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那个机器他知道,就是减速机。
下午减速机坏了,厂里的工程师和技术员不知道怎么修,惊动了王厂长和李副厂长,要他们加班加点修好。
一般钳工对简单的机器都能修理,特别是像他这样的八级钳工,大半的机器能自主修理。
但这仅限于手工机器,对于稍微复杂的电动机器,他们就束手无策。
再加上他年龄大,本身就不擅长修理这些机器,也就没和他们一起加班早早地回来了。
压实被别人说他死皮赖脸呆在那,就是为了混口加班餐吃,那对他的名声是巨大的损害。
连他、连这些工程师都修不好的机器,一个混小子能修好?
搁在这里蒙谁呢?
用搪瓷杯盖敲了两下杯子,大声道:“张成,你就告诉我们,许大茂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不问许大茂说的话的真假,反而问张成,许大茂说的话是真是假。
明显就是在坑张成。
如果张成说许大茂说的是假话,那么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再次踩了许大茂一次,许大茂本身就是小人,多少会记仇。
哪怕不记仇,他们之间的关系必定会更疏远。
如果张成说许大茂说是真话,那更好办了,许大茂这句话怎么可能是真的。
这么多人在这里作证,明天到厂里告一状,张成就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厂里丢鸡的事情被发现了,反正傻柱拿的是许大茂的鸡,别人自然而然就怀疑到张成头上,傻柱就安全了。
张成无所谓道:“大茂哥说的话当然是真的。”
周围的人立马指指点点,不明缘由的觉得张成只知吹牛。
知道缘由的明白张成为了面子上了易忠海的当了,不过当着易忠海的面不敢乱说。
何雨柱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虽然莽,但心眼并不坏,从未想过主动把人往死里逼。
站起来说道:“这就不是什么大事,一个谎话连篇,一个没长大的毛孩,他俩的话怎么能信呢?”
“张成多大了,都十八了,都工作一年了,早已经是大人了。他说的话就该对自己负责。
傻柱,这没你的事,一边待着去。
你要知道,我今天做的这一切是为了谁?”
易忠海重重地敲了敲桌子,怒其不争地看着何雨柱,告诉何雨柱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
见何雨柱乖乖地坐下来之后,易忠海又说道:“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这个院里有规矩。
我们把院里弄得井井有条,院里就能年年评先进,年底又有福利发。
张成,当着大伙的面,你可要为你的话负责,我明天可是会去厂里问?”
张成明白易忠海的意思,走上前说:“你怎么不说明天写个报告上去得了,问多费劲啊。”
“好,就等你这句话。”
易忠海狠狠地拍下桌子,准备离开去写报告。
此刻易忠海彻底是气疯了,二大爷和三大爷敢联合挤兑他就算了,现在连张成都敢怼他,这还得了。
照这样下去,他一大爷的威信将一败涂地。
现在必须把张成治的服服帖帖,要不就来个杀鸡儆猴,否则威信何在。
阎埠贵可不想把许大茂牵扯进去,以后还等着许大茂时不时地给他送点东西。
叫住易忠海,“会还没结束呢。刚刚张成既然承认了许大茂说的话。
那这句话就是张成说的,可和许大茂没关系啊。”
许大茂刚想说什么,被娄小娥一把拉住,只好作罢。
易忠海急着去写报告,没空和阎埠贵瞎扯,没好气道:“该怎么写就怎么写,难道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二大爷刘海忠一直想当官威风威风,可是一直事与愿违。
哪怕在四合院里也威风不起来。
四合院里有三个大爷。
一大爷威望高,还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又有聋老太太、傻柱和秦淮茹一家向着他。
在院里说一是一,没人敢唱反调。
三大爷虽然没什么威望,但是学历高还是老师,特别是许大茂和他走的特别近,再加上他平时帮人写个对联啥的,声望还行。
就他二大爷,要文化没文化,要人脉没人脉,职位又没一大爷高,简直就是一大爷和三大爷的陪衬。
除了能在家里对几位儿子找存在感外,在外面就没人理会他。
现在易忠海和阎埠贵都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而他干坐着都插不上一句话,心里急的挠痒痒。
三位大爷开会,怎么就他在这里当摆设。
刘海中突然灵机一动,也学着一大爷一样敲着桌子,“大伙静一静,听我说几句啊。”
易忠海刚起身还没走,就被刘海中这么一叫,顿时火从心中起,质问道:“我说老刘,会都开完了,你还有什么事啊?”
“什么叫会开完了?张成来晚了,你要写报告这是你的事。
但是我们必须把这个会议的内容,就是傻柱偷许大茂家鸡的事告诉张成,要不然就是我们开会不到位。
要是明天厂里的领导问起来,张成说我们开什么会都不知道,这不是说我们排挤张成吗?会怪我们三人办事不利,这是失职懂吗?”
刘海中此刻义正言辞,有了理由说话的语调都高了三分,还不忘朝阎埠贵使了个颜色。
阎埠贵很不满易忠海专断独行,刚刚又不卖他面子,心里也不好受。
现在刘海中公然挑衅易忠海,心里可乐呵着呢。
你易忠海不是要写报告吗?
我就把这个会慢慢开,看你报告今晚能不能写的成。
指着张成叫道:“张成,二大爷说的没错,你来得晚,这个会议的内容肯定还不知道吧,让三大爷给你说说。”
刘海中此刻急了,自己好不容易争取过来表现的机会,哪能让阎埠贵给抢去,打断阎埠贵的话。
“三大爷,你上课已经说得够多了,让我和张成说道说道。”
刘海中文化水平不行,脑袋又不灵光,平时要是唠嗑家常、说个几句话那还行。
但是要他啥草稿都没打,就把这么复杂的偷鸡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还得说的足够长的时间,那就够呛了。
本来偷鸡的事漏洞百出,他自己也没搞明白其中的缘由,说着说着就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只能以喝茶缓解一下浆糊般的脑袋。
最后干脆朝阎埠贵尴尬地一笑,“三大爷,我最近加班头痛,你是老师,要不接下来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