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李大清官看到其他人出去追赶朱宏三,不禁想要偷『摸』跑掉,刚在地上爬了不到三米,就被一个后生一脚踩住后背。
“别动,老家伙,你还想跑?”
李富贵毕竟五十多了,刚才那场『乱』战已经完全消耗掉他的体力,被那个后生踩得不能动弹,不禁大骂:“你们这帮家伙还不放开我,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老李刚要摆出身份,被边上的后生拔了把青草把嘴塞住,发不出声来。
李富贵呜呜『乱』叫,心中也很是害怕。他常在乡间走动,知道民间宗族势力极大,常常族长就有权裁定族人的死活。
这时李富贵也心中懊悔,不如来的时候带上几个人了,现在连回去报信的都没有。
这时听到院里楚王朱宏三从后院跑了出去,一帮后生出去追赶。李富贵不禁心中保佑道:“老天保佑,楚王千岁你一定要跑出去,要不老李可真是罪该万死啊。”
李富贵虽然心中很是悔恨没带随从来,但是对李富贵那是半点不敢有怨言的,不说忠君思想深入这个时代人的骨髓,就是朱宏三对李富贵一家恩重如山这点,李富贵就是为了朱宏三死也绝无怨言。
其他人追赶朱宏三,这边李富贵被两个后生押着来到村中的祠堂,被反绑在屋中的柱子上。
外边折腾很长时间,听声音好像没抓到,朱宏三应该是跑了。李富贵也心中大定,他知道这个楚王虽然无恶不作,但是对自己人那是没说的。只要朱宏三跑了,一定会带人来救自己的。
就在李富贵胡思『乱』想之际,外边呼啦啦进来一群人,大概能有二十多人,正是张家庄族长张有道。
张有道进屋看看绑在柱子上的李富贵,没搭理他,来到堂中一坐,问道:“陈氏,你说说怎么回事?”
边上一起进来的陈氏哭着把朱宏三的禽兽行为供述一遍。
张有道也气的够呛,陈氏毕竟是朝廷册封的贞洁烈『妇』,也免了张家庄的钱粮,这个对张家庄可是有实在的好处的。没想到现在都被那个天杀的『淫』贼给破坏了。
张有道看看捆着的李富贵,说道:“各位乡老,『淫』贼虽然跑了,但是我们抓住了『淫』贼的帮凶,大家商量一下怎么办?”
“怎么办?抓他见官!”
“对,去番禺县打官司,一定要为咱们张家讨个公道!”
“这个老家伙不如先打他一百棍子!”
“对,打死这个老王八蛋!”
李富贵听到这帮乡老要打自己一百棍子,他可是衙役捕快出身,一百板子下来啥样他可是知道的门清。看到自己要倒霉,李富贵不禁呜呜出声,意思自己有话说。
张有道看到李富贵这样,说道:“把他嘴里堵的拿出来,问问他那个『淫』贼是谁?”
边上有人把李富贵嘴中的青草抠出来,李富贵“呸!呸!”把嘴里的草沫子吐干净,叫道:“你们摊上大事了,知道我是谁吗?本官广州府推官李富贵,还不给老爷我松绑?”
这一席话说的屋里一片安静,推官是干什么的大家都知道,那可是正经七品啊,和知县大老爷一样大。
看到屋里人目瞪口呆,李富贵冷笑道:“害怕了吧!还不给老爷松绑?”
张有道也很是震惊,这个家伙是推官?那跑的那个身份比他只高不低,这下不好,处理不好要倒霉。
这时边上的陈氏出来说道:“族长,请给奴家做主,奴家十七年的清誉没了,族长有什么担心的话可以给我父亲去信,我父亲会为我做主的。”
“对啊,怎么忘了陈氏家里的势力,陈老爷那边也是对陈氏赞誉有加,一定不会撒手不管的。”张有道被陈氏提醒,放下心来。说道:“不管你这个家伙是谁?犯了国法自有国家的法度来惩治你。”
张有道说完对边上坐着的几个乡老说道:“各位,今天晚上先把这个家伙绑在这里,明天一早咱们就去县衙击鼓鸣冤,大家看可好?”
其他人看到族长这么说也纷纷同意,完事后起身离开祠堂。
张有道对李富贵边上的两个后生说道:“今晚上你们在这看着他,别让他跑了。”
“族长放心吧!”
柱子上的李富贵也是暗暗叫苦,明天要去县衙打官司自己可是丢大人了,以冯知府的『性』格一定拿自己平息民愤,看来这个官帽子是保不住了。
想到这李富贵又盼望朱宏三能快点逃回去,带人赶紧救自己,真要等到天亮啥都晚了。
这边李富贵担心害怕不提,朱宏义带领的大队人马这时已经由广州城出发,来救李大清官。
张家庄离广州只有十五里地,朱宏义一行人又骑得马匹,在半夜子时赶到张家庄。
这个时代可没有后世那种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再加上这时代的人普遍有夜盲症,所以天黑后是不出门。国家也有法度,天黑后不表明身份擅入民宅者由主人自处,就是杀了就没事。
但是朱宏三的警卫连可没有夜盲症,借着月光来到村外,下马等候朱宏义的指令。
朱宏义先派出两个人进村打探情况,朱宏义看看这个村子也没多少户,大概也没有专用的牢房,李富贵很可能被关在祠堂。
一会儿的功夫那两个哨兵回来禀告,李富贵果然在祠堂里关着,现在有两个人在看着他。
朱宏义点点头,心想这样正好,楚王虽然说有抵抗的杀无赦,但是能少杀人还是少杀的好。
朱宏义把马留在村外,带着一百人来到村中的祠堂前,看到大堂里点着灯,大门开着,从外边难看到屋里。李富贵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边上地上坐着两个年轻人。
这时已经是半夜了,大堂里的三人都在打瞌睡,李富贵竟然还在打鼾,真是想得开啊。
朱宏义看到周围没人,让四个人进屋去进屋去把那两个后生打昏捆上。
那两个守夜的年轻人这是早已经熟睡,很容易被捆个结实,等到转醒过来发现已经失去自由,不禁呜呜『乱』叫。
这时李富贵听到动静已经醒了,看到有人来救自己大喜过望,楚王还是没忘了自己啊。
有人把李富贵的绳子松开,李富贵出来看到是朱宏义来了,说道:“多谢朱将军救我,咱们快走吧!”
“不急,楚王有令,把那个小寡『妇』一起带走。”
看来楚王对她还是念念不忘啊。得了自由的李富贵没办法,只有带人再去陈氏家中抓人。
陈氏今天天降横祸,十七年的清白没了,回到家中哭了半宿,直到快到午夜了才昏昏沉沉的睡着。这时听到院子中鸡鸭『乱』叫,陈氏想道:“难道进来黄鼠狼了?”
陈氏刚要掌灯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房门突然被踹开,一个两米多的黑大汉冲进屋来。进屋后说道:“是她吗?”
这时陈氏才看到黑大汉边上还有一个猥琐的小老头,正是下午和那个『淫』贼一起来的那人。他不是在祠堂绑着吗?
陈氏一愣,就知道有人来救他了,刚要呼喊,那和黑大个一手捂住陈氏嘴,说道:“不想死就不要『乱』喊。”
这时边上的李富贵说道:“将军,就是她。”
朱宏义点点头,顺手拿了个抹布塞入陈氏的嘴里,然后在床上拿起一床被子,把陈氏捆成个被褥卷,一抗出了房门。
外边二百人早在等着,朱宏义把陈氏放到马上,带人静悄悄的出了张家庄。
第二天一早,送饭的人才发现李富贵已经跑了,连忙禀告族长张有道。张有道知道后气的大骂那两个守夜的后生。
张有道想到人救走了也不怕,那人说了他是广州推官,这就去广州府打官司,看看他们能不能官官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