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皇后听说宫里出事,强忍身体不适,想来看看发生了什么,却不想看到如此辣眼的一幕。
“皇后娘娘,这摄政王妃怎么如此不要脸,竟光天化日之下勾引摄政王太不知检点了。”
知雪月对宫天凛的心思,丫鬟碧云不由开口说道。
“休要胡说,摄政王与摄政王妃夫妻恩爱,本宫替他感到高兴,以后断然不要在本宫面前说摄政王妃的不是,否则本宫必严惩于你。”
得寒灵犀出手相助,得以顺利产子,雪月皇后是心存感激的,只是心中不免泛起酸涩,眼泪嘀嗒嘀嗒向下流淌。
丫鬟碧云心痛地为皇后雪月递上锦帕。
“若是皇后娘娘真的放下了摄政王,又为何要落泪。”
“不放下,又当如何,本宫已经产下了皇上子嗣,与他早已无缘,不是吗?”
雪月皇后无奈语气说着,俩人一起消失在了远处。
原地,直到寒灵犀嘴唇红肿,宫天凛才依依不舍松开了她,王龙这才寻到机会,向宫天凛禀报:
“摄政王,此人竟然是文秋山。”
“文秋山。”
宫天凛犀利眼眸眼眸望着腿不能动的黑衣人,拧眉:
“本王可算找到你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小……小皇叔救我,救朕。”
皇上宫泽天见宫天凛向文秋山走去,企图将他唤过来,给文秋山制造机会逃走,可宫天凛却视若未闻。
“说,怀阳王到底是谁所杀?”
宫天凛的声音宛如千年寒冰,文秋山不由哆嗦一下,随后望向远处的皇上宫泽天,见其将手指向寒灵犀,不由眼前一亮。
眼下寒宇慕跌落悬崖,下落不明,只要将脏水泼向他,便死无对证。
如此想着,文秋山挣扎着跪倒在地,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哽咽着:
“呜呜……摄政王,你可要替我家王爷报仇啊!是寒宇国,寒宇慕杀了我家王爷,呜呜……
那天末将与王爷接到线报,说寒宇国不安分,犯我边境。
末将与王爷马不停蹄,赶往边关,不想竟被那卑鄙的寒宇慕偷袭,王爷身先士卒……呜呜……”
“你胡说,明明是你们云梦国先挑起事端,我二哥是接到消息,才远赴边关的。
就算偷袭,也是你们偷袭我二哥,因为你们有足够时间。”
寒灵犀听闻,忍不住开口反驳。
“摄政王妃是寒宇国人,自然为寒宇慕说话,摄政王,你可不能相信她。怀阳王一直与末将说,能有摄政王你这个兄弟是他之幸,你可一定要为他主持公道啊!莫寒了九泉之下怀阳王的心呢!呜呜……”
文秋山与宫天凛打起感情牌,来了一个道德绑架,宫天凛紧了紧拳头。
寒灵犀小心翼翼唤了一声:
“夫君。”
宫天凛抬了抬手,寒灵犀朱唇紧咬,心中滑过一丝忐忑:
“他是不是相信了文秋山之言?”
好在宫天凛很快提出自己的质疑:
“你说怀阳王是死在寒宇慕之手,你既然活着,为何不来找本王?而是躲起来?”
“那……那是因为摄政王娶了寒宇国和乐公主,末将怕摄政王有了和乐公主之后,便把怀阳王忘了,末将不敢冒险,怕摄政王为了护自己的女人,隐瞒真相,杀了末将。”
文秋山倒打一耙,宫天凛眸光讳莫如深:
“在你心中,本王就是一个昏君?再说了,就算你不找本王,也该找怀阳王妃啊!为何要一直躲着?”
“末将不是躲着,末将是因怀阳王妃一直住在摄政王府,怕末将出现,惊动了摄政王,被摄政王灭口。
所以末将一直躲在宫里,求着皇上给怀阳王主持公道,杀了寒宇慕。”
文秋山一番强词夺理下,生生将自己说成了最讲义气,最忠肝义胆之人。
寒灵犀却抓住了关键之词:
“这么说,我哥是你派人追杀的?”
宫天凛听闻,眸光一凛。
若这次杀寒宇慕的是文秋山,那么小世子永聪的失踪,必然也与他有关。
文秋山自然也不是傻子,哪里肯认这个罪。
“摄政王明查,那天末将想杀了寒宇慕,给怀阳王报仇,却被摄政王所伤,断了一条臂膀,最近一直在休养。所以根本就没机会出城,此事皇上是知道的,宫里很多人都看到过末将,摄政王不信,可以唤人询问。”
宫天凛望向文秋山还没好全的臂膀,最终相信了他的话。
“若不是文秋山,只能是……”
让人带走了文秋山,宫天凛嗜血的眸光,望向皇上宫泽天。
“咚咚咚”的脚步声,在宫泽天的心中如同索命阎罗,他不停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才摇头:
“不是朕,不是朕,朕没有杀小世子,没有,没有……”
“本王还什么都没问呢!皇上怕什么?”
宫天凛一把将皇上宫泽天从地上拉了起来,见他没出息的双腿,不停打颤,狠狠将其按在一把椅子上。
“本王在城外竟然发现了禁军尸体,皇上不该同本王解释一下吗?”
“禁……禁军,怎……怎么可能。小……小皇叔是不是搞错了?”
宫泽天结结巴巴。
“这么说,皇上是不知情了?”
宫天凛没有过多为难,而是轻飘飘询问。
“不……不知道,朕不知道。”
宫泽天条件反射般摇头。
“很好。既然皇上没派禁军出城,那只能是作为禁军统领的楚丰私下所为,私自调兵出城,那是灭九族的大罪。”
宫天凛说完,扬声大喝:
“来人,带楚丰。”
“小皇叔,楚丰他前俩天被杖责,身体还未痊愈,不是他,不是他。”
文秋山洛网,护国大将军杜云也因阻扰宫天凛进宫,被抓了起来,若楚丰再出了事,宫泽天便再无仪仗。所以他焦急地为楚丰辩驳。
宫天凛视若未闻,拉着寒灵犀的手,深情款款。
“爱妃站了这么久了,想必累了吧!本王带爱妃找地方坐坐。”
说完,打横将寒灵犀抱起,径直走到皇上御书桌处,坐了下来,居高临下睥睨着底下了宫泽天。
宫泽天气恼地攥紧仅存的左手,却不敢有任何异议。
若是宫泽天是知恩图报之人,宫天凛不会如此对他,可他却偏偏想置自己于死地,宫天凛决定不再客气。
他不是一直对外说自己一手遮天吗?那自己便做给他看。
“皇上饶命,摄政王饶命,属下没有谋反,没有私自派人出城……”
远处传来楚丰的鬼哭狼嚎。
宫天凛眯了眯眼睛,扶寒灵犀坐好,薄唇轻启:
“楚统领,皇上说,城外禁军是你私自派出去的,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