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里吗?”
看着眼前这段被防卫兵严密防守的天空之壁,明歌眼睛微微眯起。
他是尾随着blood Stalk一路来到这里的。
只见铭刻着复杂纹路的高大墙壁的下半部分被混凝土建筑给包裹,看墙壁上的磨损就知道,这绝不是短时间内建立的。
不过从建筑最边缘到天空之壁的距离来看,里面的空间绝不会太大。
黄色的气体从一个仅够一个人通过的大门中飘出。
明歌 只是牵引过一缕纳入体内,就感觉体内好一阵震荡。
当然,不是因为他的身体受到影响,而是那块潘多拉魔盒的蓝色金属板。
“看来这就是猛击者实验的真相了。”
这黄色气体显然出自潘多拉魔盒,恰巧,一块金属板就在Faust手中,这恐怕就是人类变成猛击者的真相了。
只是Faust的基地就坐落在天空之壁下,政府不可能查不到,除非有人给予了他们庇护,并从中得利,再或者……
Faust的成立,就有着政府人员的一些影子!
如果是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有点儿严重了,不过说到底,又和明歌没什么关系。
因为他有实力,足以做到独善其身。
“Stalk,石动惣一,你究竟想干什么?”
明歌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可却怎么都想不通。
想不通,最后索性就不想了。
记下这里的位置,明歌转身就离开了。
谁也没有发现,在茂密的草丛当中,躺了两个Faust的防卫兵。
……
Nascita咖啡屋,地下室。
听到万丈的问题,美空先是挠了挠头。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万丈解释,这可不是用言语就能说得明白的。
“这个问题,还是等战兔回来再回答你吧。”
说完,美空就去了楼上。
独留下万丈一个人苦思冥想。
到了傍晚,明歌和战兔先后回到了咖啡屋,且一切顺利。
“我找到Faust的基地了。”
明歌一句话就在三人的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所有人都满脸震惊地看着他,明明之前还一点线索都没有,结果只是出去这么一趟,Faust的基地就被找到了?
“今天那个猛击者的出现,是blood Stalk为了观察战兔的潜力而故意放出来的,不过他被我拦下了。”
明歌拉开一罐咖啡灌了一口,然后接着道:“我跟踪着他,一路到了天空之壁附近,也就是在那里发现了Faust的基地。”
“我观察过那里的地形,他们的基地应该是在地下。”
说这话的时候,明歌的语气也不自觉地有些凝重。
战兔和美空对视一眼,也明白了这其中的猫腻。
天空之壁将日本划分为了三个国家,且内部的能量甚至隔绝了天空,这样一处所在,自然是会被政府严密监控的。
可现在,Faust的基地就出现在了那里,甚至建造有地下基地,这可就不是一般组织做得到的。
能做到这点,只有一个可能。
政府眼睛瞎了!
很显然,这只眼睛已经被Faust掌握,至于更深的,他们不敢想。
倒是只有万丈一个人不明所以,左看右看,就见他们目光交汇,打着哑谜。
“喂,你们倒是接着说啊!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以他的火爆脾气,心里想的自然是一路杀进去,捣毁Faust的基地,抓住Night Rogue,然后洗刷自己的罪名。
“调查天空之壁,如今我们对于天空之壁的了解太少了。”
战兔转动身下的座椅,背靠着柜台,眉宇之间满是忧愁。
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虽然嘴上说着同意了明歌的说法,但事实上,他还是对自己的过去有着不小的纠结。
“还有什么好调查的?我们进去抓住Night Rogue,然后洗清我身上的罪名,然后摧毁Faust的基地,这样不就好了吗?!”
万丈难以理解地冲着战兔大吼道。
如今洗清罪名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实在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战兔不是你的什么人,想洗刷身上的罪名,就自己去啊,对着战兔吼什么?”
就连美空都看不下去了。
她怒气腾腾地站起身,一手叉腰,一手冲着万丈指指点点。
“如果不是战兔把你留在这里,你现在已经在Faust的人体实验中,连记忆都没有了,你凭什么要求战兔?!”
“还是说你也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就不要多嘴,听战兔他们的安排!”
美空步步紧逼,把万丈逼到了墙边,再也退不后去。
见到这一幕,战兔在她背后竖了一个大拇指。
“关于天空之壁,政府的资料应该还算是完整,有关文档应该都存储在你们研究所,你明天可以去看看。”
明歌一句话把话题拉了回来。
闻言,战兔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就回了地下室。
在明歌的眼神示意下,美空也回到了地下室,临关门前,又回头看了眼这边。
“你心里只有你自己的事,没人会怪你,但你不应该要求和你毫无关系的人去帮你做任何事。”
“你身上的罪名固然重要,但战兔想着的是被Faust抓起来进行实验的所有人,包括你!”
“你只是想着冲进去,然后抓住Night Rogue,可是却没有想过里面那些被关押着的普通人,他们就活该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去死吗?”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还是这样的心态,那身上的罪名,不洗也罢。”
说完,明歌转身走出了咖啡屋。
他轻轻一跃,坐在了房顶边缘,侧头看着落日发着呆。
他已经隐隐能够感觉到,自己不属于这里。
他不明白自己出现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不明白自己的过去又是怎样的,更不明白自己体内的能量意味着什么。
他只知道,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