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魂大法是什么样的,我们凝晖堂的后人并不知道。当时只记得祖师爷说要去一趟天山玲珑阁,自此就失踪不见。我们一直认为是玲珑阁的人偷了我派的神功,所以这么多年来和玲珑阁多有摩擦,但是如今我三弟已经与玲珑阁绮荭阁主喜结连理,我们才知道原来玲珑阁对于凝魂大法一事并不知晓。”
刁玉男忍不住问:“那么凝魂大法到底在哪里呢?”
“这个问题目前我们也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妖女已经学会了凝魂大法,就是她现在用来冰冻周围一切的这一种功夫。”
刁玉伯说:“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还不简单?我们凝晖堂有一副凝月祖师爷的画像。三弟,打开给大家看一下吧!”
九叔也就是黎濯站了起来,打开了手中的画轴,上面画着有一位女子,金发飘飘,蓝色的瞳仁十分明显。此人手上拿着一条丝带,和星璇一样,喜欢用丝带做武器。
众人一看画中人的样貌,马上就明白了几分。虽然样貌不像,星璇和此人的外貌特征一模一样,她应该和凝月一样,练的都是凝魂大法。
“我祖师爷之所以没有像妖女一样最终掀起腥风血雨,也许是因为她没有上过稔山进过藏宝宫殿,也许是因为她不幸过早地离世。不然的话,我凝晖堂恐怕要成为江湖第一大邪教了!”
刁玉伯说:“黎堂主,照你这个意思,书上所提到的那些个头发或赤色或金色的人还有贵派创始人凝月再加上这个姓金的,大家都是练习凝魂大法的了?”
“别的人我不敢肯定,但是我敢肯定妖女和祖师爷练的是同一门功夫,也许这门功夫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所以才会有人是赤发,有人是金发。”
刁玉男点了点头:“练神功都异常凶险,练到走火入魔是常事,也许这一门功夫在不同的人手中会有不同的练法也是有的。”
“四爷说的我赞同。众人都知道凝月在世的时候,从没有人亲眼见过她的凝魂大法是怎样的。现在通过妖女的手段看来,见过凝月的人应该毫无意外的都死了。只是不知道何时妖女的功夫也会强盛到’见者无人能还’的地步?”
听到黎清这样说,刁玉伯接了上来:“到时只怕我们再也无法制衡这个姓金的了。”
绮荭听了这么久,终于发话了:“正因为这样的原因,我们才邀请众位腊月十五与武林同道一起齐聚帽儿山,商讨对付妖女的方法。此妖女不除,江湖将无安宁之日!”
听到绮荭这个提议,刁玉伯微微颔首,刁玉男却说道:“绮阁主这个提议甚好。只是我有一个疑问,绮阁主如何看待黎堂主囚禁我们大哥致残一事?”
绮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黎清坦然地说:“这件事是黎某人的错,只是我黎某人犯下的错也不少。但是既然我今天选择了来到贵派,我就没有想过要躲。无奈黎某人只有一条命,赔得了给你,就赔不了给别人,所以我打算在帽儿山上给大家一个交代,如何?”
刁玉伯说:“希望到时你不要跑了才好。”
“哈哈哈,三爷把我当成什么人?男子汉顶天立地,做错了事就认,没什么好躲的!”黎清说完这句话以后,又接着说:“现在当务之急是通知江湖上的各门各派齐聚帽儿山共商大计,到时我黎清就把这条命交给大家,但凭处置!”
绮荭此时再一次发话:“目前我们正在抓紧时间通知江湖各大门派,刁大爷的事情也请二爷能够容后再算,如何?”
刁玉贵心里想,你是囚禁了我大哥,但是大哥却不是死在了你的手里,要你命也不现实。刁玉伯和刁玉男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囚禁刁玉勋并不需要黎清赔上一条命,如果说和黎清有深仇大恨的应该是天剑山庄、玄钺府还有方天青龙。
刁玉贵点头对绮荭说:“那就有劳绮阁主辛苦走一趟了,我们九曲太宁的人腊月十五会准时参加帽儿山大会。”
绮荭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如此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帽儿山见!”说完三个人就离开了。
他们虽然走了,但是九曲太宁的人还没有散去的意思。刁玉伯最先发话了,这话是对刁玉贵说的。
“二爷,我们在收到你的消息赶去央光营救大哥的时候遇到了黎清口中说的这个人。”
于是刁玉伯把星璇在酒楼的所作所为都说了一遍,在座的人中有一些人没有跟去,但是也都听回来的人说过这么一回事。
刁玉伯说完了以后,把头转向马城风:“马兄,我说的可属实?”
马城风只能点了点头,“但是,我不相信黎清。”
刁玉男皱着眉头看着马城风:“马兄但说无妨。”
马城风于是也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他认为黎清的这番话可能有不详实之处。首先别的不说,就说黎清之前在江湖中的所作所为他就觉得黎清这个人不可靠。
“可是正如黎堂主刚刚所说,他此次稔山寻宝之后已经有所顿悟。我们也要给他一个机会嘛!”刁玉男似乎倾向于黎清。
“黎清说他有心悔改,这自然是好事,但是我总觉得他此番召集我们大家齐聚帽儿山不止一个目的。”马城风提出了另外的一个观点。
刁玉贵说:“马兄以为他有何其他目的呢?”
马城风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马兄只是凭空臆断的话,我觉得马兄未免多虑了。”刁玉男说。
“二爷,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刁玉伯问刁玉贵。
“黎清是什么样的人,他做过什么事我清楚,我对他说的话也是半信半疑。只是这个金姑娘,我可是跟着她时间不短了,从以往她的作为来看,我真的觉得很难把她和大魔头或者妖女这个称号联系起来……”
“二哥,你是没有看到她在酒楼的所作所为,我听着都觉得瘆人。也许她现在和以前不同了呢?”刁玉男似乎已经认可了黎清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