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
阎埠贵正等着刘海中说这句话,脸上笑若桃花盛开。
不是他小瞧刘海中,能把事情当着大伙的面说顺道,这等于即兴表演,没有扎实的演讲功底那是不行滴。
这种事情还是得他这种教了一辈子书的人来做,其他人还真不一定行。
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才开始慢慢说道。
“话说傻柱正在钢精锅里炖着鸡,一脸幸福地用勺子在锅里捯饬着,看鸡肉有没有炖烂。
这是许大茂直接推门冲了进来,看见钢精锅里的鸡肉,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火冒三丈。
指着傻柱气愤道:傻柱,你说这只鸡哪来的?……”
不得不说阎埠贵的老师没白当,讲起故事来那是绘声绘色,让人如临其境,不去说评书可惜了。
所说的和张成从电视上看到了一模一样,也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易忠海脸若冰霜,这一耽搁就被阎埠贵白白浪费了一个小时,端起搪瓷杯起身道:“张成,听完了吧。那就散会吧。”
“别啊。”
张成连忙跑到中央,指着桌上一锅鸡道,“你们这就结案了?”
易忠海知道其中的猫腻,知道越纠结下去,别人发现的漏洞就越多。
把搪瓷杯往桌上一放,直接责问道:“张成,你小子想做什么?
许大茂家丢了一只鸡。
傻柱正好在炖鸡,而且他已经承认是他挟私报复偷了许大茂的鸡,鸡就在这里。
人赃俱获,被抓了个正着,前因后果清清楚楚,一切这么明了了。
这是大伙都知道的事情,经过集体讨论,一致做出的决定,你还有意见?”
傻柱这时候站起身来,微微弯腰,“我挟什么私报复许大茂,所以才偷了这只鸡,赔五块钱我也承认。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给大家添麻烦了。”
傻柱诚恳的态度,再加上主动赔了许大茂五块钱的巨款,其他人都点头原谅傻柱。
许大茂此刻赢了傻柱,还得了五块钱,更是对这个处理方式比较赞同。
易忠海见大家都表态支持这个决定,丝毫没有怀疑其中的漏洞,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敲了敲桌子,一脸正气地对着张成道:“看到没。这是大家一致认同的结果,你还有啥意见?
明天要上班,大家都早点休息吧,会就到这为止吧。”
“且慢?我还有疑问,三位大爷,我有疑问总该让我说吧?”
张成就看不惯易忠海这种道貌岸然的小人,天天以打着集体荣誉和道德的幌子,偏袒傻柱和秦淮茹一家。
忽悠傻柱到这么一大把年纪都没结婚,就是想让傻柱娶了秦淮茹。
万一傻柱娶了别的女人,新来的女人有自己的爹妈,肯定会把一大爷一大妈当外人。
那傻柱就有丈人了,自然会以丈人为先。
如果秦淮茹嫁给了别的男人,秦淮茹肯定听男人的,别的男人可对一大爷没感情,自然也不会管一大爷。
所以只有秦淮茹嫁给了傻柱,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样傻柱和秦淮茹才会给无儿无女的他养老。
傻柱和秦淮茹已经被一大爷拿捏的死死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正直,了解底细了才发现他就是一伪君子。
这次偷鸡的事,一大爷就暗地里卖给傻柱和秦淮茹的人情,还让傻柱和秦淮茹的感情更进一步,可谓一箭双雕。
张成作为重活一世的人,本来对这些人不感冒。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只要大家不要有欺负人、非要踩别人一脚证明自己的实力等等这些损人不利己,或者损人利己的想法和动作。
只要安心做好自己的事,这天下就太平了。
怕就怕仗势欺人、没实力还非要别人服他,自己没本事还怪别人有本事,只要这些人在,必定会弄得鸡飞狗跳。
只要四合院的人不惹他,他才懒得管这些人。
如今这些人非要惹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他知道这锅里的鸡是傻柱从厂里偷来的,不是许大茂家的鸡。
许大茂家的鸡是留着下蛋的母鸡,就算傻柱从厂里偷来的鸡是公鸡,鸡已经炖了,看不出来。
哪怕看鸡头也不一定看得出来。
一般人以为人们养的公鸡,就是大红冠子花外衣,还有长长的尾巴。
实际上人们养的公鸡都会骟掉,也就是阉鸡。
会请专门的骟鸡匠在公鸡未学会打鸣之前就骟掉。
因为没骟的公鸡十分好动好斗,很容易消耗掉能量,导致吃得多肉还长得不快。
没骟的公鸡只要长大了,不仅细喜欢互相打架,还特别喜欢啄人,特别是小孩子,追着啄。
骟掉之后,公鸡就变得很安静,由于不好动,吃得少肉也长得飞快。
当然整个鸡冠也和母鸡差不多,就连尾巴的羽毛也不怎么长的好看,除了一身花色的毛,其他的和母鸡差不多。
所以纯粹看,除非是有经验的人,否则是很难看出来是不是公鸡还是母鸡。
至少张成是看不出来,这个四合院的人是看不出来,就算看出来了,在一大爷的威势之下,也不敢说啊。
那只能另想办法。
于是问许大茂,“大茂哥,你的鸡是下班的时候发现丢了的吧?”
“对啊。”许大茂想都没想就回答。
张成又问娄小娥,“小娥嫂子,你今天什么时候喂过鸡食了?什么时候发现鸡没了?”
娄小娥巴眨着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为何张成突然又问她了呢?偷鸡的事情不是都弄清楚了吗?
指着许大茂道:“我记得早上是他喂的鸡。我今天头疼,在床上躺了一天。”
“对对对,早上上班的时候,我还看到许大茂在喂鸡呢,那时候我看到笼子里面是两只鸡。
当时我还准备向许大茂讨几个鸡蛋,还被他拒绝了。”
刘海中家就在许大茂对面,经娄小娥这么一说,瞬间想起来了早上的事,为此还记恨了一天。
忽然拍了一下不灵光的脑袋,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呼。
“不对,这不对啊。
傻柱说谎了。
傻柱说他半夜两点偷了许大茂的鸡,可这鸡今早还在啊。
难道许大茂家有三只鸡?这也不对啊,现在只剩下一只鸡,另外一只鸡跑哪去了?”
刘海中越说越糊涂,直接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其他人经刘海中这么一叫唤,都觉得事情变得诡异起来,一个个交头接耳分析其中的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