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我自然不会就这么指责嫂子你的,自然索尔,自然是有真凭实据的。”平日里面江二伯母虽然最讨厌但是却也最怕江大伯母这样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质问自己,仿佛她犯了多大的错误一样,但是今天江二伯母的反应却大大的超出了江大伯母的意料,只见江二伯母挺胸抬头,得意却又怜悯的望着江大伯母还挺直的背脊说道:“一直不拿出来就是怕嫂子你羞愧难当罢了!”
“你这个死女人能不能不要在这里挑拨大哥与大嫂的感情!”江二伯似乎真的看不下去的一把扯过江二伯母的衣服,想将她拉出门:“在家里还不嫌丢人吗?还丢人丢到大家面子上来了!你真的是想整个江家给你弄得鸡飞狗跳,家宅不宁你才肯罢休吗?”
“江学之,你别给我在这里教训我!你自己心里那点龌龊的小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呸!我只不过是不想说罢了,我今天既然站在老爷子面前,我就做好了所有的打算,也不差你那间龌龊事情了,你不要逼我!”
江二伯母原先还想好好欣赏江大伯母那猜不透自己的心思而有些紧张的表情,现在见自己丈夫居然这么维护江大伯母,心中一阵恼火,随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生生的忍住了心中的这一把火,对着江二伯冷冷一笑道。
“好了,别闹了,老二媳妇,你要说什么快点说!”江老爷子似乎也被这些闹得头疼,对着还在吵闹的江二伯母冷声说道:“既然你有指正老大媳妇的证据你就拿来看看吧!”
站在一旁的苏苕嘴角轻轻的一勾,终于是知道了这里是在演什么狗血剧了!
不过就是江二伯母得知了江大伯母什么秘密,在江老爷子身边告状呢!
只不过,就是不知道江二伯母的这个秘密值不得这么大动干戈了!要是江二伯母的秘密足够大,那么倒是可以让江大伯母喝够一壶,只不过要是不成功,那么倒霉的可就是今天这么急急忙忙的江二伯母了!
“父亲!”江二伯母将身后的文件递给江老爷子,随后趁着江老爷子看文件的空当,对着一旁刚刚落座的那些江家的族长一类的鞠了一个躬,随后才说道:“儿媳本不想指着嫂子什么,毕竟长嫂如母,我这个做弟妹的不能够说些什么,但是今天媳妇却是再也忍不住这一口气,替自己布置也替姐夫不止,更加替江家不值!我们江家居然被这个女人骗了这么久,替别人家养了这么久的儿子!”
这话一出,原本还作壁关上的那两个族长们全部都一阵哗然,这难道是说江大伯母生的儿子根本不是他们江家的种?
江大伯的脸更加不能再臭了!不管怎么样,他这个搅屎棍弟妹说的对不对,现在的他在这些人的眼里就是一个都带绿帽子的老王八!
“你说的可是真的?”
江大伯咬着牙说道:“我今天请假在这里可不是为了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不真实的消息的!”
“自然是真的!”
江二伯母见了江大伯这生气的样子,倒是没有害怕而是生了一丝欣喜,那个神秘人没有说错,她也赌的没错,自己这个大伯看来是不知道自己被带了绿帽子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啊!
想到这里,江二伯母不由自主的兴奋了起来,扬声还想说出另一个能够让眼前眼前呢过脸色一片苍白的那个原先还趾高气扬的大嫂更加心慌的话,只可惜这话还没有说完,一边看完文件的江老爷子已经暴怒的开了口:“够了!”
这一声直接将众人吓了一跳,江二伯母也噤声有些紧张的望着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似乎沉默了片刻,将自己那波涛汹涌的心虚藏好,这才缓缓的说道:“大媳妇,儿媳妇,老大你们都跟我来一趟书房!”
随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着苏苕与江二伯嘱咐道:“小苕丫头你也来书房吧!二小子帮我招呼两位族长!”
说罢,也不待别人有什么反应便径直走上了二楼进了书房。
江二伯脸色莫名,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得有人留下来照顾这两个从老家赶过来的族长倒是也没有推脱,手一挥便将两位族长请去了其他地方。
而江大伯与江大伯母、江二伯母各自神色不一,半天没有挪动,倒是苏苕不在意的撇了撇嘴,虽然讶异老爷子为什么将自己叫了进去看这场狗血剧,但是也没有拒绝,慢悠悠的便进了书房,余下的几个人见苏苕进了书房,自然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便也神色不定的进了书房。
“老大媳妇,你看看这文件里面说得是不是真的把!”
江老爷子声音不怒不喜让人听不出起伏,但是在江大伯母心中却因为些许的心虚而听起来格外的阴深。
江大伯母镇定着心情接过江老爷子手中的文件夹,粗略的看了几眼,但就是这么几眼却让江大伯母的脸变得苍白了起来,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力量一样久久不能平息,这是……
不,这不可能,那时候都没有几个人知道的事情,除了当时温家几个重要的家长怎么还会有人知道这些事情的!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陷害她!一定是!
江大伯母猛地抬头,等着赤红的眼睛朝着江二伯母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了还在看好戏的江二伯母恶狠狠的说道:“是谁让你陷害我的?是谁让你陷害我的?你告诉我!”
众人猛地见平时里面不优雅则死的江大伯母如今居然做出这样粗鲁的动作,虽然心中对于那文件上写的事情有些好奇,但是却也对于江大伯母的行为一愣,好久才在江二伯母的哎哟声音中回了神,赶忙去分开了眼神赤红的江大伯母与没有招架之力的江二伯母。
江二伯母虽然平民出身打小在底层混了一个好身体好身手,但是这几十年的悠闲富贵时光早就叫她将那些好身手给忘光了,变得不可一击,哪里会招架的住猛然扑上来似乎是猛虎下山,似乎已经失去理智的江大伯母?一下子被揪住了头发,被江大伯母揪掉了好几撮头发,感觉到了自己的头皮似乎是被分离了一样这才发现众人似乎还是一脸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心中一堵,当下也不顾形象,骂骂咧咧了起来,一个转身便使出全身力气与江大伯母厮打了起来。
而一旁的众人听到了江大伯母骂骂咧咧的痛呼声这才回神将两人拉了开来。
“够了够了!”江老爷子看着眼前这一场闹剧。突然觉得心中有些累,将摆在桌子一旁的书朝着眼前那一群“闹剧演员”便扔了过去:“要闹给我出去,不要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江二伯母原本是因为被江大伯母突然袭击以至于头上秃了一块感到委屈和愤怒,又看自己的丈夫居然不安慰自己反倒老是盯着江大伯母看,一时之间更加的气氛难当恨不得再与江大伯母厮杀一回,将落下的场子全部找回来,但是一听江老爷子似乎发了火,倒是眼珠子一转,没有再有什么记恨之心,反倒是泪眼汪汪低着头一副好生委屈的样子。
“老大媳妇,你在嫁给老大之前做了什么我不想管,但是君言那个孩子如果不是老大的,而你这么多年又迟迟不说,那么你便是欺骗了我们,欺骗了江家!”
“老爷子,是有人在冤枉我!”
江大伯母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拼命压抑着心底的不安,对着江老爷子努力的解释道。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在房间里面响了起来。
“你打我?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打过我,今天你居然为了这么一件还没有任何证据的事情打我?”
江大伯母不敢置信的望着一旁绷着脸的江大伯流着泪问道。
“没有证据?”江大伯笑的一脸讽刺:“什么叫没有证据?君言那张脸不就是证据?原先我只道是长得相像罢了,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怎么也有可能两个长相相似的人罢了,所以才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不是!你TMD就是让老子沾沾自喜的带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
苏苕抬眸望了一眼气急败环,恨不得直接在这里掐死江大伯母的江大伯吗,随后便又低眉顺眼的站在江老爷子身后没有发出任何直接的意见。
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被自己深爱的妻子带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开开心心的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是一个男人便忍不了了!就算是平时里面在官场有着笑面虎之称,一般不动怒的江大伯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了吧!连这个都可以忍了,那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不可以忍了呢?
“可不是,这么多年连吭都不吭一声,嫂子你说你是算沉得住气还是将我们江家所有人当冤大头看啊!”
江二伯母一时没有忍住,不屑的从嘴巴里面发出了一声喟叹。
“你少说两句!”
江二伯见江二伯母又要插话,忙拉了一下江二伯母。
本意是让江二伯母不要插手人家的家务事,哪里知道江二伯母现在可不是这么认为的!见江二伯拦她,不让她说什么,更加觉得他是在维护着江大伯母,火气更大,直接也顾不了什么了,对着江二伯就大声的囔囔道:“我难道说的不对吗?你是不是到了现在还要护住这个贱人啊!”
“真是不可理喻!”
江二伯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泼妇一样大女人一阵厌恶,门当户对终于还是对的!他那时候如果娶了一个高门小姐有共同的语言,没有贪图一时的新鲜说不定他现在的生活就不是这个样子的了!
但是到底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见江二伯母如同一个挨饿了许久终于看到肉的饿狼,江二伯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神色冷凝的江老爷子终究还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我说我没有你信不信?”
江大伯母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终究还含着泪水使出了杀手锏,这个时候江家所有人的信任都不重要,只要自己这个丈夫能够相信自己,那么一切都算是好办多了。
江大伯看着眼前自己娇妻的泪水没有说话,但是理智也终于恢复了一些,眼前的这个是他曾经携手一生的妻子,不是外人,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相信,何况那文件虽然有些证据,但是也许是别人伪造的,是真是假也不一定,也许君言确实只是和那人长得相像罢了。
江大伯看着面前不曾哭得这么梨花带雨的娇妻,莫名的便心神一动,给自己找出了好多个也许——
“我——”
江大伯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一个清脆如黄鹂一般甜美的声音给夺去了注意。
“大伯母,大伯相不相信又有什么用了,现在事实已经摆在这里了,语气让大伯相信您的一面之词,不如您还是找些证据让大伯相信更好!比如,如果帮君言与大伯做一个亲子鉴定,当时我不就是这样与父亲确定了父女关系了吗?”
江大伯转头望去,却看见一直站在老爷子身后当着透明人的那个他一直不以为意的小侄女一脸认真似乎真的很急切的想帮自己的大伯母证明清白。
但是也因为如此,江大伯却神色一动,是啊,是不是只要一个亲子鉴定便好了,当下也没有反对:“就按着侄女的话去做吧!你如果没有一丝心虚想必也是不怕验证的吧!”
“自然没有问题!”
江大伯母见江大伯明明已经快相信自己了,却被苏苕中途打断了,更加气愤,但是现在在这么些人面前也只能咬着牙应承了下来。
她绝对不能承认这一切,如果将这一层面纱揭露下来了,那底下的那一层肮脏的池水便会显现出来。
到时候她和温家可全部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