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是要给我上演什么双面间谍的戏码?”
逍客冷眼望着坐在主位上的轩辕,表情淡漠的仿佛换了一个人。
或许其他人并不了解,但是他知道。
轩辕,也就是之前的公爵。
在成立涤梦茶会之前,曾经是,鸿图公会的副会长。
这个秘密只有三个人知道,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逍客,还有一个自然就是——苍云。
只是苍云选择了无视,但逍客不能。
只要进了鸿图,就永远都无法摆脱他的束缚。
逍客永远都不会对轩辕抱有绝对的信任,每次他演讲的时候,逍客都会仔细斟酌他所说的话究竟是对还是错,当然,不管是对是错,他永远都保持着一个态度。
轩辕说的话,只能信一半,至于是哪一半,那一半到底有多少,就需要他自己来考量了。
轩辕也知道逍客一直都对他心存芥蒂,尤其是当年自己阻拦他的行为,在他的心中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如今这颗种子生根发芽,已经成长为一颗参天大树,想要轻易消解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或者说已经是一种奢望。
轩辕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那他也就没必要装了,只见他无力的扶着额头,瘫坐在座位上,刚才眉宇间的沉稳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疲惫,混浊的瞳孔中还带着一丝迷茫。
“我知道你不会信我,但是,我真的已经把茶会当成了我的家。”轩辕有气无力的说道。
逍客依旧没有动摇,只是语气缓和了一些,这个家伙的疲惫不是装出来的,至少他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
“所以呢?你现在就不能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么?”逍客敲打着桌面,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你一直周旋在两股水火不容的势力之间难道就不害怕被极致的寒冰或者烈火给烧死或冻死?”
逍客端起桌子上夜兰刚刚喝剩下的那杯威士忌喝了一口,在游戏里喝酒图的就是个痛快,反正喝不醉。
“现在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今天发生的任何事情其他人也不知道。”
逍客说到这里停了停,似乎是在思考到底应该如何开口描述。
尽管现在轩辕已经困的不行,但还是没有离开,他在等,或者说他也想要跟逍客摊牌了,终局已至,或许它来的太早了些,可他们却无从选择 他们只能选择逆来顺受,或者……
拼上一切,举起叛旗。
想了得有五六分钟后(文化有限),逍客才缓缓开口问道:“你到底有多少副面具?我是该称呼你为轩辕好呢,还是公爵好呢?亦或者——”
“我是否该喊你一声,鸿天?”
鸿天这并不仅仅是一个Id,它还是轩辕的真名,之前在为鸿图公会效力的时候 他便用的这个Id,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最起码八年了吧,没想到逍客竟然能够调查到这个地步,看来自己当年随手收的一些学生也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
“我并不否认你所言所说,但是人活在世界上谁有没有几副面具?否则活的太累太累。”
“所以说你觉得你现在就活的很轻快么?”逍客嘲讽道:“又是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值得?难道跟自己的过去一刀两断彻底划开界限很难么?”
轩辕摇摇头,道:“不一样……不一样逍客,你不懂,没有人能够彻底摆脱鸿图的掌控,哪怕如今我已经跟它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它也不会放任我的自由,我真的不知道该还有什么手段能够保全涤梦茶会的安全。”
“轩辕!”逍客猛地一拍桌子,嘎嘣就站了起来,他面目赤红,指着轩辕的鼻子,怒道:“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东西了?你以为我们还是当年那群离开你之后什么都不会的废物么?就算咱们退一万步讲,就算老子离开了坎蒂斯乃至天下这两款游戏我还是一个企业家。”
“上辈子你干了点啥?给我们父母全杀了?还是给我们全杀了?这辈子生下来就欠我们的?你有病吧!”
逍客重新坐下,鼻尖有些发酸,“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是为了我们好,但是我还是想说,我们如今已经长出属于自己的翅膀,不会离你而去,但已经拥有自由翱翔的能力,太憋屈了轩辕。”
“就算跟鸿图公会拼个你死我活的也比现在苟延残喘好太多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算你不同意也没用,反正夜兰跟我一条心,大不了到时候俺去找瑟门。”
一提起瑟门,轩辕的脑袋更大了,虽说如今的瑟门表面上温文尔雅,但是轩辕比谁都清楚,这不过是一副精美的面具,在这张面具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暗?
或许只有瑟门自己清楚,如果真的跟鸿图公会拼个你死我活的,到时候瑟门绝对会冲在第一个,谁都拦不住。
“我理解……这也是我今天想和你说的话。”轩辕长叹一口气,“鸿图正在酝酿一个很庞大的计划,据说是鸿图公会的会长无意间得到了一只断臂,从而开启了一个名为暗夜重临的魔神任务。”
“魔神任务?这是什么东西?官方那边没有出过关于魔神任务的描述吧?”逍客疑惑。
什么时候天下有魔神任务了?
他只知道普通任务,隐藏任务,唯一隐藏任务,主线任务,限时任务,史诗任务,传说任务,个人委托。
至于魔神这个词儿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了解,但是我通过调查得到了一个堪称炸裂的新闻。”
轩辕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在脑子里搜索关于这方面的记忆,:不一会儿。
“想起来了,据说几天前冒险家协会突然派出四位四阶存在的冒险大师出发围剿鸿图公会的会长,这场战役打的很快,而且鸿图内部封锁消息,如果不是有内应我也不得而知。”
“据说那一战……四位冒险大师全部被斩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