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了这个地方,再次的只剩下我一个人,黑夜总是给人幽暗空寂的感觉,这种孤立和无援都将让人感到莫名的恐惧,但是黑夜即将过去了,我看到了下一个黎明即将来临,曙光跃出了地平线,新的一天呼之跃出的抖擞着精神。
天色越来越亮,这个时候路灯已经灭了,大概有早上六点多的光景,空气中隐隐的透出微冷的气息,这样的清晨给人一种不同的感觉,归心似箭的我胡乱的走着,终于,我看到了一家商店和一家酸奶屋,让我重新回到了现实的世界中,危险或许解除了,或许才刚刚开始,面对生活,一切都是未知数。
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家都忙碌着上班,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我,我对着商店中的镜子看着自己,斑斑的血迹,零散的头发,平时还算注意形象的我如今已经像是一个流浪汉,但是却没有人会注意我,在这样的都市中,大家的心都在事业上,但是此刻我的愿望,便是从这样一个冷漠的城市回到那个熟悉的冷漠都市,在这样的地方,时间便是金钱,金钱便是一切。
我曾经以为这些都是电影里的画面,但是来到这里我便不禁感叹,大街小巷很多人都夹着公文包,一手拿着报纸,另一只手拎着早餐,大家都在挤着公交,挤着地铁,这就是很多人追求的生活,我冷笑着摇摇头,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知道,这里是成功的试练地。
等了好久的出租车,终于看见一辆显示空车的出租车开到了我的面前,我挥手示意他停下,司机看看我,然后踩下了刹车,这个司机贼眉鼠眼的盯着我看,生怕我没钱付给他一样,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的,司机才打开了车门。
“内地来的?”司机看着我手中的人民币说,我点点头,然后将包放在了一旁说:“机场。”司机点着头,开起了车。车水马龙的街道开起来十分的不便,大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车子终于停在了机场门前,我付了钱走下车,司机突然看见了我背后的血迹,他连忙喊着:“你怎么了?受伤了吗?怎么流了那么多的血?”司机问我,而我却不想理他,我分不清楚这些血迹到底是我身上的还是别人的,因为它们早已混淆不清了。
走进了机场里,我到了卫生间换上背包里一套干净的衣服,然后买好了几个小时以后直飞北京的飞机,现买飞机票的坏处就是只剩下头等舱的票了,这下子可坑苦了几近身无分文的我,但是没有办法,我实在是不愿意再待下去,哪怕只有一秒。
飞机腾起的那一刻,再见了这个梦幻的城市,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这里有绚烂的景色,更有令我挥之不去的噩梦,人走远了就会想家,走累了就会厌倦,原来,平平淡淡才是最绚丽的精彩,朴实无华才是最炫美的绝伦。
告别了这里,一路向北,我看到了铮铮的山脊,我看到涓涓的河流,在这北国之秋,一派飘零与寂寞,挡不住金黄的残败却为之动容,枫叶铺满大地,融化着一轮金质的秋色,这是北国,我喜欢这里的四季变化,我喜欢它每一寸土地散发的淳淳香甜。
可能是波折让我更加思念这个地方,这种归心似箭的迫切好像留学归来的学子,当然,我没有那样丰硕的学识和那般滚烫的热忱。
飞机停在了北京首都机场,依旧的人山人海,今日却多了一份热闹的归属感,这就是人,总是向往新的环境,追逐新鲜的事物,殊不知自己早已将最真挚的情怀予以这方熟悉的烂漫大地,叶以掩清湖,方知故土深。
不知为何会得来这么多无用的感受,但这种情感总会升华在我并不博学的头脑,也许成长就是一种积淀,青葱的岁月是流逝得最快的,我们总是在提醒着自己的晚辈,珍惜自己的青春年华吧,一旦失去它将不复存在,也许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些总结都是血与泪的故事凝集成的感悟,同一条路,岁月的车轮碾过,留下道道深刻的车辙,扬长而去,而我们早已无法企及。
我没有选择直接回到研究院,因为我狼狈的样子实在是无法出现在别人的面前,还记得在飞机上空姐盯着我扭曲的表情,坐在飞机的同等仓,穿得却衣衫褴褛,这样的对比难免不会将我低调的认知观的抬升或是作为嫌犯的最大嫌疑。
回到了家中,冲了一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大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很不清醒,简单的吃了些早饭,北京的胡同儿在早上还是很惬意的,几声早点的叫卖声悠长婉转,叫到人的心坎儿里,听着那是一个舒服,这家的油条,那家的豆汁儿,此起彼伏的长声纳客,更增添几分生活的安逸感,这也是我喜欢北京的唯一之处了,来上一碗白粥,加上一份炒肝,再加几个小笼包,这样的清晨享受已经很久未见了,老大爷拎着鸟笼遛着弯,远处几个练太极拳的老年人还有脖子上围着白手巾晨跑的年轻人,清晨就这样开始了,叽叽喳喳的欢快鸣叫也随之而来。
不知为何,突然间变成了描述北京清晨的小散文,颇有几分复古的味道,我喜欢这样的清晨,但我知道,这样的生活不会属于我太久。
命运是注定的,终究无力去更改,这不是放任,而是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