹭了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蓦地抬头,“你今晚不住在景园吗?”
薄言摇头,“今天回老宅住,明天再过来。”
时间不早了,两人就在小花坛旁边坐了一会儿。
等薄言开车出景园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夜猫子江楚谦掐着点发来了语音和一段录像。
是晚上景逸包间里的监控。
“二哥,二嫂的身手不错啊,一看就是练过的!”
他语气中染着十二分兴奋,摩拳擦掌似乎有种要找白桢桢切磋的念头。
若不是亲眼看到,他一定不会相信白桢桢单凭两根筷子就将趾高气扬的两人给唬住了。
还有她穿着高跟鞋将一个安保踢翻的画面,简直飒到了极点。
正所谓,嫂嫂的脚不是脚,是夺命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