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阎埠贵一双小眼睛四处转悠着,发现这些人都没理出个头绪来,不由轻蔑地哼了一声。
以一种众人皆醉而他独醒的表情,拍着桌子自豪道:“大家都别瞎琢磨了,这事情我已经想清楚了。”
当看到众人都一脸期许地望向他,更是伸直了腰板,不慌不忙地说,“这件事很简单,就是许大茂的鸡被人偷走了,偷鸡的不是傻柱。
傻柱的鸡不知道是从哪里偷来的,反正不是许大茂的鸡。
问题就这么简单。”
“现在一个问题变成了两个问题了?事情变复杂了?”刘海中被说得晕头转向,挠了挠头想理清这里面的关系。
许大茂脸上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他能不知道傻柱说的话有漏洞,他能不知道这只鸡不是他的。
老母鸡体型大而且油还多。
这只鸡才多大,汤里面才多少油,明显是傻柱从厂里带回来的鸡。
他不求真相,就是想踩傻柱一回,让傻柱吃哑巴亏,更何况这次他还得了便宜。
现在被这么一搅和,完了。
别说这一锅鸡和那五块钱没了,哪怕是他的鸡找回来都够呛。
他虽然根据傻柱不寻常的举动,能推测出傻柱是维护秦淮茹,那么偷鸡的肯定是棒梗儿,但是没根据啊。
而且棒梗儿可有一大爷、傻柱、秦淮茹、贾张氏和聋老太太护着,就算揪出棒梗儿,他也没辙啊。
到手的鸭子飞了,此刻只能垂头丧气地不说话。
易忠海没想到事情突然崩到这种程度,必须要阻止事情的发展。
一脸正气地吼道:“我说两句,这次开会是讨论许大茂的丢鸡的事,既然傻柱的鸡不是许大茂的鸡。
那么傻柱的事情是他私人的事情,今晚不做讨论。
重点讨论许大茂的鸡怎么丢的问题。”
“那许大茂的鸡丢了,有谁看到了?”阎埠贵对着众人发问。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要看到了早说出来了。
刘海中双手拢在袖子里,一脸苦恼地坐在椅子上叹气,“这没一点头绪,怎么查啊。”
张成找了一条凳子坐在许大茂边上,“大茂哥的鸡在后院,如果别人想偷鸡的话,必定经过前院和中院。
只要有陌生人来,大院的人肯定会知道。”
“对对对。”
刘海中第一个出来附和,把手从袖子里拿出来,指着大伙说:“你们有谁今天看到外人来啊?”
“没有。”
大家都是摇摇头。
刘海中拍了一下桌子,露出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我就说嘛,这就是院内的人干的,是家贼。”
许大茂见鸡不是傻柱偷的,那他所有的赔偿都没了,只能一门心思找出证据。
“就是,我的鸡养在后院。
如果是外贼,谁会舍近求远跑后院偷东西,还知道我后院养了鸡,还特么只偷一只?”
“是啊,太奇怪了。”
其他人又议论起来,难不成这年头小偷也知道盗亦有道?
张成见大家讨论的激烈,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该说出部分真相的时候了。
“大家听我说两句。
已经确认是家贼了,那他为什么偷一只,肯定是偷两只没地方放,只要一搜查就能发现,没办法才偷一只。”
刘海中连忙摆摆手,否认道:“你胡说八道,偷两只没地方放,偷一只就有地方放?”
阎埠贵拍了一下大腿,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还别说,偷一只还真有地方放,别人还发现不了。”
“哪里?”有些人问道。
阎埠贵一脸得意地指了指肚子,“被吃了别人怎么发现。”
其他人恍然大悟,“好家伙,偷一只鸡就是为了吃啊,这可是许大茂留着下蛋的鸡。”
一说到下蛋,有些人就想起傻柱怼许大茂的话,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许大茂被触到敏感神经,一脸怒气地站了起来,朝着笑声的地方依次指过去。
“你,你,谁敢笑我跟谁没完,现在在讨论偷鸡的事,别扯其他的。”
直到现场没有笑声,才余气未消地坐下。
阎埠贵指挥着众人,“你们都回家啊,把家里人全部叫到前院来,今天一定要把偷鸡贼,也就是这个吃鸡贼给找出来。”
易忠海发现事情难以遮掩了,急忙叫傻柱和秦淮茹跟他往后走。
二大爷刘海中发现了异常,叫道:“一大爷,一大妈在这里,你往后面跑干嘛啊?”
易忠海停住脚,解释道:“你别瞎猜啊,我去叫聋老太太过来,不行啊。”
刘海中被怼了一下,无话可说,只能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不一会儿,差不多所有人都到了,小孩子到处乱跑,年轻的媳妇和大妈在一起唠嗑,一时间前院热闹非凡。
秦淮茹带着棒梗三人安静地坐了下来。
棒梗可是偷了许大茂的鸡,带着妹妹小当和槐花偷偷地吃了个饱。
在出来的时候,秦淮茹已经再三叮嘱棒梗三人不要随便说话,要是别人问晚上吃了什么,就说吃了白面馒头。
张成趁聋老太太没来,赶紧热心地道:“哎哟,小槐花长得这么大了,正是要营养的时候,可不能饿着了。”
秦淮茹刚在家门口,易忠海和傻柱就说现在请聋老太太过来,哪怕被人查出是棒梗偷的鸡,只要聋老太太在,保准棒梗没事。
所以现在心里反而不紧张了,见有人夸自家的孩子,心里乐得不行。
“张成,一两天不见,你的嘴都变甜了 。
再饿不能饿孩子,我肯定会让孩子们吃饱,他们不会饿着。”
娄晓娥和许大茂结婚以来一直没孩子,见到秦淮茹有三个孩子,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此刻见到稚气满满的小槐花,更是喜爱的不得了。
从口袋摸出两颗红虾酥,朝着小槐花喊道:“小当、小槐花,过来让婶婶抱抱。
过来,这两颗红虾酥给你们。”
红虾酥在当时享誉世界,是妥妥的奢侈品,一般人别想买到。
也只有轧钢厂大股东的女儿娄晓娥,这种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千金大小姐,才会随身带着红虾酥,还能随意送给小孩子。
哪怕是在场的大人,也都直勾勾地看着娄晓娥手里的红虾酥,更何况是两个半大不点的小孩子。
小当和槐花挣脱秦淮茹的束缚跑到娄晓娥身旁,一把抢过红虾酥放进口袋。
下午他们吃鸡吃太饱了,现在还真没食欲,哪怕红虾酥再好吃现在也吃不下,只能留着明天吃。
她们吃鸡的时候,鸡油都滴到衣服上。
特别是槐花,衣领上、衣服前面、袖子上全是鸡油留下的印迹。
许大茂鼻子灵敏,一下子就嗅出一股鸡油的香味,这可比傻柱的那锅鸡香多了。
摸了摸槐花衣袖上的油渍,再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果真是鸡油的香味。
许大茂忍不住了,早就猜到是棒梗三人偷的鸡,这回可算是逮到证据了。
“小当、槐花,哦,还有棒梗,快说,我家的鸡是不是你们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