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还没拉开,就被一个头上戴着大红花的中年女人扑到门上。
棕訸坐在地上,脑袋又撞了门板一下子。
棕訸再弱不禁风到底也是个成年男人,他不客气地说:“再过来,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呦~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这大红花粘着棕訸上下其手。
棕訸抓住她手腕,反关节一掰,他本来以为能听到清脆的折断声音,可这女人竟然软到不合乎常理,她的手向后扭曲,脸上丝毫不见痛苦,她带着一脸谄媚:“小哥哥,你这么喜欢奴家的手啊?直说嘛,都给你。”
鬼才喜欢你!棕訸赶紧甩开。
她这只手上没有温度,还有一些臭臭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放的久了,长出了霉菌。
“来粗的啊?……”
“我红姨就不怕这个!”
你也知道你是个当姨的?不知道检点!
紧接着这女人脑袋向旁边一扭,竟然整个翻转过去,棕訸看着这个奇怪的后脑勺,觉得脊背发凉。
“你是妖怪?”
“棕訸哥哥,闪开!”
一声巨响,门板倒下来。
红姨的脑袋突然在棕訸面前开花。
棕訸是时候打开了扇子,避免血喷溅在他脸上。
棕訸拿下扇子之后,看到这妖怪红姨的血竟然是绿色的。
夕茗就站在棕訸一步远,手上拿着一把生锈的铁剑。
屋里烛光摇曳,其他风尘女子竟然全都露出惊恐的神色。
她们一个个想要夺门而出,夕茗说:“滚回来,我让你们走了吗?”
一个女人不听,继续往外跑!
夕茗直接把铁剑朝着她扔了出去,剑刃扎中了女人右眼,刺穿她的头颅,把这“人”钉在门板上。
“听不懂人话吗?”
“不不不,你饶了我,……我是被红姐逼迫的,我也是没有办法……”
夕茗坐在桌子上,跟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不屑地瞟一眼地上的“尸体”。
“她,你红姐啊?”
被钉在门板上的女人用一只眼睛哭:“对对对!就是她。”
“她都让你干什么了?”
一只眼道:“红姐她让我勾引男人,她吃掉魂魄,再分我一点点让我续命。”
夕茗道:“你是谁?是妖还是鬼?”
那女人道:“我叫燃燃,我家里那死鬼老头,为了娶妾把我毒杀了,扔进这乱坟岗,我没办法,我离不开这里,又孤立无援,只能站队红姐,……”
棕訸终于听明白了,她们是鬼。
夕茗踩着一屋子瑟瑟发抖的女鬼过去,走到门边,拔下独眼女鬼燃燃脑袋上的剑,“既然早就不是这个世上的人,又为何要留下来成为祸害?”
“我不服气,我被男人所害,我要报仇!”
燃燃话音未落,一剑已经把她脑袋砍成两半。
其他“人”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别杀我!”
“你要我干什么都行,我还不想死!……”
夕茗手起刀落,招招毙命,转眼间,这些尸体全都变作白骨。
“你们早就应该死了,……”
夕茗找了块破窗帘,擦干净锈剑上的绿血。
“茗妹妹,这是?”
夕茗刚才眼神冷漠,仿佛夜叉附体,突然间又变作了俏皮可爱。
“棕訸哥哥,快起来。”
夕茗将棕訸搀扶起来,给他拍拍膝盖上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