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品的符箓和没有入品的符箓差距很大。
陶春柳刚把金刚符扔过去,那黑衣首领直刺楚洲肋下的一剑就落了空。
黑衣首领握在手里的剑就仿佛刺到了铁板上一样,直接从中断成了两截。
悟性非凡修为也不比黑衣首领差多少的楚洲有了陶春柳这张金刚符的加成,顿时如虎添翼,锐不可挡。
而黑衣首领作为一块合格的老姜,面对楚洲凌厉逼人的剑势,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手中断剑更是被他舞得虎虎生活、水泼不进——楚洲几次强攻,都被他凭借自己的机敏和经验硬生生的格挡了下来。
由于两人久久无法分出胜负的缘故,楚洲自然没法空出手来相助陶春柳,如此,陶春柳和蒋符徒这边自然也是险象环生。
蒋符徒因为楚洲的胁迫,哪怕心里再不甘愿,也不得不出手保护陶春柳,可他这样的表现在那些黑衣杀手看来,自然大为恼怒。特别是在他们发现他们的首领费尽心思都没能拿下他们此次刺杀的对象后,更是清楚的认识到了蒋符徒护在身后的那个清秀小姑娘的重要性。
在这些杀手们的眼睛里是没有什么规矩道义可讲的。
只要是能够顺利的完成任务,别说是让他们做一些干扰刺杀对象的小动作了,就是让他们去杀人放火、屠人满门,他们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现如今,蒋符徒的存在既然成为了他们完成任务的阻碍,他们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客气好讲,一个个攻势异常凶猛的饶是蒋符徒这个见惯了风浪的老油条也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叫苦。
更让蒋符徒感到憋屈不已的是——这一滩浑水还不是他自己要趟的!
正所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被众多黑衣杀手围攻的气都喘不过来的蒋符徒脑子一热,居然故意卖了个破绽,把一直被他保护的好好的陶春柳给让了出来。
而从一开始就没有对蒋符徒付出过多少信任的陶春柳见此情形,心跳都没有乱一下,就把刚才趁机复制出来·一直紧攥在手中备用的金刚符注入元力猛地撕开了。
她的这一举动让时刻关注着她的蒋符徒大为惊诧。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失声道:“你……你怎么还有……”
他刚才可是亲眼看到这个死丫头将他给的那张金刚符用了的,怎么现在又凭空变了一张出来?
陶春柳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仗着效果完全可以用立竿见影来形容的金刚符加持,迫不及待地一边朝着黑衣人扔她那些不入流的攻击符箓,一边飞也似的抬脚就要往楚洲所在的方向跑。
——显然,比起蒋符徒这个把她当物品一样买卖的老混蛋,她还是更信任听了她的诉求就愿意为她出头、给她帮助的金大腿楚洲。
然而,那些黑衣杀手既然意识到了陶春柳对楚洲的重要性,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汇合——他们还指望着抓住陶春柳来逼迫楚洲就范呢——因此,很快就反应过来的他们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了陶春柳的去路。
陶春柳见此情形,心中自然火烧火燎的急。
她能够在危机面前冷静从容的面对,并不代表她就真的脱胎换骨无所不能了。
不论是上辈子还是上上辈子都不曾真刀真枪与人干过架的她哪怕是身上有了金刚符这种坚实无比的乌龟壳,也不是那群黑衣杀手的对手——很快就被他们逼迫的一步一步又重新退回了蒋符徒身边。而她身上那层因为金刚符而泛射出来的金芒也因为时间的流逝,有了失效的迹象。
看到这一幕的蒋符徒气得不停地捶胸顿足,直说陶春柳暴殄天物。
好在陶春柳也不是个真蠢的,在最开始的手忙脚乱后,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不再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一门心思地要往楚洲所在的方向钻——而是选择了而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的往楚洲所在的方向挪动。
反正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就能‘变’出许许多多,数都数不清的金刚符出来。
根本就没有必要在这些小关节上与这些黑衣杀手硬抗。
而且,更为幸运的是,东源巷里的打斗终于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后,传到了县尊大人的耳朵里。
这县尊大人也是个聪明的,这段抵御兽潮的日子,他与楚洲的来往虽然谈不上多么密切,但也清楚的认识到对方的身份绝不普通。
因此,在听说楚洲被人围杀的消息后,紧赶慢赶地带着一众兵士匆匆过来相助。
这些才放下武器没多久的兵士听闻楚洲有难,二话不说又拿起了自己的武器。
这座县城的兵士对楚洲都抱有着极大的好感和膜拜心理。
他们都抵抗过兽潮,亲历过其中的危险和艰难,也清楚的知道这次若无楚洲楚大人对他们伸出援手,他们很可能就要像其他城破的可怜人一样,拖家带口的带着家里人去做那人见人厌的流民了。
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对追杀楚洲的神秘人可谓是极端仇视,一靠近东源巷的巷口,不待县尊大人下令,就已经嗷嗷嚎叫地挥舞着他们手中的武器冲了过去。
算不上多么宽敞的巷子因为他们的加入,变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蚁多咬死象。
眼瞅着过来帮忙的人越来越的黑衣首领眉心一皱,冲着硕果仅存的十数名手下说了句风紧扯呼,就一马当先地将手中断剑掷向楚洲,然后借着楚洲下意识闪躲的功夫,一个让人见了必然会拍案叫绝的鹞子翻身后,只身跃上巷口的一处宅邸飞檐,几个闪身,就这么头也不回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黑衣首领一退,其他人自然也是树倒猢狲散。
除了几个幸运的跟着黑衣首领成功脱逃外,其他的不是当场束手,就是魂魄袅袅进酆都了。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陶春柳三步并作两步地急蹿到楚洲身边,声音异常急促地迭声问道:“公子,您没事吧?您伤到哪里吧?”语气里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我刚才叫你先逃你怎么不逃?”面对陶春柳的关心楚洲却答非所问,他铁青着一张脸对眼眶红红的陶春柳说道:“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不服从我命令的追随者!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倘若再有下次,你也别再跟在我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