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璇对自己的功夫太过于自信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小年纪的男子能够化解自己的凝魂大法,她的手被一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就感觉到了从指尖出来一种温热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直击她的内心。
胤天握住她的手以后,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握女人的手,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手握起来会是这种感觉。星璇的手冰冰凉凉的,瞬间化解了他掌心的热度。那种感觉犹如三伏天一杯冰水落肚,沁人心脾。
两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周遭的声音仿佛被屏蔽了一样,此时他们两个能够听到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还有自己的心跳声。
星璇想要把手抽出来,胤天却用力把她往自己身边一拉,星璇眼看着就要跌入胤天的怀中,突然一声“咳嗽”声把两个人拉回了现实中,是马城风过来看星璇了。
星璇马上把手抽离了胤天的手掌,神色马上恢复正常,“马大哥,你来了!”
胤天没有说什么,他快步从马城风身边走过,而后又转为小跑,离开了金府。他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他一路狂奔,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马城风知道胤天是流云的孩子,他不知道流云和星璇之间的关系,毕竟他没有去乐崇,不知道流云和星璇已经在乐崇相认。
在他的眼中,流云是流云,金霜雪是金霜雪,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胤天的来历告诉星璇。星璇当时心中有疑惑,那就是胤天为什么没有被自己冻住,但是每当她回忆起刚刚那一幕,心中只记得胤天握住她手时自己内心的那种悸动。
她有一点怕,现在她已经和流云相认,不想再有任何事情发生。当时为了报恩她嫁给了邵半山,她早已悔恨不已,所以无论如何她也要避开胤天,因为她看得出来,这个小男人似乎对自己很有好感。
而自己不能不说对他也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里面,她一定要尽量避免和他单独见面,既然自己无意,就不能让他再继续误会下去!
马城风来找星璇的时候看到了胤天正握着星璇的手,他心里想:我认识霜雪这么久,我还没有握过她的手呢!现在的后生可畏啊,两个人才认识多久,手都握了!果然还是年轻人有冲劲儿啊!
“金女侠,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是不是就要去方天青龙了呢?”马城风问。
星璇摇了摇头:“如果现在出发去方天青龙还早呢,我们下一个目标是天剑山庄。”
“天剑山庄?不是已经被凝晖堂灭了吗?”马城风很惊讶星璇会有这么一个决定。
“人早就换成凝晖堂的人了,所以我们才要去灭了他们。或者我们可以先去刺剌谷和玄钺府,把属于秦姐姐和唐氏三雄的基业给抢回来如何?”
“金女侠的意思是?”
“睚眦必报!当年黎清是怎么巧取豪夺而来的东西,我们就把它夺过来物归原主怎样?”星璇豪情万丈地问马城风。
马城风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时时都会有一些惊人之语或者惊人举动,真不知道她心里究竟想着什么。
星璇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她问马城风:“马大哥,说起来,刺剌谷是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问在我心中,不知道今天马大哥愿不愿意解开我心中的这个疑虑呢?”
马城风不知道她要问什么:“女侠但说无妨。”
“当日我也是用内功攻击你,但是从你身上传来一阵暖流,我想问的是,马大哥这个功夫可是赤阳神功?”
马城风万万没有想到星璇会知道这么功夫的名字,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就听到星璇继续说:“我很想知道为什么马大哥练出来的赤阳神功没有在身体周围形成保护层呢?似乎马大哥没有练完这门功夫呢!”
马城风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星璇居然可以指出他这个赤阳神功存在的问题,他警惕地问:“金女侠是从何处得知此事?”
“我见过另外一个人使出这种功夫,因为刚好和我的功夫相克,所以我就和这个人攀谈了几句。后来我回想起当日在刺剌谷中我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可以克制我内功的功夫。而马大哥你正是那个使出赤阳神功的人,只是你的身体周围没有那种保护层,这一点让我很是好奇。”
当年流云和她提起这门神功的时候只说是师公琼玄所传授,并没有提到马城风。江湖中人其实很忌讳被人知道自己的神功,为什么呢?这就好比两军对敌,如果敌方的所有情况都被己方摸透了,那么获胜的几率就会大很多。
流云没有把马城风会这门功夫的事情告诉星璇,除了上面的原因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马城风没有完全练成这么功夫,如果被人提前防备他的功夫,那么他一定会身陷险境。
“马大哥不知道是否方便告诉我你是如何学得这么功夫的呢?”星璇目光凌厉地看着马城风,大有如果得不到合理解释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意思。
马城风见事情瞒不住,索性直接问星璇:“你看到那个会赤阳神功的可是流云少侠?”
星璇没有想过马城风认得流云,她问:“你认识师——流云少侠?”
马城风没有留意到星璇话音中的那个师兄的师字,因为前面认识的识字掩盖了星璇后来说出的“师”字。
他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说起来我和他还算是同门呢!”
星璇听到他这样说,更觉得不可思议了,这个马城风怎么可能和师兄是同门呢?如果他和师兄是同门,那和我就会是同门啊!这件事为什么我会听都没听过呢?
马城风继续说:“如果我把我的先祖名字说出来,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我先祖乃是马清风马怜生父子。”
“什么?”星璇激动地喊了出来,作为一个局外人,她这一声“什么”实在是喊得太过于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