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璇手上拎着黎涟的人头,又问了一遍:“有人想要跟他而去的吗?”
黎府众人都噤声,大气都不敢出,星璇就又问了一句:“如果我让你们跟他一起去呢?”
这句话一问出来,黎府里有那胆子小的就已经吓尿了。能不害怕吗?平时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黎家二爷,说让人杀了就让人杀了,如今只剩个脑袋了!
马上就有人往地下磕头如捣蒜,星璇示意云舫把塞住他嘴的布取下来,就听到这个人说:“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我们这些个做下人的,只是贪图小利而已。黎涟这个狗贼,平时作威作福,欺压乡里,我们只是为了自保才进的黎府!”
星璇问:“难道欺压乡里的事情你们没有份吗?”
马上有人想要说话,云舫取下了他口中的布,就听这个人说:“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女侠。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人进黎府不过就是为了保自己和家人平安而已,我们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乡亲啊!”
这句话说完,好多家丁都连连点头。
星璇其实也没想要他们的命,她很清楚参与了剿灭各大门派的人都是凝晖堂的人,黎涟的妻妾中多数是心不甘情不愿嫁过来的,毕竟凝晖堂他们得罪不起,就算不想嫁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黎二爷死了,你们有什么打算吗?”星璇继续问。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此事发生的太突然,大家一时间还没有什么打算。
几个女眷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想到黎涟死后自己要独立抚养孩子,就觉得压力山大。
星璇从这些人的脸上读到了他们的内心想法,男的倒没什么,只是这一众女眷……
最后她把黎涟的妻妾们还安置在黎府内,只不过这黎府牌子得换了,改成了金府。凝晖堂也改成了迎喜客栈,黎大壮不是很喜欢往迎喜宫跑嘛,星璇就直接给了他一个差事,让他在迎喜宫管事。
云舫不忘了打趣他:“你小子那么喜欢青楼,首座就让你常驻青楼,这个安排可合你意?”
黎大壮现在才知道自己娶回来的女人是干嘛的,好在云舫和他两个人真的相处的不错,所以两个人这段姻缘也就假戏真做了。
胤天一觉醒来,凝晖堂被灭,黎府变成金府,胤天有情绪了。他觉得星璇看不起自己,所以他气冲冲地冲到金府里面去质问星璇。
他冲进来的时候星璇正在补觉呢!一晚上没睡净灭门来着,肯定累。所以胤天推门进入星璇房间的时候,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动作慢了些,来不及在胤天冲进来之前把盖住自己的身体,胤天看到了她白皙的双腿和下半身一隅。
胤天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个场面,他愣住了,眼睛睁的大大的,回想着刚刚映入自己眼帘的场面。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噗通噗通”都快要跳出来了一样。
星璇也羞得脸红了,她索性装作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胤天站在房间里叫她也不是,不叫她也不是。胤天这个小伙子年方十六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这种震撼不是用语言可以描述的。
两个人在房间里正在尴尬不知道怎么办呢,邵承志跑过来了,他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胤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走过去扯了扯胤天的衣服:“若风哥哥,金女侠睡着了,我们等一下再来找她好不好?”
胤天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办呢,邵承志这个提议他当然同意,所以两个人就离开了星璇的房间。
离了星璇房间,胤天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男子进入女子房间本来就应该先敲门的,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连最基本的礼数都忘了呢?直接推门就进了金姐姐的房间,还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不知道金姐姐会不会因此而生自己的气呢?
他本来是气冲冲想要过来质问星璇为何灭门不叫上自己的,结果却变成了自己行为不端唐突了佳人,现在他心中的懊悔占了上风。他甚至觉得星璇没有叫自己参加灭凝晖堂的行动也是有原因的。自己遇事这么冲动,怎么能让人放心呢?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以后,胤天心思不宁,他不知道星璇会怎么想自己。
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个登徒浪子呢?如果她这样看自己,自己应该怎么办?要不要找她去解释一下呢?
想到这里,他离开了房间第二次来到了星璇的房间门口,这一次他没有冲进去,而是在门口静静地站着。
他一出现在门口,星璇就已经知道有人来了,她走到窗户前,通过窗户缝看到了外面站着的是胤天。尽管她这几年阅男人无数,但是此时看到胤天,她不免有一点脸红了。
虽然这几年她频繁出入青楼,但是都是唱唱歌,哄哄客人,从来没有被一个外人看到过自己的身体。更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发生过任何男女之事,虽然说胤天不是有意的,但是此刻她似乎觉得有点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个小男人了。
胤天一直在房门外站着,偶尔走动一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星璇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让他进来,胤天走到门前想要敲门,想了想又把举起的手放下了。最后他把头顶在门上,一动不动地站在了门口。
星璇眼珠子在眼眶里不停地转,她多么希望此时能有个人走过来解围,就像今天早上邵承志来解围一样。
想了想,星璇决定把胤天冻住,然后自己离开这间房子,总好过一个门里一个门外这样干耗好吧!她运用内功,把胤天冻住了。
然后她打开门,准备离开房间,可是她不知道,胤天身上有赤阳神功,她刚刚是把胤天冻住了没错,但是此时他运功已经化解了星璇的凝魂大法,星璇在推开门打算走的那一刹那,胤天伸手出来握住了星璇的手。
星璇的手小小的,细皮嫩肉的,称作为柔荑一点都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