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眼光都放在李东升身上,不过有的人是关心,比如封涛,有的人是爱慕,那就是现场的那些歌姬、舞女们,还有仇恨的,就是那些学子,至于冷笑跟看笑话的,就数不胜数。
李东升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说不过人就哭哭啼啼,跟个娘们一样,就你这样的,考中了进士也是个废物。”他放下酒杯,环视了一圈:“我说的不是你一个人,我说你们这一群都是废物。”
“你竟然敢如此侮辱我们。”
“太过分了,身为朝廷命官当众辱骂学子。”
“真正是有辱斯文。”周围一圈人都是气氛不已,要不是看王三他们几个都虎背熊腰的站在他身后,说不定就上来群殴了。
孔颖法还在旁边火上浇油:“李大人怎么可以如此斯文扫地,凉了一片学子的心,现在皇上正大力推广书院,你这是跟皇上作对啊。你看看这些学子为了学习,不远千里追寻圣人之言,却被大人说成是废物,简直是岂有此理!”
周围的学子们听了孔颖法的话,情绪更加激动,鼻子都呼哧呼哧的喷着热气,就像被激怒的公牛一样,随时都可以冲动起来。
场面即将失控,李东升还不肯放过他们:“你看你们,读的书都到哪里去了?一点脑子都没有,连最简单的祸水东引都看不出来。”
“我在这里跟他们讲话,一个声音就把你们给吸引过来,你们就是这么听课的?连最基本的聚精会神都做不到,还跟我谈学习。”
喷完了学子,也没有放过哪些装模作样的老师:“你看看你们,刚才还道貌岸然的坐在台上给学生们上课,一听到触碰你们家利益的话,立刻就停下来,组织学生闹事,你们就是这样为人师表的?我说你们是废物对不对?”
一个老头怒道:“你都侮辱我们孔家的声誉了,我难道还不能反驳吗?”
“我侮辱你孔家声誉了?”李东升藐视他:“你是亲眼看到了,还是亲耳听到了?你在那么远的地方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就气势汹汹的过来围攻我。是不是我太好说话了?不敢下重手收拾你们是吧。”
李东升越说越激动,猛的站了起来:“你们一把年纪了,天天把我们孔家、我们孔家挂在嘴上,生怕人家不知道,也不怪你们这么做,因为你们除了这个孔家的招牌以外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会。这么大的人了,连一点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叫嚷。”
一群人被李东升喷的哑口无言,他说的没有错啊,这么多人也没有听到李东升到底怎么侮辱孔家的,就是看到人群围了过来,自己也跟着过来。孔颖法看到自己的引以为豪的计策就快要失败了,忍不住道:“李大人口绽莲花也改变不了你骂人的事实,这么多人面前骂他们是废物就这么轻轻揭过去吗?”
卢文听了这个话,立刻就打圆场道:“好了,李大人也是无心之失嘛,大家来饮酒。”
孔颖法却被李东升刺激了昏了头,直接道:“卢大人,你是准备官官相护吗?”
卢文听了这句话,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为了迎接老朋友,花大力气组织了这个游春会,现在被孔颖法闹成这个样子,围观的百姓肯定回去当成笑话说,在莱州任职第一次在百姓中亮相就成了这个样子,丢脸丢大了。
“够了,孔颖法,本官以为你是朋友才来为你接风洗尘,你却一点不感谢,还在众人面前如此诋毁于我,如此做派,也配称圣人之后,本官羞于你为伍。”
好嘛,这一下把莱州刺史也给得罪了。孔颖法心中也有点后悔,不过现在已经是箭在泫上,由不得他退缩:“我是为了大家的名声和正义,一定要李大人给个说法。”
袁天罡拍拍已经气的说不出话的卢文,小声道:“不要急。慢慢观察就行了。”
卢文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几年不见,竟然偏执成这个样子。看来他们对李东升是恨之入骨啊。也怪我思虑不周,今天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袁天罡点头道:“名声就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本钱,现在被李东升动了,当然要拼命。”
李东升既然火力全开,当然不会惯他们的毛病:“还在这个问题上反复纠缠,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听不懂吗?”李东升用手从孔颖法开始,一个个的指过去:“我说的就是你、你、你、、、、都是废物。还不服气,自我感觉良好,那我们就来比一比,你们当中有人做出过脍炙人口的诗作?有人写出过流传天下文章吗?有人去边塞杀过胡人吗?有人发明过什么可提升效率的东西吗?”说一个方面出来,就一些人羞愧的低下头。李东升冷笑道:“你们年纪比我大,成就没有我多,地位也没有我高,你们那个方面比我强的,不服气我的拿出来比一比!我说你们是废物说错了吗?”
“一个个还说我侮辱你们,侮辱孔家。孔家的人也就享受祖宗的庇护,特别是你孔颖法,不是投胎好,你会做什么?既然说我侮辱你们,那我今天就送一首诗给你们:
鲁叟谈五经,白发死章句。
问以经济策,茫如坠烟雾。
足着远游履,首戴方山巾。
缓步从直道,未行先起尘。
秦家丞相府,不重褒衣人。
君非叔孙通,与我本殊伦。
时事且未达,归耕汶水滨。”
李东升的话音一落,孔颖法跟孔家的那些老者的的脸色就变了。他们知道以后就被钉在是历史的耻辱柱上了,要是李东升日后再有所成就,那今天的这首诗就会成为一个故事流传千古,他们孔家的人特别是孔颖法就是几千年的笑料。
孔颖法想到了这个后果,顿时手都抖了起来:“李东升,你竟然敢,,,,”
李东升冷冷道:“本官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噗。。。”怒急攻心的孔颖法登时就吐出了一口血,昏过去了。现场顿时大乱,身后的仆人赶紧把他抬上,往山下跑,那些老者也恨恨的看的李东升,然后紧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