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胜说:“你倒好,放着女儿家身份不做,偏偏不爱红妆爱武装!”
潇霞看着乾胜的表情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又或者说她脸上带着的是一种无奈的神情更胜过愤怒。
她马上单膝跪地:“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起来吧!都是女人家了,不是这样行礼的!”
潇霞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仪了,她马上站起来对着乾胜重现按照女性的方式行礼:“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为了你我也疯狂了一把,要知道私会女子也是不为人所接受的,之前你非要娶的那个青楼女子是谁?她是否知道你是女儿身?”
潇霞点了点头:“她早知道,她本是我的闺中好友,与我姐妹相称,不想她家道中落流落青楼。所以我才不顾一切把她接到了府里。”
这些问题她在来见乾胜之前就已经想明白了,她也预料到乾胜还会问她和星璇的武功。
果然乾胜继续问道:“你学功夫我能理解,可是霞夫人为什么也会功夫?而且还不弱,平时总跟着她出双入对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她的功夫跟谁学的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们许久未见了。那男人嘛,还能是谁,就是她的男人呗!”
潇霞这些解释顺理成章,她反复琢磨过自己的一番话,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乾胜点了点头。
潇霞继续说:“陛下,朝中大臣你要早做打算!”
乾胜点了点头:“崔大人越是急于除掉你,我越不能让你有事。这下他估计也没有想到我会出这么一招,嘿嘿!”
“陛下,我在大殿上听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你肚子里没有孩子吧?”乾胜问。
潇霞摇了摇头:“战事繁重,我刚回来又出了这件事,我哪里有时间啊!”
“这就对了,他为了揭露你的女人身份,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你的酒菜中下了药了,然后就有一个面生的太医出来说你怀孕了。我就只好顺着杆爬,索性就承认了那个孩子是我的。”
潇霞忍不住笑了:“这才叫哑巴吃黄连呢!他原以为用这个来揭露我的身份,不想到被你用来解救我了!”
但是潇霞也很清楚,乾胜如此“承认”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对他一个君王的尊严是有损的,可是当时的情况也容不得细细部署,只能先救人要紧了。
“唉,今天朝上大家口径一致不允许你封后,我也预料到了。你我二人名不正言不顺的,你怕是要老死在我宫中了。你觉得我是否应该听取他们的意见放弃一夫一妻制呢?”
原来今天在朝上,因为潇霞欺君在先,所以大家一致认为她不可以封后。做皇后的母仪天下,应该找一个身份高贵且清白的人来做。
但是如今潇霞已经有了身孕,又不可能无视她已经和乾胜已是夫妻这个事实。
所以就有人提议效仿前朝,废除南国原有的一夫一妻制,改为一夫多妻。
乾胜一直没有表态,但是也知道一夫多妻是势在必行。
一班大臣也是这么想的,后来他们就干脆讨论起来如何挑选适龄女子入宫的问题上来了。
大家的讨论逐渐变成了两派:
一派是以崔洲平为首,认为应该选择达官贵人家的女子。
一派以前朝大臣为首,建议应该从各地挑选资质俱佳的女子进宫。
两派人吵得不亦乐乎,乾胜很清楚,崔洲平是想趁机巩固势力,将前朝的大臣排除在核心利益圈之外。
而前朝的大臣们也不傻,他们也知道利用这一次机会成功在朝中占据更多的席位。
所以这两派是互不相让,剑拔弩张。好在前朝大臣不会武功,不然大殿上怕是又要打起来。
史从益和汪淳昀等人只是站在一边看热闹,既不帮着崔洲平等人,也不向着前朝旧臣。
史从益仍旧发挥着自己的本色,以插科打诨胡搅搅为主要目的,怎么能让场面乱起来他就怎么说。
乾胜皇帝听得心烦,留下一班大臣斗嘴,自己先回来了。就这样都过了午饭时间了。
“你是不知道那帮旧臣的嘴皮子有多厉害!”乾胜回忆起那些人舌战群儒的样子,觉得中原的大臣和南国的真的有很大的不同。
“我知道,我留心观察过,他们一个个嘴唇薄如翼,嘴皮子功夫绝对不会差。”
“崔洲平说不过他们又不能动手,可惜你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乾胜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陛下觉得是否应该放弃一夫一妻制?”
“这件事我想听一听你的意思。”
“先皇在世时只有陛下为后嗣继承皇位,如此才被忠王钻了空子。所以很难说如果陛下有兄弟的话忠王会不会没有那么容易得手。”
“有了兄弟只怕这皇位是不是我的都不一定呢!”
“我倒不这么以为,如果陛下有兄弟,先皇一定会帮着陛下筹谋,要知道看得见的对手不可怕,看不到的敌人才要命!”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几个兄弟,至少大家知道自己的竞争对手是谁。而外臣如果想要有什么动作,也会顾及到其他的皇室子孙而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现在陛下也算是为了我骑虎难下吧!”说着潇霞站了起来对着乾胜直接跪下了:“臣谢陛下不杀之恩!”
“你快起来,别动不动就跪我了!没有你的帮助,我今天可能还在逃亡,你能活命只因你做了正确的选择而已。别跪了!”
潇霞站起来坐回凳子上,乾胜继续和她讨论。
既然一夫多妻不可避免,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选人入宫。
潇霞的建议是自己这个诚王没有了,朝中必须要有人可以和崔洲平等人制衡,不如就按照钱大人的提议从各地挑选资质俱佳的女子入宫,以泽被苍生的名义彰显皇恩浩荡。
乾胜现在和潇霞聊起来国事,内心是无比地畅快。
之前他一直对这个人存有戒心,如今知道她是女人了,反而戒心全无,有这么一个贤内助,他还愁整不倒那几个老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