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若,醒醒……”
“嗯?相公,我还没睡着啊。”
“好吧,如果你决定要改嫁的话。……虽然我不是很随便的男人,但是我觉得我跟你还是比较投缘的。”禾若听到一个温柔磁性的声音。
禾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苎寰。
周围没有南譞的身影,禾若她也不在棺材里,而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靠在苎寰结识的臂弯里。
禾若眼睛掠过这间灯火通明的石室。
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黄金棺材。家具装潢极其简约大方。
简约到整间屋子只有一张富丽堂皇的吊床。
苎寰把禾若横抱起来,放在吊床上。
“躺一会吧。”
禾若感觉比地上温暖多了。
“多谢苎寰哥哥。”
苎寰微笑着说:“你刚才还叫我相公的,这么快就变心了?”
“哈哈哈……”幽默。
“改嫁不是想改就能改的,就我家相公那个脾气,他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把咱俩一起剁成虾酱,炒一炒喂狗”。
苎寰说:“也不错,也算另一种方式回归大自然。”
禾若道:“对,俗称庄家一枝花,全靠苎寰哥哥你当家。”
苎寰眨眨眼,笑的仿佛眼里有月光。
因为苎寰格外温暖谦和,禾若不由自主地就跟他说话,也喜欢跟他开玩笑。
这位彬彬有礼的少年,一看就不是会斤斤计较的人。
宝宝怂怂跳上吊床,窝在禾若脚边。
“汪汪!暖和。”
“苎寰哥哥,我家相公呢,我刚才好像看见他了?”
苎寰摸了摸禾若的脉搏说:“禾若,你刚才没有乖乖吃避障散,中毒晕倒了。”
“这么说,我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
南譞没来过。
苎寰:“嗯!是的。”
“苎寰哥哥,对不起,是我小人之心了。”
“无妨。”
苎寰一点儿都不生气。
禾若却觉得好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
这种心情怎么理解呢,就像是体育课排队跑圈的时候,禾若趁着老师不注意,耍个小聪明,钻到了大树底下,等同学们跑的就剩下最后一圈了,禾若又兔子一样钻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归队,然后老师告诉禾若,我让你们多锻炼是为了你们好,有些同学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禾若要从吊床上跳下来,一动就觉得头有点儿晕。
“苎寰哥哥,这是瘴气吗?怎么比煤气还厉害?”
禾若小时候中过煤气,也是这种感觉的,头疼,还四肢乏力。
苎寰把禾若按下去:“别乱动,再歇一会儿。”
“给你个小小的代价,免得你再不听话。”
“哦!”
禾若不解的是,为什么宝宝怂怂都没事儿,苎寰也没事儿,就只有她一个人中招了。
禾若闭上眼睛,又想起了南譞。
我好想他,已经好大一会儿没见到我家相公了。
禾若不知不觉睡着了。
看着禾若呼吸变得匀称,苎寰把禾若抱起来。
他朝着东边的一面墙走。
两只狗子跳下来跟上。
苎寰对着墙面咳嗽了一声,墙面就开始下陷,这间屋子里又有墙面上升,不大一会儿就变了个样子。
苎寰走进新打开的空间里。
他一路走,两边墙上的灯盏一路点燃。似乎是在欢迎主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