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爆炸边缘的明穗才不管他是真困假困呢!
她瞪着还躺在她床上的季宴,咬了咬牙,非要找到合理的理由骂他一顿解解气!
直到她看到了躺在冰冷地板上的草莓熊,她找到了借口。
“你这人怎么这样呀?”
季宴睡眼还有些惺忪,抬起头注视着她:“怎么了?”
明穗指着地上的玩偶:“你可以睡我的房间,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的草莓熊?”
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季宴看到了一只孤零零躺在地板上的大红色玩偶。
再抬头看到明穗不满的表情,季宴心虚了一下:“......抱歉,可能是我不小心把它弄下去的。”
他人高马大的,再加上明穗这张小床不能让他充分伸展身体,草莓熊可能是被他无意中踢下去的。
男人的双脚终于下了地,弯下了挺拔的腰,去捡那只草莓熊。
因为明穗是站在他面前的,他此刻的弯腰有点像是在给她卑微鞠躬。
哪怕知道他没有这个意思,舒窈也被他这个无意的举动戳到了,恶劣的心情好了一点。
她的语气终于缓和了一些,但依旧是冷冷淡淡的:“季宴,你睡够了吗?”
季宴拍拍草莓熊的屁股,拍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闻言抬头对上明穗那张没什么表情的小脸,语气难得弱了一下:“睡够了,穗穗,是有什么事吗?”
于是明穗转身就走,只落下一句:“那你下来吃饭吧。”
她今天的态度不太对劲。
难道是第一次陪她回娘家,熟悉的环境勾起了外嫁的心酸?
季宴暗暗思索着,默不作声跟在她身后。
回门宴结束之后,明穗要跟季宴回去丽水湾,蜜月之旅在后天出发。
临走之前,明父把季宴叫去了一边问一些生意方面的事。
明母也拉着明穗走到了旁边,轻声问明穗:“穗穗,你跟季宴怎么又吵架了?”
明穗眼神迷茫:“啊?没有吵啊?”
她只是拿罪魁祸首撒撒气罢了。
瞧见她拙劣的演技,明母叹了口气:“也就阿宴惯着你,没跟你生气,但你要知道适可而止,不然冷一时是情趣,冷太久了男人最容易厌烦的。”
明明是他做错了事凭什么要让她适可而止?
当初又圆房又骗她办婚礼可没见他懂得适可而止!
明穗转过了头,侧身对着明母,语气生硬:“妈妈,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呢!”
明母:“......”
算了!
要是季宴连明穗这点小脾气都包容不了,大不了她让明穗改嫁。
她的穗穗长得又漂亮,性子又温柔,他们家不缺女婿。
回程的车上,是小助理开的车。
季宴跟明穗同坐后座,中途他接了个电话,让小助理掉头去公司。
明穗听到这话,转过头对他说:“那你把我放下来吧。”
女孩脸上还带着点点郁气,季宴的手顿了顿,伸手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脸蛋:“就半个小时,很快的,我到时候跟你一起回去。”
——啪!
小助理手抖了一下,默默握紧了方向盘,不敢回头看他们的战况。
细微的疼痛从手背上上蔓延,季宴僵了一下,弯曲了一下被拍打的手,突然将她扯到了怀里。
明穗不防他突然有这样的动作,直到被他拉到了身边,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那一巴掌有多侮辱人。
适可而止......
明穗想起了她母亲对她的劝诫,这时候才懂了母亲的经验之谈。
但迟了,季宴好像已经被她惹生气了......
她不会要被他打回去吧?
他这体格,一巴掌能把她手都拍肿的吧?
明穗紧紧闭上眼,先发制人:“季宴!!!你敢打我我就敢跟你离婚!!!”
小助理:“!!!”
离婚?
不是刚刚结婚吗这么快就离婚?
救命!
隔板呢?
他听到了什么豪门夫妻感情的大型破裂现场?
只是想要看看她手有没有被拍红的季宴危险地眯了眯眼,拽紧了握住明穗手腕的手。
“穗穗,你刚刚说什么?”
明穗睁开眼,瞧见他带着丝不悦的抱歉,以为他在威胁自己再说一遍,他好名正言顺打她。
她轻轻呼出一口郁气:“......没什么。”
她最终还是怂了。
没办法,现在是在他的车上,小助理是他的人,不会帮她的。
她要是说错话了,恐怕季宴一巴掌就能把她拍到车窗上,扣都扣不下来那种!
季宴不依不饶:“我怎么刚刚听到你说要跟我离婚?”
不敢看他的脸色,明穗扁了扁嘴,把锅甩给他:“谁让你刚刚那么凶?”
她倒是委屈上了?
他刚刚被她打得手都红了都没来得及委屈呢,怎么她就委屈上了?
也太娇气了!
季宴暗暗叹气,双手握住她的腰肢,将她带起来,在明穗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抱到了自己身前。
明穗被这个姿势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前面开车的小助理。
小助理也被他们突然劲爆的姿势吓了一跳,随即八卦之心蠢蠢欲动:【你们就当我死了吧!我又可以了!我再看看看!我看看看!看看看!】
下一刻,隔板被升了起来,隔绝了小助理暗戳戳的窥视。
不祥的预感来临。
看了很多很多狗血小说的明穗想到了黄色的、不可描写的画面,也想到了黑色的、血腥恐怖的东西。
陷入二人空间的明穗慌乱推了推季宴的胸口:“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啊!”
被推拒的季宴握住了明穗乱动的手,在明穗惊慌失措的视线下,他捏了捏她的手背:“还疼吗?”
“......”
明穗干巴巴:“不疼......”
季宴垂眸,把她白净的手心执到眼前,在明穗又惊又恐的注视下,他光明正大将明穗的手又捏了捏,向捏橡皮一样。
柔若无骨的手被他轻轻捏出一点点红印,不疼,但他的举动让明穗感到疑惑。
“还说不疼,都红了呢......”
男人半边脸照不到窗外的光线,半明半暗中,明穗看到他落在光明处的半边脸上是柔和的笑意,眼中还有淡淡的心疼。
但隐在暗处的情愫却让明穗瑟缩了一下,她小声改口:“是有点疼......”
“那我给揉揉。”
季宴不仅给揉了,他还给吹了。
明明他的手还泛着红,但他却关心起了她这个肇事者,就连明穗想要缩回手他也不给,就好像他十分爱惜明穗一样。
但明穗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在回到新房之后,她就遭到了季宴毫不留情的“虐待”。
她足足两天都没下得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