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相视一笑,仿佛南国的后宫已经有了房小姐的一席之地。
而且,还是那仅次皇后的位置,其实依着母女二人的野心,皇后的位置,她们也是敢肖想的。
“对了,娘,南帝跟他那个皇后粘的紧,女儿根本就没有机会啊。”
听了这话,房夫人也犯愁了,是啊,那种事可是得单独做,不能有其他人在场啊。
“女儿啊,今天是来不及了,你今天早点睡,这样明天还能有个好气色。
娘明日一定给你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真的吗娘?”房小姐不是很确定的问道,那可是关系到她的终生幸福啊,万不能有一点的马虎。
“当然是真的,快回去吧,你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嗯嗯,女儿知道了,那女儿就等着母亲的好消息了。”
房小姐欢欢喜喜的离开了,房夫人则是犯了愁,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给宝贝女儿和南国帝制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呢。
因为有独孤珏的陪伴,即便是刚到陌生的环境,时浅倒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只是没有在南国舒服而已。
独孤珏生怕时浅睡不好,一晚上醒了好几次。
第二日,时浅和独孤珏洗漱完毕,吃过早膳,房员外就过来了。
“贵人,今天天气不错,您们要不要出去走走,西城这里虽然风沙有些大,但景色还是不错的。”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和独特的美,这是无法否认的。
独孤珏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看向时浅,“浅浅,想去吗?”
时浅点头,“嗯,好。”
暗九已经带着人去街上采办路上需要用的东西了,一时半会也采买不完。
在房间里也是闲着,不如到处走走。
时浅这次也是打算好好看看西国的风土人情,知己知彼才能心里有底。
得到时浅的许可,独孤珏对房员外道,“那就麻烦房员外了。”
“啊,不麻烦不麻烦,房某这就下去准备,我们两刻钟后出发,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
房员外高高兴兴的带着人下去准备了。
房小姐这边早就迫不及待了,一大早就来到了房夫人的房里。
“娘,您想到办法了吗?”
“乖女儿,你不要急啊,你爹爹今日会带着他们出去到处逛逛。
到时候你也跟着。”
“什么?出去逛,那岂不是很多人一起,娘,您不是说要给我们制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嘛。”
房小姐当即就不满了,娘根本就是没将她的事放在心里啊。
“你这傻丫头,谁说人多就没有机会了。”
“娘,这话怎么说啊?”房小姐不解的问道。
“男人啊都喜欢小鸟依人的女人,更是喜欢英雄救美。
如果你遇到了什么意外,你说南帝能不救你嘛。
娘当初就是用的这个办法嫁给的你爹,放心吧,绝对管用。”
“嗯嗯,这个法子听着就好,娘,您真的是太厉害了。”
房夫人被夸的十分受用,“经验娘已经传授给你了,不过你要把握好度,别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是装的,记住了吗?”
“嗯,娘,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嗯,行,去准备吧。”
“好嘞。”房小姐欢欢喜喜的去准备了。
两刻钟后,一行人从房府出发。
独孤珏又将时浅包的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好看都是次要的,舒服才是最要紧的。
房小姐为了展示自己的美,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清凉的纱裙,随着走动若隐若现的,让身边跟着的房府侍卫都有些心猿意马。
房员外在前面带路,并没有看到房小姐的那身装扮,如果知道了,估计会让她回去换。
房员外打算带众人去城隍庙逛逛。
西城的城隍庙规模还是很大的,每天来上香的信男信女也特别多。
对于这个安排,房小姐是非常满意的,如果可以跟南国陛下一起许愿就更好了。
她今天这么美,南国陛下一定是巴不得早点将她娶回家吧。
现在不动声色,好像对自己没有兴趣的样子,估计也是装的吧。
男人不就是那个样嘛,她娘可是说了,她今天绝对能将南帝给拿下。
就算是还差一点,她娘可是还有后招呢。
一行人并不急着赶路,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城隍庙。
城隍庙里的香客很多,上香的小姐夫人们,手上都挎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供品香烛等物。
房小姐接过丫鬟手里早就准备好的香烛供品等物,妖娆的晃着身子挤到前面去。
“不许再靠前。”暗卫厉声警告,这个女人怎么回事,这么大的风沙穿这么少,简直脑子不好。
这副不检点的样子还敢往主子和主母眼前凑,是嫌命太长了吗?
被暗卫呵斥,房小姐委委屈屈的眨了眨眼睛,“本小姐是房家大小姐,可不是普通的百姓,我怎么就不能到前面去了。”
“是谁都没用,就是不行。”
暗卫可不会什么怜香惜玉,他们心中只有主母和主子的安全,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昨日一哥就交代让注意一个丫鬟,今天那丫鬟还没找到,这是又来了个小姐。
这小姐丫鬟的,从上到下都不正。
“哼,你们会后悔的。”房小姐冷哼了一声,不甘心的跺了跺脚。
等着吧,等她成了他们主子的女人后,第一时间砍了他们的脑袋。
暗卫才不会怕了房小姐的安排,直接将她当成了空气无视。
房小姐的丫鬟有些看不下去了,小姐这次真的是有些降低身份啊。
要知道在西城,可以这么说吧,所有的青年才俊,全部任由小姐挑。
怎么现在到了南国陛下的身上,就倒贴都贴不上呢。
“小姐,他们真的是太过分了,您这么优秀这么好,他们就应该将您当公主一样供着。”
小丫鬟这番话一出,充分说明也是个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的人。
对于小丫鬟的奉承,房小姐是非常满意的。
“嗯,还是你有眼光,不用跟他们一般见识,都是蠢货,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走吧,我们也赶紧进去。”
“是,小姐。”
独孤珏牵着时浅的小手进了城隍庙,并没有去主殿跪拜,而是直接去了殿前的一棵很有年头了的树前。
房小姐见了,不禁皱眉,她还幻想着跟南帝一起跪拜祈求让他们早日结成姻缘呢。
“贵人,每个到城隍庙来的信男信女,都会先去主殿跪拜,我带您过去吧。”
听到这个声音,时浅想起来了,昨天那个不对劲的丫鬟就是这个声音。
难道今日那丫鬟也跟着来了,不得不说,这丫鬟的胆子还真挺大的。
顺着声音望过去,房小姐就出现在了几个人的视线里。
时浅皱眉,原来,昨日那个丫鬟竟然是这房家的小姐假扮的。
独孤珏眼中都是厌恶,当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房小姐见时浅和独孤珏都看向她,不禁骄傲的挺了挺胸脯,仿佛怕别人发现不了她身材好似的。
房员外自然也看到了,当即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个孽障,这是穿的什么衣服啊。
就是花楼里的那些姑娘,也不会在外面的时候穿的这么暴露啊,这一看就不是好人家的女孩子啊。
房员外很想呵斥,但现在已经这样了,他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孽女,还不赶紧回去换衣服,丢人现眼。”
房小姐没想到她爹竟然骂她,当即对她爹不满了。
不帮她攀上南国帝就罢了,竟然还阻止她走的更高,她都有些怀疑了,这到底是不是她亲爹啊。
“爹,我才不回去呢,我这样穿怎么了,可是比某个不敢露脸的人好看多了。”
房小姐口中的某个自然暗指的时浅。
此话一出,当即响起一阵拔剑的声音。
暗卫们都冰冷的看着房小姐,这女人是不想活了。
房小姐虽然胆子大,但也没有见过这个阵势,当即吓得咽了口唾沫。
“南国陛下,您的人太凶了,都吓到人家了啦。”
房小姐想的是,任何男人都是无法拒绝女人在他们面前撒娇的,更何况,她是一个美丽绝伦的女人,他就更不忍心了。
听着那声南国陛下,房员外的身子狠狠哆嗦了一下,这孽障是什么都敢说啊。
南国陛下这么低调,明显就是想隐藏身份,这孽障倒好,不但直接给说出来了,还敢用那种语气说话。
她这是花样作死不想活了,而且还要连累他们房府一起。
“快闭嘴,不许胡说,还不赶紧给贵人们道歉。”
房员外使劲打眼色,希望自家那不争气的女儿能够明白。
但事实却是,房小姐不但没有明白,反而更加委屈了。
“陛下,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嘛。”
房小姐力求用最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独孤珏,希望他能心软。
但她是大错特错了,独孤珏只会对时浅心软,其他的女人简直是在做梦。
“朕不管你错不错,敢讽刺朕的皇后,那就只能是死。”
在对待时浅的事情上,独孤珏不惜让自己当个昏君。
他之所以当皇帝,不光是为了南国的百姓和南国的江山社稷,更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时浅。
如果不能保护时浅,他这个皇帝当的还有什么意义呢。
房小姐一时间惊住了,不过她觉得这一定不是真的。
她这么优秀,都主动送上门了,只要是男人,就都不会拒绝的。
楼员外可是要吓死了,忙几步上前,拧着房小姐的胳膊,就让她跪在地上。
“还不赶紧道歉,你再敢胡说八道,不用南国陛下动手,我就直接打死你了。”
“爹,你疯了吗,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房小姐肩膀被按的疼,不服气的挣扎着。
“如果不是我亲生的,我才不管你的死活呢,想活就赶紧磕头认错。”
“不,我才不要认错呢,我没错。”
房小姐平时被宠坏了,房员外现在根本就管不了她了。
“房员外不用急,既然你管不了,那朕就帮你管。
来人,将房小姐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独孤珏是真的想杀了房小姐,但时浅制止了。
他们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要多为孩子积福才是。
这房小姐是可恶,但她爹房员外还是不错的,看在她爹的面子上,也应该饶了她这一命。
听只是打三十大板,而不是直接砍头,房员外暗暗松了一口气。
噗通一声跪下给两个人磕头,“多谢两位贵人开恩。”
“房员外起来吧,不过等今天回去,你务必要好好管教你女儿。
她这样的性子,早晚会惹出事端的。”
如果今天真的要追究,这房小姐绝对是必死无疑。
敢嘲讽奚落南国的皇后,简直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是是是,房某知道。”房员外偷偷的擦了擦汗,这位皇后娘娘的气势也好强啊。
出了房小姐这样的事,时浅也没有逛的兴致了,呆了一会便回去了。
因为房小姐的举动,独孤珏当即就让人从房府搬了出去。
不管房员外怎么挽留,时浅和独孤珏还是离开了。
三十大板下去,房小姐虽然没有被打死,但也要了她半条命了,想要动其他心思暂时是不可能了。
房府的小厮将人抬回去的时候,房夫人哭的差点晕过去。
“老爷,这人好好的出去,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都是你们做的好事啊,我早就告诫过你们,不要打南国帝的主意,你们不听,偏偏一意孤行。
更是胆大到当着众人的面奚落嘲讽南后,你们是不知道南帝对她的在乎吗?
打了板子也好,最起码长记性了,省的将我们都连累死。”
房小姐本就是又疼又委屈,听了她爹的话后,真是恨不得跳起来将她爹的脸挠花。
哪有这样说自己亲生女儿的,他不是应该替她报仇的嘛。
房夫人跟房小姐的想法是差不多的,当即反驳道。
“老爷啊,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的女儿从小就乖巧懂事,只是性子直爽了些。
想必是说了些比较直率的话,那南后没有容人之量,就让人打了我们的女儿,是这样吗?”
“娘,就是这样的,那南后实在是太霸道了,南帝身为一国的皇帝,竟然只能守着她一个老女人。”