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娘亲的问话,龙霄翊的眼睛都亮了,脆生生的应:“想!”
然后就立马开问:“娘亲,我们什么时候去找爹爹?带弟弟妹妹们一起吗?”
问完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可是,娘亲要上朝,若是我们去找爹爹了,谁替爹爹管理政事?”
这小小的脑袋里,想的东西还挺多:“翊儿,听娘亲说,母后带你去个地方,可以见到你父皇,但这是我们一家人的秘密,对任何人都不可以透露一点。对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提起,今夜见过爹爹,翊儿能做到吗?”
这是栩清和誉恒商量后的决定:让长子知晓操作间的存在。
自小留下一点印象,以后接受起来,也更加容易一些。
如此一来,这个年可以一家五口一起过了。
小霄翊严肃的点点头:“翊儿能做到,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不提起,今夜见过爹爹。”
他小小的脑袋里猜想:爹爹是太想念娘亲和他,还有弟弟妹妹们,所以偷偷回京来陪他们过年了吗?
只听娘亲说:“翊儿,闭上眼睛。”
小霄翊赶紧听话的闭上眼睛,心中继续猜想,一会儿睁开眼睛,是不是就可以见到爹爹了?
结果,还不等他睁开眼睛,就听到熟悉的声音:“翊儿!”
是父亲的声音,龙霄翊立马睁眼,欣喜若狂:“父皇,真的是父皇,父皇真的陪母后和我,还有弟弟妹妹们过年了.......”
这一夜,小霄翊特别高兴,饭都多吃了一碗,最后实在太困太困,才睡着。
龙靖修看着并排睡着的三个孩子:“早知道就不带他们进来了,耽误我与娘子说话的时间。”
栩清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哪有你这样做爹爹的,不仅是翊儿,翔翔和翎儿看到你,都很高兴呢!”
龙誉恒自然是感受到了孩子们因见到他而喜悦,但是:“在我心中,娘子才是最重要的,孩子们将来会有自己的生活,会有自己的另一半,唯有娘子,才是陪伴我一生的人。”
这样帅气的面容,说这么暖心的话,哪个女人不迷糊啊?
栩清主动靠近他怀中,抱着他的腰:“誉恒也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
龙誉恒抱着她,闻着熟悉的馨香:“娘子今日做的年夜饭,很好吃,若是再有点酒,就更好了!”
“不准将士们贪杯,你自己倒是要喝酒了?”
“为夫也只是说说罢了!”龙靖修一声叹息:“栩栩,明年除夕,我定要陪在你和孩儿们身边,我定会早日收复漠北,让漠北百姓不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整日担惊受怕……”
龙靖修收复漠北的决心十分坚决,大乾将士的攻击又急又猛。
鲁塔达秉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中心思想,在正月十三这天的深夜,撤出庆阳,退守到了漠北第二城:永定。
次日清晨,沙陀宇文帝“严防死守”的旨意送达了鲁塔达军中。
他的手下们都捏了一把汗:“将军,现在该如何是好?”
“将军,我等是否需要重振旗鼓,将那庆阳夺回来?”
鲁塔达淡淡看了一圈将士们一眼,心道一群窝囊废,老子不能亲临战场杀敌,你们就节节败退,如何是好?重振旗鼓?你们特么的有本事,倒是去把庆阳夺回来给老子看看啊!
最后,他又看了圣旨一眼。
别人的皇帝都御驾亲征了,宇文帝倒好,就特么会吧唧吧唧下圣旨,有本事,你自己也来御驾亲征打一仗试试?
鲁塔达这个人,这个身体,天生就是为战场而生的,复原速度极快,十多天,折断的右腿,已经康复了三五层。
此刻,原本不痛了的狗腿,不是,右腿。原本不痛了的右腿,又开始隐隐作痛。
为报断腿之仇,这大乾新帝,他是杀定了。
只不过,现在还不行,好汉不吃眼前亏。
至于宇文帝的圣旨和将士们担忧不已的眼神,他只回了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也是在同一天,正月十四清晨,龙靖修带领大乾军队进入庆阳城。
经过战火洗礼的庆阳城中一片狼藉,曾经被沙陀贼欺压了数月的百姓们,此刻脸上洋溢出了真心的笑容,挤在街道的两边,欢迎大乾将士们进城。
很多人在这个时候才知道,他们的先皇已经“驾崩”,太子殿下已经登基为新帝了。
好多百姓甚至面对京城的方向跪地,号啕大哭。
这举动有点令人费解,小松子特意让人去问问怎么回事?
得回来的答案,让他脸色都有点发青了:“告诉百姓们,靖帝陛下没有驾崩,只是退位做了太上皇……”
安顿下来,龙靖修也听闻了这事,他沉默久久没有说话:对于漠北失守一事,父皇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漠北的百姓们,这段时日过得实在太不易了,沙陀贼人烧杀抢掠,许多人家家财散尽,家破人亡,难得他们现在心中还留有善念,没有抱怨。
要与栩栩商量,将国库银子拨一部分到漠北,帮助这里的百姓们重建家园。
这个时候,他很想见见娘子,与她分享夺回第一城的喜悦。
龙靖修进操作间的时候,秦太后宫中的拜寿大戏才刚刚开始。
栩清寻了个更衣的理由,进了操作间:“誉恒,可是到庆阳了?”
龙靖修抱住妻子:“嗯,为夫拿回庆阳了。”
“我老公真厉害。”栩清笑着回抱他:“今日真是双喜临门,母亲寿诞,誉恒大胜。只可惜,消息还要过几日才能传入宫中,要不然,是何等喜悦啊?”
龙靖修笑笑:“带我去见见母亲,然后你先代我陪母亲过寿,我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晚上再来找你。”
“好!”
栩清从操作间出来,走回戏台子那边,她走过的地方,誉恒都能看见。
隔空遥祝母亲生辰快乐,龙靖修便出了操作间。
今日刚入城,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
可天黑后没多久,护国侯就体谅陛下辛苦,用忠臣和舅舅的双重身份,苦口婆心劝陛下回屋歇息了。
龙靖修拗不过舅舅,心想回去也好,看看刚刚收集上来的罪状,盘算一下鲁塔达该死几次。
没一会儿,护国侯又亲自提着酒壶酒杯找了过来:“今日实在太高兴了,誉恒,陪舅父饮两杯。”
龙誉恒哭笑不得:“舅父不是让朕歇息了吗?怎滴还要来饮酒?”
“喝两口小酒,睡得更好嘛!”秦侯爷还挺有理。
誉恒摇摇头,还是陪舅父喝了两口。
秦侯爷见火候差不多了,重重拍了拍手。
龙靖修正不明所以,就见门外进来三个衣着清凉的女子,一个个故作娇羞的看向他。
“侯爷,你这是合意?”龙靖修的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