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这一茬儿接一茬儿的想法,真的是把那跪地的奴才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赶紧恭维一句:“太上皇英明。”
新后给新帝戴绿帽子这种事,除了太上皇,谁敢说,谁敢想,谁敢问啊?
不管是不是真的,最后那些参与了调查的奴才,都只有死路一条
并且,那乾清宫界卫森严,内部消息,真的是很难打听得到啊,做奴才已经够难了,谁也不愿去完成难度堪比登天的任务啊。
“行了,乾清宫那边,继续留意着,皇后有什么异常行为,定要第一时间报与朕知晓。”
“奴才遵旨。”
太上皇摆了摆手:“下去吧!”
然后,盯着乾清宫的方向看了许久:端木栩清,你最好表里如一,若是敢动歪心思,对不起誉恒,朕要你端木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正在批奏折的端木栩清,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小菜子赶紧去拿了件披风:“娘娘,起风了,有些冷,这是陛下之前夜里披折子的时候,用来防寒的披风,要不,您也披上,莫要着凉了?”
栩清其实不冷,就是突然鼻子有点痒。
但听说是誉恒用的,那肯定有他味道咯?
“好,拿来吧!”
小菜子一脸笑的将披风双手奉上,心里很是高兴:他好像真的学会如何伺候主子,如何讨主子欢心了。
栩清可没管小太监的小心思,她猜到是有人在骂她。
哼,骂就骂呗,又不会少块肉,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不得给那些人憋屈死啊!
她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替誉恒守好京城,让他可以毫无顾忌在征战,早日收复漠北,早日回来一家团聚。
腊月二十八这天,端木荣澈回来了,还带了二十车的药材回来。
栩清得知消息,中午直接秘密出宫,回到家中,一口气将这些药材收入囊中。
最近的积分消耗得有点快,要源源不断的补充才是。
荣澈见妹妹是一个人来的,心中好奇得猫儿抓似的,他知道妹妹有个神奇的小屋子,那小屋子几乎是无所不能。
但大哥说了,此事不能多问,不管心中再好奇,也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要不然会对小妹不利。
见妹妹来去匆匆,他忍不住道:“清儿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不见见母亲吗?”
栩清也想,可她是偷偷回来了的:“见了母亲,我该怎么说?”
皇后出行,哪能没有仪仗?可仪仗太麻烦了,兴师动众的还浪费时间。
荣澈道:“二哥帮你解释。”
无论是年三十,还是大年初一,栩清都没法陪母亲过年,今年难得回来,便留下陪母亲吃了顿饭。
饭后又去看了七姨娘,七姨娘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但这是她自己铁了心的选择,谁也帮不上忙,只希望她能得偿所愿,能继续到另一个世界去陪伴父亲。
栩清隐身的出宫,又隐身的回宫,小菜子等人只当娘娘是太累,所以睡着了。
待她‘醒来’,才报:“娘娘,萧国舅等您许久了。”
“萧沐安?他有何事?”
“说是来谢恩的。”小菜子道。
萧沐安送来两箱药材,都是十分名贵的:“皇后娘娘,微臣还有一事相求。”
“哦?萧国舅请讲。”
两箱药材,虽然不及今日在娘家的收获大,但蚊子腿儿再小,也是肉嘛,若是萧国舅提的事不难,就应下。
萧沐安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递上:“微臣想劳烦娘娘,经陛下,将这封信转交给洛锦。”
一封信?不难,但是:“本宫可以交给陛下,但最终信能不能送到,就不敢保证了。”
谁知道洛锦那个渣男现在在哪儿啊?
“臣,谢过皇后娘娘,若最终不能到洛锦手中,也只能算是天意了。”
栩清点了点头,示意小菜子将信收下。
晚上,依旧是等到很晚,才将龙靖修等回来:“誉恒,今日战况如何?”
龙靖修今日心情很好:“为夫将那鲁塔达挑下马了,断一条腿是必然的。”
沙陀能将鲁塔达派来驻守漠北第一城庆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身形魁梧力大无穷,却又还十分敏捷,领军作战的才能也有,若要说短处,那多半就是太好女色了。
大乾皇帝到边关的第一天,他因为好色而误了大事,导致沙陀惨败。
事后就化悲愤为力量,带领沙陀军与大乾将士展开了不死不休的大战。
一边是大力猛将,一边是战神,双方交战多次,都是打得不分胜负,谁也擒不住谁,谁也伤不了谁,但是都不服对方不认输。
直到今日,龙靖修终于将那大熊瞎子给挑下马了,若不是他躲得迅速,飞快的在地上滚了两圈儿,那定是要让黑曜再踩断他一条胳膊的。
这眉飞色舞的高兴模样,就像个孩子似的,栩清一边拿了毛巾给他擦脸上的血迹,一边问:“那你呢?可有受伤?”
龙靖修不回答,直接宽衣解带:“娘子自己检查。”
不用检查了,栩清都摸好规矩了,凡是这么自觉坦荡的时候,就是没受伤的时候。
反之,若是遮遮掩掩,左顾言他,那肯定就是受伤了。
“好了好了,今天放过你,不检查了,赶紧去沐浴更衣,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最近,皇后娘娘有了‘吃夜宵’的习惯,所以乾清宫小厨房,每夜都准备着吃的,还都是硬菜,管饱的那种。
小菜子每次去端菜,心里都要嘀咕,皇后娘娘那么瘦,晚上能吃这么多?
但他谨记,在陛下和娘娘身边当差,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好奇的不好奇,只需要听从吩咐便是。
龙靖修换好衣服吃完饭,栩清拿出萧沐安的信:“誉恒现在还能联系得到洛锦吗?萧沐安给了我两箱药材,请我将这个转交给洛锦。”
龙靖修接过:“我派人给他就是了。栩栩,再过两日便是年三十了,宫中过年事宜,可都安排好了?”
“誉恒放心,母后和母亲联手,已经将过年的事安排的明明白白了,完全不用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