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陶荣被抓进大牢,陶宁他们没有了收入来源,也不能继续租住客栈,只能回到陋巷中。
陶宁正在和陶母抱怨这里的简陋之时,忽然有宫内侍卫冲破她们家柴门,直接闯入了屋中。
母女二人吓了一跳,陶宁站起身惊问:“你们是何人!?”
侍卫们腰间佩刀,目光冷冷地没有回答。
下一秒,门口人影绰约晃动。
梁姒音穿着天青色的秋裙,冷着脸入内。
陶宁面上的惊讶,顿时转而变得讥讽。
“我当是谁,原来是梁女史啊,怎么,被深殿下才赏识了几天,就敢带着人强闯民宅了?”
“你信不信我去报官,一样治你罪!”陶宁凶神恶煞的道。
梁姒音冷冷一笑:“你若有机会报官,那就随你去吧。”
她的眼神深处有着让人胆寒的黑雾,陶宁心中咯噔一声,有些警惕地盯着她。
陶母因为担心儿子身体不好,一直卧床在榻。
她强撑着半个身子起来:“敢问这位梁姑娘来家中所为何事?”
梁姒音环顾了一下这间破屋。
曾几何时,她与她的母亲也住过。
梁姒音忘不了,她跪在床边伺候母亲汤药。
她母亲喝不进去,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流泪,拉着她的手说:“音儿,你爹是无辜的。”
过往种种,历历在目。
梁姒音闭了闭眼,转而无情的看着陶母:“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半个时辰后,你的儿子陶荣,将在牢中被秘密处死。”
“什么?!”陶母惊骇。
陶宁只是皱眉:“宫中不是下令,说要暂缓行刑吗?”
梁姒音嘲讽笑道:“你们还真信?今日是太子狩猎的日子,上苍有好生之德,太子定然不会答应将处死陶荣的事公之于众。”
“所以深殿下才与太子殿下一起决议,秘密处死陶荣。”
陶母从惊愕中回过神,她拍打着床沿,痛苦地哀哭:“我的儿!是为娘没用,保不住你啊!”
她哭声悲痛,撕心裂肺。
陶宁扶着母亲,她有些疑惑地看着梁姒音。
“既然如此,你来跟我们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梁姒音坐去木板凳上,她挺直背脊。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保陶荣的性命。”
陶母顿时止住了哭泣,连忙抬头朝她看来。
陶宁却不信,破口大骂:“梁姒音,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梁姒音抿唇,秀丽的容貌情绪淡淡:“信不信我,随你,但这确实是唯一的办法。”
陶母急切道:“请梁女史告知。”
梁姒音侧眸示意侍卫了一眼。
侍卫顿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粗麻绳。
陶母一愣:“这是何意?”
梁姒音平静地说:“给你上吊用的,陶夫人。”
陶母惊惧,陶宁更是豁然站了起来:“你果然不安好心,你给我滚出去!”
她扑过来要厮打梁姒音。
却被侍卫一把按在地上,除了挣扎咆哮,却动弹不得。
梁姒音走向陶母,陶母吓得瑟缩到床脚。
“陶夫人,只有你自尽为儿子顶罪,我才能帮你向太子殿下和深殿下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