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知道傻柱现在的情况。
王厂长虽然出差回来了,见傻柱被调到车间当工人,就暗地里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副厂长早就怕王厂长会调查,一切做的天衣无缝。
王厂长不想因傻柱的事和李副厂长起争执,按正常的手段也帮不了傻柱,只能按兵不动。
虽然郭大撇子没有为难傻柱,但是二大爷又来找傻柱的麻烦。
每次质检都会对傻柱严厉检查,一有瑕疵就以不合格为由要傻柱重做。
现在傻柱天天就在车间加班重做零件。
刚开始还有人帮他的忙,后来别人也扛不住了,只能傻柱一人在做。
张成对着聋老太太说:“傻柱在加班呢,自然不在家。”
“你小子可别骗我,傻柱当总厨工作清闲着呢,哪会经常加班不在家。”聋老太太此时耳朵灵敏。
张成发现聋老太太对傻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不知道,估计傻柱和一大爷都没告诉她。
只好和她提个醒,“老太太,傻柱得罪了领导,已经从食堂总厨调到了车间当工人了。
这件事已经有半个多月了,你居然不知道?你找一大爷问问。”
聋老太太气的气的拐杖杵地,依然不相信张成的话,“你小子又骗我,我没见到傻柱,难不成碰不到一大爷?
我每天都碰到一大爷,他怎么从来不和我说这事?”
一大爷平时口口声声说把傻柱当儿子,关键时刻一心只求自保没帮助傻柱,这种丑事怎么好意思主动说出来。
万一被聋老太太知道了,要他去帮傻柱,他怎么处理?
才到现在都没把傻猪的事情说给聋老太太听。
张成也不想多说,在聋老太太心中张成是外人不可信,依然相信一大爷和傻柱。
他说的话聋老太太不话,那就没必要纠缠了。
“老太太,信不信由你,你晚上问下一大爷就知道了。”
“哼,我会搞清楚情况的。”
聋老太太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气冲冲地走向后院。
……
易忠海下班回到家,见一大妈在忙着切菜,照例问道:“你今天有没有帮老太太倒夜壶?”
“倒了,你放心吧。”
一大妈眉头一皱,切菜明显顿了一下。
一般倒夜壶都是早上起床洗漱之后,把骚臭的夜壶提到公厕去倒。
由于周围一大片四合院就共一个公厕。
经常是倒夜壶还需要排队,倒了还要用刷子洗干净,然后放在门前晾晒。
一套流程下来十分繁琐。
但是聋老太太年龄大,基本睡到十来点钟才醒,每次她倒完自家的还要倒聋老太太的,每天都要倒两次夜壶,长此以往心里很不是滋味。
都是易忠海为了所谓的名声,要去照顾聋老太太,易忠海啥都没做,脏活累活都是她做了。
就在这时候,咣铛一声,聋老太太直接把门推开,直接问道:“易忠海,我家傻柱最近怎么了?”
“没什么啊?好好地在厂里做事啊。”易忠海感觉事情不大妙。
“哼,在厂里做事?傻柱在厂里做什么事?”
聋老太太直接在桌子前坐下,脸上怒意横生,看着易忠海说,“我这一个多礼拜都没见到傻柱,他当厨师有这么忙吗?”
“傻柱其实没在食堂做事,他犯了点错误被发到车间当工人了。”
易忠海瞧见老太太的脸色,估计老太太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也就不瞒着了。
聋老太太起身来到易忠海身边,询问道:“在车间当工人?整天让他忙得见不到人影吗?
你好歹也在车间,就没帮助一下傻柱。”
易忠海被问得羞愧万分,不敢实话实说,只好把矛头转向其他人。
“我就是一工人,说不上话啊。
而且傻柱也不在我的车间啊,我想帮也帮不上啊。
现在许大茂是厂长眼前的红人,你知道许大茂和傻柱一直不对付,他用厂长的权利整傻柱,我能有什么办法。
其实傻柱这些天忙着做事,是二大爷仗着质检组组长的身份卡着傻柱,一直不让傻柱的零件通过质检,导致傻柱要返工。
他们两人都比我有权力,他们要整傻柱我也无能为力啊。”
“哼,你就看着傻柱被欺负?还想瞒着我。你心里根本就没为傻柱着想过。
你要知道你以后想要养老,指望不上别人,只能指望傻柱。”
聋老太太说完摔门而去。
一大妈准备上前叫住聋老太太,被一大爷拉住,低声说:“聋老太太去找许大茂和二大爷的麻烦,我们就不要瞎掺和了。”
张成在家里吃着饭,听见一大爷家里的动静,趴在窗户前看了一会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连易忠海都置身事外,他更不想去看热闹了。
刘海中回到家,大大咧咧地坐在上座,看着桌上就是炒白菜、炒萝卜和酱菜,以及一小碟花生米。
顿时没了胃口,拿起的筷子也放了下来,不满道:“前天车间主任不是送了我半斤肉吗?怎么不炒了吃?
我现在在厂里好歹也是大权在握的人,多少也算个官,回家整天吃白菜萝卜,哪配得起我的身份。”
在家里二大爷一手遮天,他的话不容别人反驳。
只要二大爷一发脾气,准有人遭殃,此刻每个人心里都害怕极了。
二大妈哆哆嗦嗦地解释道:“我看昨天吃了肉,所以今天就没做,准备留着明天吃。”
“你这是妇人之见,什么井底蛙来着,我现在大权在握,还怕没肉吃。
到时候再把哪个组卡严一点,他们还不是乖乖地送东西来。
以后咱家里不能像过去那样,什么都省着留着以后吃,这是小老百姓过日子的法子。
我现在是领导,就得有领导过生活的法子,有东西尽管吃,吃完了自然有人送来。
别看我现在职位低,但有一顿人赶着巴结我。”
刘海中见没人信,也没人替他高兴鼓掌,顿时觉得没劲,远不如在厂里吹牛自在,好歹还有一批人拍他的马屁。
只能继续吹嘘道:“你们别不信啊,就拿中院的傻柱来说,别看他平时蛮横的不得了,现在还不是被我治的服服帖帖。
我只要卡的严,傻柱就得乖乖的把零件重做,你看现在傻柱都没回家。”
啪嚓……
啪嚓……啪嚓……
只见一块玻璃破了,接着又破了一块……
“谁这么缺德,敢砸我家的玻璃。”
一块玻璃要四毛钱,而且不一定能买得到。
现在一下子就破了五六块玻璃,刘海中心痛的要命。
还没等刘海中出门,聋老太太铁青着脸一脚把门踹开,直接责问道:“刘海中,你把我家傻柱怎么了?”
刘海中再嚣张也不敢和聋老太太较劲,万一聋老太太突然出了什么问题,往地上一倒,说什么他都脱不了干系。
只能说:“我能把傻柱怎么着啊,傻柱的事你得问一大爷啊。”
“哼,我告诉你,别欺负我年龄大,我脑子可清醒着呢。
你们一个个盼望着傻柱倒霉是吧,从今天起,你要是敢为难傻柱,你这剩下的玻璃,我明天接着捅。”
聋老太太拿着拐杖对着这些玻璃指指点点,做出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