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珩才治理了水患归朝,还未歇息,就被皇上给叫到了皇宫,共商抵御番邦来犯的事宜。
看似莫大的荣耀,实则处处藏着杀机,完全是在给皇后亲生的太子挡刀的节奏。
他这一去便是三日,府内的消息完全传不进宫中。
就连知道丁一擅自从木槿所在的小村子回来,他也是从宫里出来之后了。
“丁一,你是翅膀硬了,所以越发不把本王的话放在眼里了吗?”
才回到自己的府上,他就看到了一直跪在他书房门口的丁一。什么都不用问,看到丁一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丁一擅离职守,干砸了他安排的任务。
“殿下息怒,属下有话要说。”
丁一虽然自打回了就一直跪在地上,但是他心里面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对木槿动了杀念都是最为正确的行为。
“不思悔改!”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人,赵羽珩太了解他的性子了,“你的队长职位交给丁二吧。日后你只管理府内的事物,至于明日大军启程什么的,都与你无关。”
“殿下丁一知错了,不求殿下原谅,但求殿下别把我扔下。”
别看丁一长得粉面俊俏,他内心的热血可是个真汉子。他打小就觉得,身为男儿不保家卫国,整日苟且在围墙之内勾心斗角,实在是浪费光阴。
当初投奔在赵羽珩的门下,除了一个隐秘的原因,丁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吴国要与番邦那狼子野心的杂碎开战,他能够上战场抛头颅洒热血。
“丁一,不是本王不给你机会,而是你不珍惜本王给你的机会。”
赵羽珩见丁一跪在地上一脸迷茫,不由得负手而立,剑眉敛起:“身为本王暗卫的队长,你不但不遵从本王的意思,反而玩忽职守擅自离开了本王要你保护的人身边。”
“殿下,女人就等于软肋,您……”
“那也是本王的事情,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左右本王?”怒气归怒气,赵羽珩还是爱惜丁一的才能的,“好了,你退下吧,再去刑房领该受的刑罚。”
丁一见赵羽珩的怒焰滔天,故意没有提及自己暗杀木槿未遂的事儿,听到只是掉了队长的头衔,挨了顿打,他哪里还敢在同赵羽珩多说,连忙磕头:“谢殿下恩慈,属下告退。”
在丁一走了之后,赵羽珩揉了揉刚才皱紧的眉心,铺开一张行军图,开始研究起对战番邦的战略来。
至于那个牵绊了他心思的女人,赵羽珩将之排在了国事之后,打算等到旗开得胜班师回朝之际向父皇请旨,直接把木槿给拢在身边。
其实一介农女,还是个结过婚的寡妇,他只要一顶小轿就可以娶回府里的,但是白术此时也围在她的身边,事情就变得麻烦了许多。
赵羽珩看着丁一消失身影的房梁,脑子里迸射出骇人的幽光:“人才真是个好人才,可惜你是父皇安插在我这里的人。”
明知道丁一是皇上的人,赵羽珩仍将自己的野心展示在他的面前,无非是想用此来迷惑皇上的同时也给皇上一个震慑,更是一个提醒。
皇位不是只有皇后亲生出来的儿子可以得,他这个宫女生出来的皇子,也同样有能力和手段。
就算他次次都为太子挡刀,也只是因为他乐意为之。
“边城距离前线很近呢。”赵羽珩的目光又柔和起来,“不知道再见你时,你有没有被白术给骗了心。”
行兵打仗不是游山玩水,即便他途经边城,也只能是三过而不入。
赵羽珩思忖着要不要再派丁二去为他每日盯着木槿,却听到衣柜里传出了丁二不客气的拒绝:“丁一虽然不是咱们的人,但是他的做法我是认同的。殿下大业要紧,男女之情实在是浪费时间。”
“本王需要个女人。”尤其是木槿这种长得漂亮可口还有些小聪明的女人,她与旁的大家闺秀不一样,只一日不见他就对她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