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妹妹,刚才是怎么回事?”
夕茗好奇地看着棕訸:“棕訸哥哥,你不会是不记得了吧?我刚才偷偷溜回家,看到你一个人骑马往城外走,我叫你你也不理我,还一个人自言自语的”。
“这深更半夜的,我用轻功飞了半天才追上你。”
“怎么会?茗妹妹,不是你带我来这儿的吗?”
夕茗道:“怎么会?这是什么地方?乱坟岗哎,我这么有洁癖的人来这儿干嘛?收集骨头做项链吗?”
也对,夕茗一向都有洁癖,摸一下脏又潮湿的扫帚都会起湿疹,衣服隔天不换就会说浑身痒,她的被褥床单都要天天暴晒。
棕訸道:“茗妹妹,说来你可能不信,我见到了和你长得一样的人,是她引诱我来此地的。”
夕茗一拍巴掌:“我明白了,是妖怪!”
子曰不可怪力乱神,之前夕茗是不信的,但是当她见识了山大王小南家的铜葫芦钥匙之后,就什么都信了。
你现在告诉她,世界上有男人、女人,以外的第三种人她都信。
“我们走!”夕茗发现刚才的破门板又回到原来位置了。
“棕訸哥哥,你没动过它吧?”
棕訸摇头:“没。”
夕茗:“我也没。”
夕茗提着那把锈铁剑,另一只手握住棕訸的手,一脚踹开门。
“哐当!”
“咳……咳!”两个人被尘土呛的一阵猛咳。
“脏死了,这身衣服回去就扔掉!”
棕訸看着这样的茗妹妹,这个才是她。
朝夕相处的人。
棕訸竟然把茗妹妹认错了,实在是不应该。
出门之后,还是那个弯弯绕绕的回廊。
但是回廊上饮酒作乐东倒西歪的人全都不见了。
“茗妹妹当心,我刚才看到很多人,她们可能全都是鬼怪。”
夕茗提起那把剑:“这个,辟邪。跟我走!”
棕訸和夕茗十指相扣,她的手又软又温热,和刚才的完全不同。
“茗妹妹,谢谢你来救我。还有,给你添麻烦了。”
夕茗说:“咱俩还客气什么,老夫老妻的。”
夕茗只是顺嘴一说,棕訸心里却满满荡漾着幸福。
他们两个人走啊走,感觉已经走了几里地,棕訸这看似弱不禁风的书生都腿酸了,脚也疼。
“怎么一直是回廊?”夕茗觉得有些纳闷。她用剑在回廊柱子上刻下个葫芦。
走了一阵,夕茗看到了自己刻下的记号。
夕茗画葫芦总是要左右两边完美对称,这个强迫症的杰作没有人能模仿的出来。
所以,我们走回来了。
“棕訸哥哥,原来咱们一直在原地打转。难怪走不出去。”
想来在鬼窝遇见鬼打墙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倘若什么都没遇到就算那帮鬼怪没本事。
棕訸点头:“对不起茗妹妹,都怪我。”
夕茗摇晃着棕訸的手,“不是你的错,咱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
棕訸看着茗妹妹开始解腰带。
“茗妹妹,你干什么?”
夕茗说:“蒙住眼睛走,眼睛可能干扰了我。”
夕茗用腰带蒙住双眼。
她这种常年练功的,不用眼睛也能看得到东西,跟睁开眼看到的有些许不一样。
夕茗说:“棕訸哥哥,抓紧我,告诉我,我看到的和你看到的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