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看,这个就是孔家。还号称诗礼传家,就这么走了,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唉,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说的一点也不错。”怼完了这个搅屎棍,李东升神清气爽,坐下来喝了一杯。
卢文也恨恨道:“在长安时看他人还可以,此次本官到莱州任职,他来道贺,我还很开心,谁知道他竟然是针对李东升来的。”
袁天罡哈哈大笑:“李大人,今天你是舌战群儒,有当年诸葛亮的风采啊。说话逻辑严谨,又摆事实讲道理,最后用一首诗把在座的全钉在史书上,厉害厉害。”
周围的那些书生看到孔家的人都被骂的吐血也不敢反抗,也只能散去,有人还大声道:“仗着自己是官,就来欺负我们学子,我要去京城告他。”
“对,我们去京城告御状去。。。我就不相信了。。。哎呀,谁用石头丢我?”说话的那个书生头上被石头砸了一下。
“你就回家歇着吧。李大人比你牛多了。”
“我们掖县的孩子上学都不要钱了,你还说他看不起读书人。”
“你们也就剩了个嘴,李大人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去告状,不打你打谁!”
“李大人是我们的好官,你要对付他,当心你出不了掖县。”
周围的人群目睹自己的父母官把那些自以为是的书生给骂的狗血喷头,心中自然是无限快活。最后送了一首诗把孔家的人给骂的吐血,虽然不知道诗的意思,但是了解自己的父母官很吊就是了。
这些家伙吵架吵输了竟然想去告状,有人就不服气的用石头丢他们。看着周围人比他们多,书生们只能恨恨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岂有此理!”
崔灿跟崔韬两个人看着形势就这么被翻转,也是目瞪口呆:“爹,你说的多,他太邪性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靠一张嘴就翻转,太厉害了。”
“是啊,还是孔家的嫡系,被气的竟然晕过去了,还被写了一首诗,孔家的脸这下也丢尽了,估计不会善罢甘休。”
“父亲,我感觉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跟他作对了,你看看,才多长时间,孔家已经被他搞死一个,搞伤一个。我们还是不要参和他们的事情了。”
“不行啊,金矿的事情把几大家给搞的元气大伤。所有人都咽不下这口气,全都想办法把他给搞下去。不然世家的面子往哪里放。”崔灿摇摇头:“我们作为家族旁支,要想得到主房的高看,只能硬着头皮冲在前面。”
“那我们注意点,不能把他得罪太狠了。现在他还年轻就这么厉害,等他做了几年官以后,那还得了。爹,我后悔那天说那么多的话了,万一被他记住。。。”崔韬想到李东升坐上宰辅之位后,突然有一天想起来某年某月有人得罪过自己,只要嘴巴一歪,自己就死无葬生之地,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李东升还不知道自己把人吓的半死,还在哪里笑道:“道长你怎么叫我李大人,论年龄你是长辈,论见识你比我高多了,你就叫我一声小李就好了!”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果然跟他说的一样,你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道长听人说过我?是谁啊?”李东升好奇怪,自己认识的人不多啊。
“是孙思邈啊,上次见过你以后一直赞不绝口,还想来长安看你呢!”
“孙道长菩萨心肠,妙手仁心,当日一别好久没见了!”
说了几句闲话,看看旁边尴尬的卢文,袁天罡笑道:“卢大人有福啊,手下有如此能人,就坐在家里等着升官吧!”
卢文一听袁天罡这么说,郁闷的心情立刻由阴转晴,眼睛都笑的看不见,端起酒杯道:“那就多谢道长吉言了,来,满饮此杯!”
李东升看着这个千古第一的相师,心中也是痒痒,不过自己心中有鬼,不好直说。
袁天罡乐呵呵的道:“小李……,这个称呼怪怪的,呵呵,小李啊,你这个面相就奇怪了,看你眉毛中断,应该是早夭之像,但是整个脸全是生机勃勃,令老道也看不透!真是奇怪了。你是不是有过什么奇特的经历?”
李东升听了袁天罡的话,背后一层冷汗,果然是一个不好糊弄的主啊,他苦笑道:“我年少顽皮,自从前年从树上掉下来后,就好像是脑子开窍了一样,读书也是过目不忘,才去长安考的进士!”
“什么,你是最近才开窍的?”卢文听收了大惊,他知道李东升是李靖的侄子,以为他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谁知道竟然是才开窍的!
“是啊,那天看到父母为我着急,心中顿时无限羞愧,发誓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浪子回头金不换啊,小孩子都是这样!能改过来就好!”
几个人就这么闲聊下去,周围的老百姓没有热闹可看也就慢慢的散去,那些歌姬却都聚集在李东升他们旁边唱歌跳舞,想引起他的注意,这个机会太难得了,这个县令年纪轻轻,却从来见不到他去青楼、酒馆查访民情,整天就呆在县衙里。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了,万一李县令看上了自己,给写上一首诗,那就是名震莱州,赚大了!
游春会到黄昏时才结束,袁天罡就住崂山上的道观里,分别的时候,拉着李东升的手诚恳的道:“你是有大运气的人,做事做人一定要多想想!我相信孙兄长看中的人,一定不会差的,以后没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聊聊。听说你的算术也很有研究,我有一个徒儿,他的算术也可以,你们可以交流交流。”
李东升听了这句话,心中有鬼,立刻保证道:“道长放心,我肯定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又想到他的徒弟,那就是传说的李淳风啊,也是一个牛人,那个传说中推背图,,,,,是不是能亲眼看到呢?
看着袁天罡的背影,卢文羡慕的道:“李县令啊,能被袁道长这么说的人我只听说过你一个啊。”
李东升心道:我这个相算个屁啊,人家袁大师在别的地方看了一个人相,就言中了以后做皇帝的命。这个才是真正的牛啊。
回到掖县县城,天色已经黑了。李东升在马上颠了一天,虽然年轻也累的慌,赶紧洗漱睡觉。他是睡觉了,孔家现在却是炸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