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很对,我木槿在这世上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人物,不过一介草民,平凡不过的人,同非凡的战神恒王无法比。”眼神清澈,目光诚恳,木槿不停地点着头,似乎非常认可赵羽珩的话。
但是,就在赵羽珩以为木槿这是被他的话说服,准备留在恒王府里等着白浅辰给赵夜治病的时候,木槿又开口道:“平凡的我,高攀不起非凡的你,请你一纸弃书,放我自由,可好?”
好,好个P……
赵羽珩此刻特别想粗口一句,但骨子里的清贵摆在那儿,被木槿的话恼到极致,他也只不过重重甩了一下袖子,拿着赵夜命来威胁她:“你这是不打算给夜儿祛毒了吗?”
“恒王殿下,想必你贵人多忘事,把自己也是夜儿父亲的事情给忘到脑后了。”言下之意很明显,赵夜不仅是她木槿的儿子,也是你赵羽珩的儿子。
可是,木槿错估了一件事。
这是里是类似唐朝的架空世界,大陆的名字叫做四海大陆,并不是她上辈子所在的地球,也没有二十一世纪人类的一夫一妻制度,男人只要有钱就能够在这个世界里拥有无数个妻子,生无数个孩子。
赵夜确实是赵羽珩的儿子,他若是愿意,那么赵夜是他的儿子,如果他不愿意,即便赵夜是他的儿子也可以完全不认账。
除了滴血认亲,这里没有其他的认亲手段……
赵羽珩听到木槿的话,只微微一笑,并不受她的话影响,且语气里还带了些莫名的火气:“本王的儿子又如何?在吴国,儿子未成年之前,从来都是子凭母贵的。你这个娘亲都要同本王和离了,还指望本王把他捧在手心?”
这话一出,瞬间就捅到了木槿的心窝。
上辈子她爸妈离婚之后,她的亲爸就成了后爸,有跟没有一样,除了想要利用她在离婚的时候多分一些财产,根本就没有再把她当成亲生女儿。
尤其她的爸爸娶了三了她妈妈的那个女人,她的爸爸就彻底成了一个陌生人,再熟悉不过的陌生人。
“那你想怎样?”木槿眼底的悲伤,逆流成河,令人看了触目惊心,甚至感同身受。
赵羽珩离着木槿最近,看到她此时悲伤过度的样子,他心里面因为木槿一直想要逃离他的无名之火也消减了几分,声音再次柔和,连本王这种疏离的称呼也不再他的口头出现:“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留下来,在两日之后,陪我从城外共乘一辆马车进边城城内,让他们都知道咱们夫妻伉俪。”
“共乘一辆马车这个可以,但是夫妻伉俪就免了,那场婚事我并不同意。”
木槿此时的脑子有些清晰,既然赵羽珩拿她的儿子来威胁她,那么她就让赵夜彻底与他断绝关系好了,免得日后赵羽珩再拿她的夜儿来威胁她,也还害得夜儿如她上辈子一般,被自己熟悉的爸爸给当成陌生人。
那种熟悉到陌生的感受,她自己一个人独享就可以了,赵夜是她手心里捧大的孩子,怎么可以让赵羽珩那般践踏。
至于赵夜体内的余毒以及早产给他带来的亚健康体质,手里有白术留给她的那份药方,木槿敢肯定只要有钱,赵夜体内的余毒和他的体质一定能恢复正常的。
赵羽珩并不知道木槿手里有一份给赵夜治病的药方,此刻听到她的话只觉得她这是为了抽筋而断骨:“你就这么不想成为我的妻子吗?”
“从咱们有交集的第一天,你就没有问过我意见,现在才想起来问我想不想成为你的妻子,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她最讨厌被人安排人生了,哪怕上辈子,她的父母也没有谁能够随意安排她的人生。赵羽珩这样一次又一次不问她的意见,就做了与她意志相反的决定,此刻的这一句问话,几乎点燃了木槿之前因为她忍下的所有怒火。
赵羽珩没有见过对他情绪波动如此明显的木槿,多年空在花丛过存叶未沾身的他更不懂该如何哄木槿开心,只能够按照自己的心意,先把木槿留在王府,然后再按照之前赵夜在追妻课堂里给他讲述的那些个方法逗她开心。
完全是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的做法。
这法子哄女人好不好使,赵羽珩不知道,但是这法子他在军营里可是用的极好的,看那些个忠心于他的将士就知道了。
“可笑又如何?本王今儿就不放你走,强硬地把你拘在王府里了,你待如何?”
就武力值来说,木槿还真就不是赵羽珩的对手,她只能够将目光弱弱地转向赵夜。
作为夹在父母中间的孩子,赵夜表示自己就是个背景,完全不会发表意见的。
娘亲给他发送的求救信号?对不起,娘亲,你的儿子已休息,接收不到你的求助。
赵夜此刻不但无视了木槿的求助,还默默地后退了几步,大喊了着:“娘亲,你说的对,咱们几个时辰不在店里,他们一定会着急的,我这就去给他们报平安去。”扭头,就一个高来高走的轻功飞起,踩着恒王府房顶上的瓦砾,消失不见踪影。
木槿见自己给予厚望的儿子,此刻不但没有像之前跟她起誓保证的那般不帮赵羽珩,而且还溜得贼快,她的心里不由得暗道:我滴了个MMP,果然男人能靠谱,母猪能上树啊。
“咱们已经拜过堂了,洞房花烛也早在三年前度过了,我是不是可以唤你一声娘子?”
见赵夜那盏明晃晃的大码灯笼走了,赵羽珩此刻的脸皮可是厚到了极致,连说起“洞房”两个字也是灼灼有神,生怕木槿不记得那一晚她的人是怎么从抗拒到欢喜。
然而,木槿对于他盛满真情实感的问话,只抿了抿嘴,便转身走回了屋子,还把房门和窗子关了个严严实实,另外屋里能够堵窗户门的东西都被她堵了门窗。
赵羽珩反应过来木槿此举用意的时候,他整个人屹立在寒风之中,宛如一块望妻石,嘴里不禁泛起了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